安靜的房間裏麵是用藍白窗簾所裝飾,一塵不染的空間。

左右所飄飄浮浮的,都是一點點若隱若現的燈光。

白蘇不知所措的坐在自己的床邊,抱住了蓋在自己身上唯一一點幸存的被子。

“叔叔,雖然我不知道在你們的那個年代,商場上麵的競爭到底是有多麽的激烈,我也並不知道在你們所謂那個水深火熱的條件裏麵到底是有多麽苛刻,但是我覺得關於未來發展的這件事情,並完全可以東山再起。”

白蘇想要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情。

更想以一個成年人的理智去處理這件事情。

我市裏麵的燈光昏昏暗暗的,隻有兩三盞台燈和燭光在窗前搖晃。

微風透過窗戶的縫隙緩緩的吹進屋子裏麵帶有一陣又一陣的桂花香味。

整個屋子裏麵充斥的全部都是這種淡淡的清香。

加上屋子裏麵原本就充斥著少女生上原有的牛奶味道,以及一些香水味。

很快就讓麵前的這個管家覺得有些迷迷糊糊。

管家不知道是被麵前的這個女人三言兩語所蠱惑。

還是徹徹底底將自己的心裏麵的所有怨恨都放了下來。

從而言之是很快的,將手中的那把原本具有攻擊性的小刀,緩緩地扔在了地上。

白蘇看到了這一目之而後,原本懸著的那顆心,很快的就放了下來。

又從新的從自己床頭櫃下麵的第二個抽屜裏麵,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相冊裏麵全部都是一個女孩兒,從小到大的成長變化。

從幼稚走向成熟的道路上,這個女孩的臉龐確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可是無論如何,卻始終沒有找到這個女孩兒,從五歲到十歲那段記憶。

就連是這本厚厚的相冊,裏麵也絲毫不見。

白蘇有些奇怪的,看著這本相冊的封麵,就有些好奇和懷疑的,看著麵前的管家。

管家長相醜陋,就連是麵部,額頭上麵也有一道醜陋的疤痕。

疤痕有將近十厘米長,看起來觸目驚心,就像是這段時間剛剛長出來的。

白蘇看到這裏,不僅皺了一下眉毛,內心裏麵有些動容。

鼓足自己的勇氣,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但還是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張創口貼。

白蘇從小到大都非常討厭那種微微泛著黃色的,看起來猙獰可怕的創口貼。

家裏麵的大人也是因為顧及到小朋友,討厭這種醫療用品。

所以從來不會在家裏麵放這種普普通通的創口貼。

全部都換成了上麵印有卡通圖案,看起來齊齊可愛甚至帶有些夢幻的創可貼。

“小姑娘,你現在還太年輕了,你不懂什麽叫做人情世故,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在那段時間內對我做過什麽樣子的傷害?他全款逃跑,他把我所有投資的錢全部拿走了,隻讓我傾家**產。最後在公司的股份名單上,我也沒有看到我的名字。”

在那個年代,所有人都想攀上枝頭變鳳凰。

管家說到這裏的時候,眼淚水情不自禁的從眼眶出滑落到了嘴角。

淚水的味道是微微帶有些苦澀。

管家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會和麵前這個原本要刺殺的女人說起這些,陳年過往的舊事。

但是不得不說,將這些原本別藏在心裏那麽多年的話,頓時間說了出來。

感覺如釋重負。

白蘇此刻也沒有做出過多的別扭和拒絕。

反倒是選擇作為一個傾聽者,很好的去和麵前的這個男人進行積極的溝通。

“我雖然不知道我的父親在這些年在山上場上用了什麽樣子的首發,才可以取得今天的成就,但是我認為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講究一個誠信問題。如果您還有當年的任何證據,我希望您可以保存好程序,然後我可以幫您把你的直接爭取拿回去,給我的父親觀看。”

白蘇平生最討厭欺騙,也最討厭謊言。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性,但是還是選擇了相信。

白爸爸在公司創業的那段時間內,在這個公司裏麵投出了多少的心血?

自然是不了了之的。

白蘇看著麵前這個瘦小有羸弱的管家。

想必麵前的這個男人也在,沒有任何的心思和力氣,對於自己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之前管下,緩緩地低下了頭,搖了搖。

“姑娘,你永遠把事情都想想的太過簡單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願意幫助我,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當年你的父親為了不給我任何機會翻盤,所以將我的所有發票和資料,全部留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管家說完這句話之後,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部年舊的手機。

和現在全新的滑屏手機完全不一樣。

甚至是這個年代,都沒有見過的一種新鮮玩意。

麵前的管家很快的就翻開這個手機上麵的蓋茨,從信息裏麵開始尋找消息。

那個年代,所有人都用著大哥大,沒有人會擁有一部現代的智能手機。

白蘇透過這個手機狹小的屏幕,可以從文字裏麵看出自己父親堅決的態度。

做事和說話的風格竟然和白爸爸一模一樣。

白蘇雖然是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

手機上麵的星星內容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狠狠的插進了麵前這一個女人的心髒處。

白蘇不知道為什麽,就像是心口處有一顆蘋果,狠狠地堵在了那裏。

“你的父親當年騙走了我所有的積蓄g實施創立公司的時候,我和他投資的金額也是旗鼓相當,他現在如此的落井下石,就把我的名額全部都擠兌了下去。”

管家說這句話的語氣裏麵看不出任何的悲傷,就像是習以為常。

白蘇不知道管家這些年是怎麽能夠容忍和一步又一步的走到現在這幅地步。

隻不過是覺得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能夠想到刺殺這種事情,也是內心裏積攢了許多的怨恨。

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個懷揣著三斤鐵的手機,塞進了管家的手裏。

看著那個黑不拉幾的手機就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