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鳳權天下(膩寵無度!

“娘子,本王相信你的話!”

他的聲音低沉磁魅,在顧妍夕的耳邊化作了如‘春’風般,輕柔的呢喃,讓顧妍夕整顆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也溫暖了下來。∷~

他伸出大手將她緊緊擁在了懷中,她就像是一件珍貴的寶物,被她嗬護著。

盡管他朱紅‘色’的‘唇’瓣已經從她光潔的額頭上移開,可是她還能感受到額頭上是清涼的觸感,但這種清涼卻通過她的皮膚,一直滲到了她的心裏,讓正在跳動的冰冷的心,都感覺到暖了。

孟太後看到這一幕,張開了‘豔’紅‘色’的‘唇’瓣,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這是什麽情況?剛才明明是他一臉‘陰’鬱的走過去,看他嗜血冰冷的眼神,她以為,他一定會將這個鴻王妃給活活掐死,沒想到竟然是‘吻’了她的額頭?

他‘吻’了她?

這代表著什麽?寵愛?信任?那麽剛才她所做的一切,在他們的麵前,豈不是成了一個毫無意義的戲劇了?

廖王妃麗雲兩隻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嘴巴咧的老大;果親王妃倒是麵不該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而孟珊珊同孟太後跟隨而來的太監和宮‘女’們,都被炎鴻澈對鴻王妃如此寵愛的一幕,震撼住了。

鴻王妃可是從來都不親近‘女’人的,甚至被人懷疑有斷袖之癖,如今之見,這個鴻王妃還真是深的鴻王的心,他們算是大開眼界了。

炎鴻澈溫柔的眸光一閃而逝,當望見雨姑姑和慕姑姑跪在地上,渾身抖顫的樣子。

他冷冷開口道:“來人,將跪在地上的這十幾個宮‘女’都拖下去斬首了!”

寐生走出,領命道:“遵命,王!”

孟太後阻攔道:“王兒,你為何要將哀家的人斬首?他們有何錯?”

炎鴻澈恭敬道:“母後,您難道沒有看出來嗎?他們有意挑唆您和王妃之間的關係,要知道現在後宮之中屬您和王妃的權利最大,他們這樣挑唆的結果,就是讓後宮不得安寧!孤王覺得,這樣居心叵測的人,留不得!”

在炎鴻澈懷中依偎的‘女’子,柔聲開口道:“王,今天是臣妾和您大喜的日子,不易殺生,不如放過他們,小懲大誡算了!”

孟太後擰眉道:“鴻王妃,這後宮之中,執掌權利的人是哀家,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

炎鴻澈濃眉一挑,命令道:“寐生,將孤王的‘玉’璽拿來!”

“是,王!”

寐生從寢殿之中離開,孟太後聽到這裏,有些慌張了。

“王兒,你讓寐生去拿‘玉’璽做什麽?”

“孤王覺得,母後一直‘操’心這後宮之事,怕您‘操’勞過度,勞神勞心,所以讓王妃和您一起管理,也算為您分憂了!”

孟太後咳嗽了一聲:“這後宮中的事,一直都是哀家在掌管,若是您讓她初來鴻國就掌管,怕是有很多事都打理不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炎鴻澈淡淡一笑:“母後,這個您就不用‘操’心了……果親王妃!”

“臣妾在!”

果親王妃仍舊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並未因為炎鴻澈將她喚出,而感到驚訝。

“您在後宮之中也算‘精’明能幹的人了,以後就由您多幫助下鴻王妃,若是她有不會的地方找你,你可要盡心盡力地幫她。”

“臣妾遵命!”

孟太後麵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這明顯的是怕她掌管了後宮中所有的權利,將會威脅到鴻王妃,他才會這樣做?

他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想要逃出她的手掌心了?不過他別忘記了,這半個江山都是她幫助他打下來的,若是想逃出她的控製,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顧妍夕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炎鴻澈了,明明他們隻是契約的關係,可是他處處幫著她,不惜於這個老妖‘婦’做對,這樣對他來說會有什麽好處呢?

他這樣做,他以為她會感‘激’,會感動,甘願一生一世跟隨他嗎?

