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真的感覺內心如火燒一般,就坐在馬路旁邊的街道上。

雖然經常會受到一些來自路人們怪異的眼光,但總比在馬路上出事要來的好太多。

霓虹燈在空中照耀著。

照應出來的a市,是五顏六色的。

言晝野搖搖晃晃的一個人拎著一個綠色的酒瓶子行走在人行橫道上。

雖然傍晚十分,馬路上的行人已經熙熙攘攘。

但是任憑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街道上車要很衝直撞終究是不好的行為。

人行橫道前麵的紅綠燈很快的就發出了信號。

由綠色的燈變成紅色的燈。

言晝野走到一半的時候,信號燈突然的就改變了顏色。

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手足無措的站在車流量最大的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很快就有一輛飛馳的黑色小轎車朝著言晝野生猛的撞了過去。

小轎車不停的在按著喇叭。

言晝野的腦海裏麵無數次的告誡著自己,要立刻過馬路。

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大腦控製。

“咣當……”

一陣天旋地轉,很快的朝著這個男人的頭腦襲來。

當時完全沒有考慮那麽多,隻是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身體飄飄然。

整個人都是在像是行走在一片雲朵上麵。

暈暈乎乎的,看向周圍星星點點的景色,又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從地麵上爬起來。

卻萬萬沒有想到,身體沉重的像一塊鐵一般,根本都粘不起來。

模模糊糊中看見了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著自己倒在地上的模樣,一句話都沒有說。

反倒是想要準備逃避責任,一般的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公文包。

緩緩地回到了自己小轎車的駕駛位置。

言晝野不記得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覺得自己經曆了好漫長的一個世紀。

就連是說話也磕磕盼盼的,根本表達不清楚,自己想要表達的內容。

“先生,如果你沒有事的話,我就離開了。”

假使人相識,沒事人一般的說出這句話,就打算起身離開。

言晝野想要挽留麵前的這個男人,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上沉重的讓自己無法想象。

就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鋼鐵,無法動彈。

想要緊緊抓住麵前這個男人的褲腳,也隻是變得格外的好笑。

“把我送去醫院。”

言晝野這是唯一一句保持自己理智所說出來的話。

可是麵前的男人,無動於衷地回到了自己駕駛座位的旁邊。

甚至還掏出了手機,將剛剛兩個人所有的對話全部記錄了下來。

就像是為自己犯罪而留證據一般的愚昧。

言晝野再次睜眼的時候,看見的天花板就是醫院的場景了。

周圍全部都是用藍色窗簾所圍著的場景,天空中是一片潔白。

隻是依稀記得自己在出車禍的那天晚上,周圍沒有一個人。

隻有一輛閃著雙閃的黑色奧迪小轎車,朝著自己迎麵開來。

“先生,你終於醒了呀!”

很快的,有一個身穿著護士裝的小護士走來了。

言晝野睜開眼睛看向周圍。

發現周圍全部都是自己不熟悉的場景,就覺得自己嗓子像是被塞了一團火球一般。

幹渴難耐的看著周圍的一片景色。

肅靜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你好,能不能幫我拿一杯水?”

不得不說,即使長相帥氣陽光的人,生病的樣子,也極其的富有,一種病態的美。

言晝野虛弱無力的半靠在病**,手顫顫巍巍的指著病床旁邊的那一個水杯。

護士姐姐們在工作期間都顯現出一副忙碌的模樣,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也不忍心拒絕。

反倒是停下了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幫言晝野在床頭上倒好了一杯水。

隨後就用一種操心的口吻,看著麵前的男人。

“除了車禍這種大事,居然還不通知家長和朋友,你也是真的心大!既然你已經清醒了,就拿回你的手機,還記不記得你家人的電話號碼,趕快通知他們來醫院幫你繳費,等一會準備手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送過來玩一秒的話,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護士小姐姐將手中的水杯放在了男人的床頭。

隨後又從床尾的標記處記錄了一下病人的自身狀況。

就拿起了自己的工作表離開了。

言晝野搖了搖頭,隻覺得自己後腦勺的位置有一些囊腫,有一些不清楚。

他很快的又恢複了理智,從背包裏麵掏出了手機。

看著熙熙攘攘的通訊錄裏麵,竟然在危難時候,沒有一個人值得自己真正的依靠。

歎了口氣之後,準備把自己手中的手機放下來的那一秒。

竟然看見了一個眼熟的備注。

白蘇……

言晝野內心裏麵是對於這通電話非常的抗拒,並不打算接受。

卻萬萬沒有想到咳嗽了一聲之後,在一係列的機緣巧合之下,由於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接聽的另一個按鈕,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我也表示非常的抱歉,我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我也從來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聽你思考過。我聽說過你之前許多的故事,也聽說過你之前的種種經曆,我雖然不能夠幫你承受一半,但是如果我當初站在你的角度上思考問題,結果就不會像現在這般。”

言晝野躺在病**,還得聽著電話那頭女人的絮絮叨叨。

頓時間覺得自己這身無望。

索性已將電話擺在床頭,等電話那頭的女人訴說完之後,再說這邊的事情。

很快的,電話那頭就已經停止。

言晝野這時才緩緩的扶著自己的腰部起身接通電話。

“剛剛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我現在不在學校,我現在在醫院,過馬路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我闖紅燈了,他是肇事司機的原因,飛來橫禍般的我,現在躺在醫院。”

白蘇原本還想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感情再追一次機會,那全部表達幹淨。

也想通過這一次機會可以和電話那頭的男人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