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雖然是主謀,但你也是縱容者,你們兩個人狼狽為奸,設計陷害白蘇的舅舅,奪走了公司,你覺得白蘇知道這些會接受你的投誠嗎?”
雖是輕輕的自言自語,但也足以讓小書閣的人聽到。
而秦斯淵輕輕的問話,重重地砸在了沈清辭的心裏。
秦斯淵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不知道要是白蘇知道,瓜分她舅舅公司的也有言家的一份,有我那個好侄子的功勞,會作何想法?”
從秦斯淵開始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沈清辭就渾身打了冷顫,心裏也越來越冷。
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像是能夠讀心術一樣,精準無誤的看穿她內心的想法;而她同樣也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在外麵能夠偽裝的那麽好,就是一個老好人一樣的花花公子,沒有讓任何人懷疑。
沈清辭回過神,勉勉強強笑著說道:“二爺,你放心,憑我對白蘇的憎恨程度,我怎麽可能會向白蘇投誠呢。”
秦斯淵冷哼一聲,不揭穿現在沈清辭的眼神是有多麽渴望能夠遠離他。
沈清辭心裏想什麽他並不在乎,隻要他能夠控製住這個女人就可以了。
“你找地圖現在是什麽個進程?”秦斯淵對地圖相當的在意。
沈清辭想起這個就非常的無語,“我也不知道白城是什麽意思,這個小書閣有一個暗門,但是暗門是密碼門,我試了所有的密碼,沒有一個有用。”
明明這個別墅是白城留給她的遺產,但偏偏這個暗門的密碼沒有半點提及。
是白城也不知道這個密碼門的密碼?還是白城知道這個暗門的密碼,卻特意不告訴她?
她也問過律師,律師對這個密碼門也絲毫不知道,
“既然打不開,為什麽不毀了去?”秦斯淵語氣相當的輕飄飄,毀了一個暗門,對他來說就像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我也想毀了去,但是有關這方麵的專家告訴我,這個密碼門有自救係統,不管用什麽方式把它毀了都會毀了整個別墅。”
“到時候別說是地圖,恐怕地圖的渣渣都看不到。”
跟秦斯淵合作了這麽久,也是殺了兩次的人,秦斯淵想到的辦法,她也想到了。
秦斯淵緊皺著眉頭,他有預感,這個密碼門就是地圖的關鍵,“你帶我去看看那個門。”
沈清辭在前麵引路,這也是為什麽她把秦斯淵約到小書閣地方的原因,是怕秦斯淵不相信她說的話。
見那兩個人要過來,宋佳人連忙帶著呆愣的白蘇轉移了地方,躲在另一邊書架的角落裏。
“你看,就是這個暗門。”
沈清辭將兩排書架移了一下位置,就有一個門出來。
是一個密碼門。
這樣的情景才讓秦斯淵相信了沈清辭說的話,“你去試試密碼,試試白蘇母親的生日。”
這宅子本是白蘇母親家的宅子,白城憑借著白蘇母親上位之後,害了白蘇舅舅後,繼承了這個宅子。
而白蘇母親家裏這一輩,最受寵的小女兒就是白蘇母親。
“這個……”秦斯淵說的這個日子,讓沈清辭為難了。
秦斯淵這從不同角度分析,的確是她沒有想到的,但是重點是,她也不知道白蘇母親的生日啊。
見沈清辭遲遲不見動作,秦斯淵耐心就不夠了,“怎麽了?不對嗎?”
“二爺,你覺得我會知道白蘇母親的生日嗎?”沈清辭嘴角抽搐,要不是麵對的是秦斯淵,她都想要冷笑了。
她和白蘇母親本身就是仇敵,誰會去記一個仇敵的生日?
“不知道不會去查嗎?不知道就不知道了!那這個暗門,你就永遠不要打開了!”秦斯淵冷聲吼了沈清辭,他理解不了這樣白癡的話,沈清辭是怎麽說出來的。
沈清辭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搜尋自己的記憶,可能會出現白蘇母親生日的地方,拿手機查了後,輸入了一串數字。
密碼錯誤。
秦斯淵眉頭擰的像是能夾死一隻蚊子一樣,“白蘇的生日。”
白蘇的母親應該是想要把這別墅留給白蘇,試試白蘇的生日,也是合理的想法。
這回不用秦斯淵說,沈清辭自己查了白蘇的生日,輸了上去。
密碼錯誤。
一遍又一遍的密碼錯誤,讓秦斯淵更加的沒有耐心,輸了五十多次的密碼後,密碼門被鎖上了。
“他每天能輸入的密碼是有限的,如果輸入太多,就會自我鎖定。”顯然沈清辭之前也是試過的。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之後你自己來試,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個密碼門被打開。”
沈清辭點頭,秦斯淵瞥了沈清辭一眼,感覺她有點放鬆,“不過你不要太放輕鬆了,我隻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想辦法,半個月打不開,那就毀了吧。”
白蘇那邊也在找這個地圖,他絕對不允許讓白蘇她們先找到地圖。
如果最後實在打不開這個門,那麽他得不到的東西,不如也毀了去。
沈清辭心有餘悸的點頭,和秦斯淵一起離開了小書閣。
確定兩個人已經完全離開後,白蘇頹然的靠在書架上,披散的頭發垂落了下來,遮住了她的半邊臉。
宋佳人雖不知道白蘇情緒為何會不對勁,但在第一時間給段子樓發了消息。
白蘇想象不到她少年時期那麽在意的克母的傳聞,竟然是沈清辭讓人捏造出來的!
也沒想到現如今的夏氏是白城從她舅舅手中奪過來的。
她想象過白城和沈清辭的卑鄙,但是沒有想過兩個人竟然能夠這麽卑鄙。
果然人性至惡。
還有言家,言晝野。
頹然的站了一會兒,白蘇就起身,一句話都沒說,衣服都沒換,直接出了宴會場地,發了條消息給言晝野。
我先回去了。
宋佳人剛剛開始還能跟著白蘇,擔心白蘇這個狀態會出什麽事情,後來卻被白蘇甩了,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了白蘇的實力。
白蘇不想讓跟著的人,根本跟不上。
給段子樓打了個電話過去,說一下這個情況。
“嘩啦嘩啦。”
海浪吹過來一陣一陣的聲音,海風吹過來,讓白蘇的頭發隨風飄揚,而她將自己的叫埋在雙腿上,在寂靜的海灘上,在這渺茫的天地間,她顯得相當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