他錯了,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顧家一家人都安全,她期待的愛情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他給不了她,那麽她也不會為了他,做更多的事,包括欺騙炎國的皇上。

“王,‘玉’璽拿來了!”

寐生沒多時走進了寢殿,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烏木盒子。

炎鴻澈打開了烏木盒子,隻見裏麵是一塊白‘色’透亮,細膩如羊脂般的‘玉’璽,‘玉’璽之上刻著遊龍戲鳳,彰顯了帝王的尊貴,這樣的‘玉’璽顧妍夕也第一次見過,她不禁也在心底驚歎了一聲。

孟太後紅‘豔’‘豔’的‘唇’瓣抿起:“王兒,你真的決定將這塊‘玉’璽送給王妃嗎?”

“孤王心意已決,希望母後不要勸阻!”

“哀家勸阻又有何用?隻要您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好了!”

炎鴻澈和孟太後四目相對,眼眸中都一閃而過了冰冷的寒芒,但是很快二人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就像是一對親生母子一樣,讓人看到了覺得心窩很暖。

他將‘玉’璽從烏木盒中拿出,陽光下的‘玉’璽晶瑩剔透,又彰顯了帝王的大氣。

他遞到了她的手中,顧妍夕雙手接過了‘玉’璽,神‘色’之中有著一閃而過的喜悅,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的神‘色’。

她拿著‘玉’璽,一雙古井般的雙眸黑亮,睨向眾人,渾身散發著一種獨有的氣質,仿佛站在山峰上的仙子,絕世出塵,不食人間煙火。

炎鴻澈深邃的眸光掃了眾人一眼:“鴻王妃‘玉’璽在手!以後見到鴻王妃,如同見到孤王一樣,不得怠慢,聽候差遣吩咐!”

“是!”

眾人齊聲應答。

顧妍夕拿著‘玉’璽,緩緩朝著跪在地上早已軟倒在地上的雨姑姑和慕姑姑走去。

二人一見顧妍夕朝他們走來,他們渾身顫抖,在地上不停地磕響頭。

“鴻王妃,奴婢不敢了,求您大人大量,放過奴婢吧!”

“鴻王妃,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不聽您吩咐了。”

顧妍夕走進他們,非但沒有利用‘玉’璽的權利,重重責罰他們,然而還伸出纖纖‘玉’手,扶住了他們顫抖的手臂。

雨姑姑和慕姑姑抬頭,搖頭間滿麵淚水和汗水,不敢起身。

顧妍夕卻語重心長道:“好了,本宮其實也沒想重罰你們,隻是你們既然是王宮中的老人了,卻還是不懂得規矩,還不把本宮看在眼裏!今天是本宮和王大喜之日,本宮也不想重罰你們了,都起來吧,如果還有下一次,本宮定會嚴懲不貸!”

“奴婢不敢了!”

“奴婢一定不會有下一次了!”

雨姑姑和慕姑姑在顧妍夕的扶手下,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

看向顧妍夕的眼‘色’之中,有的不緊緊是恐懼,更多的是一種感‘激’之情。

顧妍夕朝他們淡淡一笑,這才轉身朝孟太後走去。

孟太後有意想避開她,畢竟她不太喜歡這個初來王宮,就這樣鋒芒畢‘露’的‘女’人。

可顧妍夕手快,拉住了她的‘玉’手,溫柔一笑道:“太後娘娘,剛才也怪兒媳太過固執了,沒有聽太後娘娘您的勸阻,才惹來了今天不必要的麻煩!兒媳在這裏向您陪個不是。”

“好了,哀家也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你都知錯了,哀家還能說什麽呢?”

顧妍夕這是在給孟太後一個台階下,畢竟她在王宮中的地位不比鴻王差到哪裏,若是她在這樣和她硬碰硬下去,吃虧的也會是自己。

孟太後明知道這個鴻王妃是在演戲,可是她也知道如今她‘玉’璽在手,又有鴻王保護,若是真的要和她正麵爭鬥,怕是也得不到什麽好處,所以她也得過且過,將這筆帳記在心裏,日後找她算清。

炎鴻澈見顧妍夕和孟太後表麵和好了,他也淡淡笑道:“好了,既然都已經化幹戈為‘玉’帛了,孤王希望鴻國王宮日後在母後和愛妃的共同打理下,一定會井井有條,一片祥和!”

