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情況?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自己就變成那個最不重要的人了?

說話的是自己的夫人,名義上的老婆,法律認證的配偶,聽話的是自己的親弟弟,戶口本上,他倆也就是前後夜的距離,怎麽著這一段關係之中,他就成為了那個可有可無的人了呢?

一瞬間,言晝野的心裏,就好像是堵住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非常的不好受。

而像他們這樣呼風喚雨慣了的霸總,一旦因為什麽事情不好受起來的話,那麽他們也絕對不會讓身邊的人好過。

就比如說現在。

這仿佛是亙古不變的定理呢。

隻見言晝野二話不說,雖然鬆開了白蘇的手,但是卻猛然間一個箭步,橫在了白蘇的麵前。

要知道這言晝野身高可有一八八,它白蘇就算是登上恨天高,整個人也沒有辦法和言晝野相比,所以此時此刻,白蘇隻覺得眼前一黑,隻感覺上帝在自己眼前遮住了臉,忘了掀開。

倒是言景停,第一次經曆眼前這般情況。

以往之時,每每言景停在截獲言晝野的東西的時候,言晝野從來沒有表現過在乎的模樣,永遠是一副遊刃有餘,就好像是言景停搶走的東西,不過就是他身邊雞肋一般的存在似的。

隻有這一次。

這次言晝野從言晝野的眼睛之中,看到了一種直白的勝負欲。

這種勝負欲,更是好像是在言景停的內心之中,點燃了一把篝火,讓他看到了一種希望。

他已經很多年,未曾見過自己在搶走他哥哥的東西之時,言晝野的麵目表情之中,流露出來的痛苦神色了。

或許是因為人在長大之後,逐漸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而他們所成長的環境,更是讓他們過早的接觸到了這個社會,也正因為如此,這麽多年之間,言景停一而再再而三的同他哥哥作對,也未曾見過言晝野狗急跳牆的姿態。

對壘這種事情,如果一直都隻有一方在全力以赴,那就如同打到一團棉花上似的,根本沒有著力點,這樣也就沒有什麽意思,所以說白了,爭鬥的核心意義,就在於兩廂對決的激烈過程。

不然的話,輸贏根本沒有什麽意思。

而這一刻戰爭的硝煙,再一次的在他們二人之中燃起,可要比以往更加刺激,畢竟現如今,言晝野的身邊,竟然有了一個能夠讓他牽腸掛肚的籌碼。

雖然用牽腸掛肚這個詞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抬舉白蘇,但是,言景停早就已經厭倦了這般的波瀾不驚,隻需要一塊鬆動的石塊,他也一定可以掀起千層。

“既然嫂嫂都已經這麽說了,那我也就卻之不恭”,言景停說著說著,還完全不在乎言晝野那仿佛能夠殺死人的眼光,麵帶微笑的湊到了他們二人的身邊。

若不是此時此刻,這個露天小陽台隻有兩張椅子的話,估計這個家夥能直接一屁股,坐在他們二人中間,當一個仿佛探照燈一般的大燈泡。

“初夏呢?”,眼瞅著這個言景停,看起來也來者不善,白蘇自然也是提起來了些許防備之心,對於白蘇來說,這言家的兩位小兄弟,都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主兒。

倒是言景停,似乎好像對於這個問題隻是輕而易舉的帶過,反而是毫無忌諱的,對上了白蘇的眼睛,拿了出了一種別樣的倜儻神色風流姿態,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溫柔的說道:“他也有他的生意要談,我也自然有我的”。

霎那之間,硝煙四起,恍若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