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白蘇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一句責怪的話語。

反倒是有些柔聲柔氣的,拿著手中的報告,緩緩地走向了護士台。

“你好,我是九號床的家屬,剛剛因為車禍被送過來,當然剛剛所經曆的那些事情,我並不在場,所以希望你們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希望得知接下來我應該帶著我的病人去哪個地方辦理哪些手續入住醫院。”

白蘇此刻卻顯得像是被打通了任通二脈一樣。

思路極其清晰的去質問麵前的女人。

護士站的護士長看見了麵前這個女人的氣勢,隻有後,也覺得是一個不好惹的主。

最後還是選擇了耐心的,像明星的這個女人節,實際下來應該去做的事情。

還特別貼心的從護士台的前麵,拿出了一張不用的草稿紙。

在草稿紙上,將接下來所要進行的步驟清清楚楚的羅列出來。

“首先,你應該先帶著剛剛護士所給你的發票和單據續繳費處繳費,接下來繳費處的人員會通知你應該在哪個地方等待進行手術,最終拿著你手中的東西辦理入院手續,合作。家屬陪同的各項檢查。”

護士長和藹可親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將手中的草稿紙交到了白蘇的手中。

白蘇心滿意足的看著手中接過的東西,點了點頭。

看中自己手中那一套程序的手術通知,從小到大的白蘇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自然內心不高興。

但是又無能為力,仔仔細細的閱讀,然後鄭重其事的簽字。

隨後開始按照護士長所說的每一個步驟,開始在醫院裏麵東奔西顧。

大約忙活了20分鍾左右,終於將這一係列的手續全部辦理完成。

再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病**,有些洋洋得意的言晝野。

“這筆賬我會牢牢的記下來,姐姐,我不是欠你的,我隻不過是受不了內心的譴責,把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扔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醫院裏麵,也隻不過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才對病人產生了內心的同情心理。”

白蘇知道這裏的醫藥費並不便宜。

用著自己下半學期的生活費,幫麵前的這個男人所顛覆。

好像從頭開始,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老路。

上一世就是因為這些原因,讓自己變得格外的悲催,就連最後去世的原因,也是因為積勞成疾,看來照現在的這種趨勢發展下去,很快就要重複上一世的種種。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呀?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為你我會一個人去喝那麽多悶酒嘛?要不是因為我真的在乎你,真的喜歡你,我至於為了你的三兩句話而這麽折磨我自己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也不知道什麽叫喜歡的滋味。”

言晝野也許是知道自己好像不該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子的話。

所以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一些卡頓。

但是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內心的委屈。

反倒是將自己的頭別了過去,躺在病床的另一側。

任由著眼淚順著眼眶緩緩的流下。

眼淚中含有一點鹽的味道,順著眼角留下的位置,有一塊剛剛擦傷的地方。

淚水混合著天,服務在擦傷的地方開始緩緩的蔓延。

讓這一塊擦傷的地方,變得十分的疼痛難耐。

言晝野忍不住用手去觸摸,但當真正觸摸到那塊傷口的時候,又停下了手。

白蘇也察覺到了麵前這個男人的不對勁,於是借來了一塊碘伏。

二話不說的去報名前的這個男人擦拭傷口。

也並沒有拆穿麵前這個男人哭泣的事實。

“這件事情等你出院之後,我們兩個再討論吧,我知道我有許多對不起你的地方,當然這些事情也隻不過是因為我的委屈罷了,我也承認,我從來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為你思考,但是你真的當這些,我都是心甘情願的嗎?”

白蘇內心裏麵也有萬分的委屈,但是絲毫不願意拿出來和麵前的這個男人進行分享。

可能從小到大受委屈,受習慣了吧。

所以麵對這些事情,隻不過是區區小事,不值一提。

“算了,都過去了。”

今天丹丹的六個字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模模糊糊。

白蘇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

隻是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置護士台。

這時候坐在男人的身旁,才想到剛剛所發生的車禍那件事情。

咳嗽了兩聲,之後很快的就恢複了,一臉嚴肅的模樣。

“你有沒有記清楚裝你的那輛車是什麽顏色的,車牌號是多少?這樣我們等會兒去交警大隊對峙的時候候,你也有一陣致辭,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喝酒還過馬路,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到底是有多麽的危險,你哪怕在酒吧門口隨便找個賓館住下也比你這樣逞強來的好。”

白蘇原本是想用著責怪的語氣和明顯的這個男人清醒,無謂的溝通。

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又扯上了為什麽要喝酒這一話題?

氣氛很快的就陷入了尷尬。

言晝野他的口氣之後還是不行,不願的說出。

“那個時候整個人都處於飄飄然的狀態,怎麽可能還去注意撞我的那輛車是什麽樣子呢?我隻不過是隱隱約約的察覺到,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旁邊飛馳而過,而且我還請求車主幫我報警,送去醫院,可是車主還是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麽,說到這裏又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委屈。

男人語氣裏麵的無奈,讓麵前的這個女人不好意思再開口。

白蘇歎了口氣之後,有些想要觸摸麵前這個男人的臉龐。

原本是太陽射過這個男人的側顏,將這個男人的臉龐顯現的如此清澈明亮。

卻萬萬沒有想到,變成了這副令人害怕的樣子。

白蘇卻絲毫沒有嫌棄男人現在這副頹廢的模樣。

“等會兒你做完手術之後,我陪你一晚上,接下來我覺得你還是要通知你的家人,我不可能每日每夜的陪伴在你的左右。”

白蘇十分客觀的向麵前的這個男人解釋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