顧妍夕和孟太後相視一笑,而二人的笑容中更多的是寒冷之氣,看來這個後宮,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哀家累了,要先走了,今天是王兒和王妃大喜之日,你們一定要過的開心!”

“謝母後美意!”

“恭送太後娘娘!”

孟太後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

炎鴻澈朝著顧妍夕神秘笑道:“孤王還要去金龍殿去,愛妃……記得晚上,孤王會來找你啊!”

“王,您這是什麽意思?王……”

不得顧妍夕問清楚了,為何炎鴻澈要說出那句話,炎鴻澈已經離開了寢殿,而寐生在離開時,還搖頭笑了笑,顯然是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玲瓏見這些人都離開了,這才將額頭上布滿的汗珠擦幹淨,走向了顧妍夕,輕輕呼一口氣。

“大小姐,剛才真的好險!”

顧妍夕點了點頭:“是啊,剛才若不是鴻王來了這裏,怕是太後娘娘早就拿我開刀了!”

玲瓏拿著烏木盒,將顧妍夕手中的‘玉’璽收起,驚讚道:“大小姐,這個‘玉’璽真的太珍貴了,沒想到鴻王肯將這麽珍貴的‘玉’璽送給大小姐您,一定是他很喜歡你!”

一聽到玲瓏這句話,顧妍夕臉頰倏然間紅了起來。

“玲瓏,你真多嘴!”

“大小姐,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怎麽臉還紅了呢?”

玲瓏見顧妍夕臉頰紅透了,忍不住調侃一句。

顧妍夕伸出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而玲瓏因為手中捧著烏木盒子,沒敢伸出手捂住被彈痛的額頭,隻得抱怨一句。

“大小姐好痛哦!”

“還知道痛啊?知道痛還敢多嘴!”

玲瓏笑了笑,看向了顧妍夕身上的衣裙,疑‘惑’道:“大小姐,你身上的這身衣裙,好特別,從哪裏拿來穿上的?”

顧妍夕指了指‘床’榻上,玲瓏忍不住叫道:“是‘床’帳子啊?大小姐,你能急中生智,用‘床’帳子做出這麽好看的衣裙,果然是聰明。”

顧妍夕淡淡笑了笑,不過是將‘床’帳子纏在‘胸’前幾圈,又披在了身上,哪裏有特別了?隻是這古代的鴻國,對現代的服‘侍’不了解罷了。

“王妃娘娘,奴婢回來了”!

月蝶手中捧著幾套錦衣,而另一隻手抓住了蕭蕭的手臂,一同走進了寢殿。

蕭蕭垂下了雙眸,一直不敢直視顧妍夕的雙眼,顧妍夕一眼就看出了她這是在心虛。

“蕭蕭,你怎麽不敢看本宮呢?”

蕭蕭清冷的麵容抬起,可是很快又垂了下來,真的是見顧妍夕一眼,都會覺得心虛不已。

“月蝶,為本宮選一件衣裙,給本宮換上!”

“是,王妃娘娘!”

月蝶選了一身桃粉‘色’的華麗宮裝,和玲瓏服‘侍’著顧妍夕穿上,又給顧妍夕梳理了長發,盤出了一個疊雲發髻,斜‘插’了幾隻金簪子。

一身華衣,清麗麵容的顧妍夕,這才婷婷‘玉’立站在了蕭蕭的麵前。

“蕭蕭,本宮想問你,為何你不去通知鴻王,讓他來本宮這裏。”

要不是顧妍夕早有所料,讓月蝶在出去尋衣服時,去看看蕭蕭有沒有通知到鴻王,讓他過來,怕是鴻王這一刻還沒到,她早就被孟太後給暗自處置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

蕭蕭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奴婢因為剛才走的太匆忙,左腳不小心歪到了,所以才會在月蝶找到奴婢時,才感到金龍殿找鴻王。”

顧妍夕揪起她的衣袍領子,黑漆漆地雙眸直望進蕭蕭心虛的眼底。

“你一定是怕本宮和鴻王之間的關係更好了,會影響到任務了,才會自作主張,沒有找鴻王吧?”

