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仁一直看著宋佳人,他的膝蓋中了一槍,但是他感覺不到任何傷痛,隻想看著宋佳人,隻是宋佳人沒有分一點眼神給他,而宋佳人將達克交到手下人手裏。

“遊輪靠岸之前,我不希望再出什麽事端。”

許潤兮走了上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宋佳人,扶起言景仁,“謝謝這位長官。”

宋佳人目光始終不看言景仁,看著隨著士兵疏散的人群,收了槍,“無妨,職責所在,我們會安排醫生給言少爺取子彈,二位回房間去休息吧。”

說完女人直接走了,到段子樓麵前,聽到耳機傳來的消息,臉色沉重。

言晝野雖然明白宋佳人剛剛那樣做的緣由,但是對於宋佳人依舊沒有好臉色,“秋隊長可真是冷情呢。”

宋佳人沒有應話,待到言晝野去言景仁那邊,段子樓才冷聲說道:“我平時就是這麽叫你解救人質的嗎?”

宋佳人低頭認錯,她們平時解救人質就是要保證人質的安全,而她剛剛自作主張靠射擊了言景仁的腿才解救的人質。

“我不管你和他私下有什麽恩怨,在剛剛那樣的情況,他是人質,你是救人質的長官。”段子樓不去追問宋佳人的過往,隻是對著這個事情說一下對錯。

“少爺,剛剛傳來消息,姑娘去拆彈了。”宋佳人清冷的將這個情況告訴段子樓,她對白蘇有了解,各方麵的能力極佳,隻是段子樓太過於擔心她了。

“胡鬧!”

白蘇從遊輪二樓離開之後,本想散散心,結果碰到了宋佳人。

宋佳人步履匆匆,似乎有非常著急的事情,看到白蘇,依舊和她打招呼,“姑娘。”

“怎麽了?”白蘇微微疑惑,又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達克逃了。”宋佳人有些著急,依舊耐心回答白蘇的問題,白蘇把達克抓住的,結果他們竟然連人都看不住,有一些慚愧。

白蘇抿了抿唇,倒是非常的冷靜,達克既然能逃,那麽說明他還有後手在,“你快去和我哥他匯報吧,需要盡快找到達克。”

宋佳人離開之後,白蘇去找了巡防遊輪的士兵,恰巧那邊傳過來消息,遊輪上有炸彈,白蘇跟著巡防士兵一起尋找,讓一個人去匯報,裏麵的拆彈專家也過來拆炸彈。

炸彈不止一個,拆彈專家不夠用,白蘇再跟著巡防士兵找到一個炸彈後,在拆彈專家沒有過來,動手拆彈。

他們找到的所有炸彈都是定時加遙控炸彈,白蘇沒有絲毫的防護準備,直接去看這炸彈的彎彎繞繞,一根一根的剪著。

剪到最後一根線的時候,她額頭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細汗。

段子樓和宋佳人以及段子約也來到白蘇這裏,三人看到白蘇這個炸彈,非常的震驚,尤其是宋佳人,她看到過其他拆彈專家的炸彈,遠遠沒有白蘇的這個複雜。

白蘇這個炸彈如果是今天過來的拆彈專家過來拆,很有可能拆不會,白蘇這裏也到最後一步了。

白蘇笑了笑看著他們,“哥哥,你教給我的東西,我一直都記得。”知道他們現在既然來了這裏,那就說明達克的危險已經解除了,現在就是這些炸彈了。

沒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心裏微微有點失落。

段子樓臉色微變,現在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部,紅線和藍線,二分之一的概率,“讓我來吧。”

白蘇咬唇,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哥,你要相信我,而且這炸彈的線隻能女人去剪。”

段子樓觀察了一下那個炸彈,炸彈的線非常細,而且很容易和周圍的線碰到,男人去剪,很有可能失敗。

無奈之下,他隻能點頭。得到段子樓的應許,白蘇開始手上的動作。

在場人屏住呼吸,看著白蘇剪出掉最後一根線,良久沒有任何的動靜,二分之一的概率他們賭對了。

白蘇把手中的剪刀隨手給了一個士兵,“怎麽樣,我不錯吧?”

段子樓寵溺的摸了摸白蘇的頭,“走,去休息吧,他們找出來的炸彈都已經被拆除,快要靠岸了,這裏的一切就要結束了。”

一個士兵跑了過來,“少爺,隊長,剛才人質身上被綁了炸彈。”

眾人皆是臉色一變,剛才白蘇拆除的炸彈倒計時隻剩下一分鍾了,而剛剛白蘇拆炸彈也用了五分鍾,這個炸彈?

“什麽炸彈?”宋佳人冰冷的神色像是被破開了一個縫。

“定時炸彈。”士兵的話讓他們神色更加緊張,一眾人隨著士兵一起去了言景仁所在的地方。

他們到的時候,好像情況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嚴重,許潤兮在負責拆彈,而旁邊是言晝野在指揮。

許潤兮同樣是拆到最後一根線了,這個女人似乎非常的冷靜,“接下來哪裏?”

言晝野觀察了已經剪過的線路,段子樓他們一行人過來,他都沒有注意到,思索著,毫不猶豫的說著,“紅線。”

計時器的時間在三秒了,許潤兮沒有一丁點猶豫,直接剪了下去,計時器停在了三秒,他們成功了。

幾人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言景仁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宋佳人,他能理解為宋佳人擔心他的安全,所以過來的嗎?

段子樓皺著眉頭,“怎麽回事?”

言晝野這才注意到他們,“給牧塵取子彈的時候,發現的炸彈,牧塵被嚇到了,所以沒有及時說。”

別人會被達克這件事情嚇到,但是言景仁可不會,他隻是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宋佳人那裏罷了。

宋佳人向前走了一步,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無比感謝這位小姐和言少爺配合我們行動,言少爺您的膝蓋,我不會讓它留下病根的。對於剛才的事情,我會接受上麵的處罰。”

不管如何,剛才言景仁是她要救的人質,段子樓並沒有說錯。

這是一個機會。言景仁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臉上帶著笑意,即使現在膝蓋上的麻藥已經退了效果,他也感覺不到疼一樣。

“不知道秋隊長可不可以對我的膝蓋負責?”言景仁帶著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