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皺了皺眉毛,女人冷豔的氣質非常的迷人,無處不散發著她個性的魅力,卷翹的睫毛下凝視著這幾套禮服的那雙眼睛,不停地在這些人的手裏看來看去。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白蘇不由分說的看著眼前的那些人,在自己麵前擺弄。
吳媽看著那些擺弄著的人,從吳媽的眼神中已經能夠看得出來,這不足以為奇,這時白蘇才反應過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那些穿著西裝,戴著白手套的女人在白蘇的麵前,很快的就簡單的搭建出了一個梳妝台。
“言太太,今天晚上是關乎言氏集團競標談判的酒會,言總說了作為言太太的您,雖然說是剛剛出院,但是作為言家的人,這種場合如果您都不盛裝出席的話,會顯得……”
白蘇並沒有那麽多的耐心聽她講完,隻是看著掛在衣架上麵的那幾件禮服,並走過去拿著自己芊芊小手撫摸著。
似乎表示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剛剛那位穿著西裝正在講話的女人,看著白蘇一言不發。
周圍的那幾個女人,似乎也感到非常的驚訝,她們這種異樣的眼光成功引起了白蘇的注意,白蘇微微一笑,然後回過頭來看著她們。
“我知道了,那麽現在可以幫我梳妝打扮了,麻煩你們了,謝謝。”
白蘇慢條斯理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些女人的表情更加微妙了,一個個的在私底下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吳媽這個時候也非常識趣的下去了一樓,為白蘇準備一些水果和茶水。
白蘇非常配合的是這一件件晚禮服,然後按照那個女人的搭配走到鏡子前麵,果然好的身材,穿什麽衣服都是如此的好看,白蘇莞爾一笑。
“言太太,如果您覺得可以,我們就定這一件了。”
現在這個正在說話的女人就是這幾個女人的領班,她叫段子約,平日裏是專門負責白蘇為出席言家酒會大大小小場合準備禮服的人。
白蘇看著坐在化妝鏡麵前的自己,從鏡子中可以看到段子約的工作牌,然後漫不經心的從桌子上麵拿起一杯水,然後遞到自己的嘴邊。
“段子約對嗎?”原本正在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熨禮服的段子約,突然間聽到了白蘇喊自己名字,嚇得連手中的熨鬥也掉到了地上。
此時此刻的白蘇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個眼神,更加深邃,更加琢磨不透了。
“言太太,如果您覺得今天我為您搭配的禮服不合適,或者是您不喜歡,我可以現在去倉庫裏麵幫您拿新的款式,如果您對我今天的服務不滿意的話,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告訴言總,我一定會在未來的工作中越來越努力的。”
白蘇這還沒開始說話呢,段子約反倒是自己先說了那麽一大長串話,讓白蘇有些措手不及。
“我隻是想問一下你,之前的白蘇是不是經常無理取鬧啊?”
白蘇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將視線從新移到了鏡子裏的自己,白蘇能夠非常的清楚看到段子約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似乎帶有一些驚訝的表情在裏麵。
段子約像是求助般的看了一下周圍的幾個女人,然後默不作聲。
就在這個時候,吳媽也正好端著水果走了上來,看到如此尷尬的局麵,吳媽跟旁邊的一個女人了解了情況之後,然後走到段子約的旁邊,小聲的說道,“言太太因為過度服用安眠藥,雖然是從鬼門關搶救過來了,但是記憶卻發生了缺失。”
段子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才安心的幫白蘇準備今晚的紅毯造型。
整個過程中,段子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舒適,白蘇和段子約聊天,非常愜意和自然,就像是兩個老朋友許久未見一樣。
同時白蘇也通過段子約了解了很多關於自己之前的胡作非為。
“言太太,之前的您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和我進行造型上麵的溝通,而且每次我帶過來的禮服尼祿是不滿意的。”
段子約看著鏡子中整套造型已經做完的白蘇,似乎有一些鬱悶的小情緒說道,嘴上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段子約手上的工作也卻沒有停下來。
白蘇也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對麵的全身鏡,覺得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襲黑色的絲絨晚禮服,搭配上潔白無瑕的白珍珠,腰間鏤空的設計,顯得白蘇的身材更加出挑,複古的黑色蕾絲帽,搭配上今年法國新秀的秀款珍珠包,和腳上那雙紅底黑麵的高跟鞋相得益彰。
“我覺得這套造型非常的好看,今天晚上謝謝你,段子約。”白蘇看完鏡子裏麵的自己,然後轉過身來,對著一直站在自己旁邊默默付出的段子約說道這樣一句話。
段子約從來不敢奢望著白蘇對自己說出謝謝二字,可是現在這種事情竟然發生了,原本一箱自己最害怕的人物變成了現在自己最貼切的人,段子約似乎非常感謝這一次白蘇出了事情。
白蘇已經看出來了段子約眼中的不可思議,然後對著旁邊站著的吳媽說道。
“吳媽,麻煩您跟財務室那邊打聲招呼,我覺得是時候應該給造型室這邊的人加加工資了,這件事情我會向言總報備的。”
吳媽收到指令之後就退了下去,段子約臉上的喜悅之情已經不用再說了,白蘇又站在鏡子麵前好好的看了看自己,造型室的人開始收拾這桌麵上麵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言晝野突然從後背抱住了,還站在全身鏡麵前的白蘇,這一舉動不僅僅震驚了白蘇,也震驚了段子約和造型室的所有工作人員。
“你們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就先下去吧。”
言總的話就沒有人敢不聽的,段子約帶著一行人灰溜溜的跑下了樓。
這時白蘇才從言晝野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然後轉過身來看著言晝野,白蘇的眼神裏似惱火似深情,就連言晝野也沒看明白,此時此刻的白蘇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不停地抓撓著言晝野的心底,就連眼神也是那麽的變化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