“蕭蕭沒有!”

顧妍夕從頭上摘下了金簪子,先是鬆開了蕭蕭的衣領子,撩起她的衣袖,將金簪子觸在她的手腕上。

“你若是在敢說謊,再敢自作主張,本宮第一個就不會饒過你!你可知道你剛才愚蠢的行為,差點犯了大錯!若是鴻王不及時趕來的話,太後娘娘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要了本宮的‘性’命,而皇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本宮的身上,這任務就這樣失敗了,怕是他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就是你和你的全家了。”

蕭蕭這才恍然大悟,一想起剛才鴻王若是沒及時趕來,可能釀成大錯,她後怕的身子不停的在抖。

“王妃娘娘,奴婢以後在也不敢自作主張了,求您放過奴婢吧!”

“那好,你以後做什麽事,可都要聽本宮的,不然的話,本宮可不管你的死活還有……你一家人的死活!”

“好,奴婢什麽都聽娘娘的!”

“下去,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得進殿,更不要偷聽本宮說話,若是被本宮查到了,你會嚐到嚴重的後果的!”

“是,奴婢遵命!”

蕭蕭弓著身子,麵‘色’嚇得蒼白,離開了寢殿。

月蝶朝她離去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妍夕,你為何要放過她?剛才就應該好好給她點教訓,最好殺了她才是。”

玲瓏氣的臉頰鼓鼓的:“月蝶說得對,大小姐你太仁慈了,應該殺了她才對,免得後患無窮!”

顧妍夕搖頭,淡淡一笑:“若是現在殺了她,那麽皇上會怎麽想?怕是他第一個就不會饒過我!”

玲瓏有些難以相信:“大小姐,你怕什麽?所謂山高皇帝遠,皇上離這裏這樣遠,怎麽可能知道你做過了什麽?”

顧妍夕這才想到一件事,問起玲瓏:“玲瓏,你怎麽知道,我是在為皇上做事?”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危險就越大,顧妍夕不想讓玲瓏也涉及進來,因為這樣真的很危險。

她忽然明白了,看向了月蝶:“是你告訴她的?”

月蝶點了點頭:“不錯,是我告訴玲瓏的!”

玲瓏忙解釋道:“大小姐,如今你為了整個顧家做出了委屈自己,而又危險的事,奴婢怎麽忍心讓你一個人承受呢?其實奴婢也不傻,早就看出了你遠嫁給鴻王一定是有何原因的,是奴婢一直纏著月蝶,才問出了這些事。”

月蝶輕歎一聲:“現在王宮中,可信的人不多,而我們若不齊心協力,很難在王宮之中立足!妍夕,請恕我將這件事告訴了玲瓏,多一人就多一力,相信很快我們就能逃出王宮。”

顧妍夕點了點頭,因為現在王宮中可信的人確實不多了。

她突然想起炎鴻澈說出的那句話,說晚上要來她鳳華宮找她,那麽晚了找她做什麽?是要和她‘洞’房‘花’燭夜,假戲真做了不成?

一想到這裏,顧妍夕臉頰火熱起來,她垂下美眸,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夜晚而來的炎鴻澈。

算了,要是他真的想和她假戲真做,那麽她就拿一根銀針刺穿他的百會‘穴’,讓他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顧妍夕這樣想著,漸漸的也放鬆了起來。

直到用過了晚膳,月明星稀了,顧妍夕將身上的衣服脫了盡數,這才躺在軟軟的‘床’上,準備安安心心睡上一覺。

因為她讓月蝶和玲瓏在寢殿外守著,所以她很放心,炎鴻澈一定不會突然間闖進來,更不會對她做些什麽霸王/硬/上弓的事。

她輕輕闔上了雙眸,卻沒有覺察到寢殿的軟簾晃動一下,一身紅‘色’喜袍的男子,搖晃著身子,帶著滿身的酒氣,‘迷’‘迷’糊糊朝著‘床’上的美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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