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裝修的辦公室裏麵,此刻隻有兩個人麵麵相覷。

白蘇一夜未眠的眼神裏麵似乎增添著許多的紅血絲。

樂利卻對麵前女人的到來,不以為其反倒是勸說著。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們何不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關於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呢?心平氣和的去討論一下,關於這件事情應該得到一個怎樣的處理方式。”

樂利語氣雖然顯現出不沉重,但絲毫改變不了語氣裏的煩躁。

和對於這件事情都不願意麵對。

隨後又從自己的抽屜裏麵拿出了一個文檔袋。

文檔袋裏麵裝的資料,看著包裝就顯得極其的高級。

很快的,牛皮紙包裹的內容浮出水麵。

白蘇雖然極其不願意接我麵前這個男人拋過來的橄欖枝,但是迫於壓力不得不去接。

最終看著手中那一個滾燙的牛皮紙所包裝的文件袋。

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上麵赫然顯現出來的三個大字。

“言晝野……”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道鈴聲一樣,一直不斷地在女人的腦海裏麵浮現。

又很快地看著麵前這個包裝紙,愣了一會兒。

“我是過來問你關於手術裏麵的所有事情,你為什麽要把這個東西給我呢?一開始我是由於信任你,所以才想讓你幫我的朋友主刀,可是你為什麽要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呢?你真的以為你在背後所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嗎?”

白蘇一個人在這個大城市裏麵無依無靠,沒有任何的背景和靠山。

此刻卻口出狂言,對於麵前的這個男人來說,無非就是一種鄙視。

但男人似乎也不懊惱,反倒是客客氣氣的,將自己上好的茶水擺放在桌麵上。

隨後又拿起茶杯裏麵的第一泡茶水,澆上了自己的茶寵。

戲水君涓細流,在辦公室裏麵的環境愜意,似乎又暈染出了一種人生的美景。

很快,女人就根本坐不住。

“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主次,我現在是過來和你談事情,而並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你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做出相對應的懲罰,你難道這麽小的事情都不知道嗎?我更加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去解釋一下,關於這件事情應該如何去做。”

白蘇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威脅過別人。

而此時此刻,逾期裏麵的堅韌不覺讓麵前的這個男人的眼神裏麵多了一絲其他的韻味。

不像是之前的那番模樣。

反倒是新鮮出一種難過的氣息。

眼神裏麵原本敬佩的意味,此刻也變成了讚歎。

從未想過一個從農村裏走出來的女孩,竟然擁有向自己提出要求。

“文件袋裏麵的東西全部都是你想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不管怎麽樣,你選擇了其中的哪一種,對於接下來所做的所有事情,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聽見了沒有?我幫你,是我看在我們兩個之間的緣分上。”

可是如果我要是不幫你呢,那也隻是你罪有應得。

剩下的那一句話,男人並沒有說出口。

畢竟對於麵前這個有趣的女人來說,不值得。

白蘇仔細細地端詳起了放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個文件袋。

“你居然說這個破袋子裏麵竟然裝著這次手術的所有過程。”

白蘇雖然毫不相信,但是依舊是將牛皮紙袋子裏麵所裝的東西翻找了出來。

最終才看到了有一張張的照片所拚接成來的相冊。

相冊裏麵的主人公是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兒,看起來稚嫩和不懂事。

可能是因為經曆過了歲月的洗禮,照片的邊緣都顯現出一股泛黃的年代味。

“這幾張破照片又能證明得了什麽呢?這和你這次手術的失敗有什麽區別呢?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附屬醫院那一個幫我男朋友開刀的醫生到底發生了什麽嗎?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徇私舞弊的話,那我覺得我們就可以在法庭上相見。”

白蘇一就是不能理解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每一次所作所為。

似乎就像是精心設計般,都不讓自己有任何的心理預兆。

可最終還是選擇洗耳恭聽。

“這次手術籠統意義上來說的話,它是沒有任何的技術上的失誤,如果您執意要說這場手術失敗的原因,那麽我恐怕隻是不小心觸發了他在上一場手術當中上一個犧牲所遺留下來的盲點,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關於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呐。”

樂利其實也在手術室的過程當中,發現了這方麵的異樣。

可是最終還是選擇將這件事情埋藏於心底。

也許對於病**麵躺在手術台上的這個男人來說,失去這部分的記憶也不免是一件好事。

爺隻是失去了短短一年左右的記憶,並沒有多長時間。

可是這一年的記憶,卻對麵前的這個女人看死的格外重要。

樂利也有可能隻是想借用這次機會徇私舞弊。

“當時為什麽這些話你一直不跟我說呢?而且在手術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經發現了這類的問題?你發現問題的第一時間,不就應該和病人的家屬去商榷嗎?”

真正有詞的女孩兒,看著至高無上的男人。

看起來就像是有一絲反差的感覺。

但是兩個人卻還是跟往常一樣。

與語氣裏麵的針鋒相對和火藥味比日常中的更加的濃鬱。

“但是如果我和你說了這些事情,你不就不會讓他再進行手術了嗎?這個手術如果找你的方法和你的方案來說,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對於雙方來說,都不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男人的這種說法,似乎也並沒有任何的錯誤。

這次決定也隻不過是將利益最大化。

沒有真正的贏家,也沒有真正的輸家,隻不過都是在互相利用的關係上彼此共進。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竟然讓人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白蘇低下頭,自顧自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幾張模糊,充滿了歲月感的照片。

眼睛裏麵的淚水,似乎就像不受控製般的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手中的那幾張照片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