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吧,自從她意識到了男女有別之後,便再也沒願意跟他共處在一個房間裏麵了,她甚至有意無意的都避著自己了,就像是剛才,他想替好檢查身體,她都不願意了。

就在蘇牧發怔的時候,蘇琪喃喃的說了一句:“我想跟你說說話,好不好?”

他的發愣,讓蘇琪以為他是在猶豫呢,所以,她絞了絞他的衣袖,然後又重複了一遍:“你今天晚上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她摟緊了他的腰身,他身體總是冰冰涼涼的,小時候兩個人抱在一起取暖的時候,每一次她都被凍得不行,明明男孩子的身體是該熱乎乎的,可是,他的身體永遠都是冰冰的,讓她每一次都是冷著睡著,冷著起來。

可是,現在,她想讓他陪著,她的身體正在發著高燒,他的體溫正合適她。

蘇牧聽到蘇琪的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接了過來:“好,我陪著你……”

默默的他又在心裏補了一句:“不怕,我一直陪著你。”

說完,他站了起來,然後將她放平在被子裏,然後他自己躺在她的身邊,連人帶被的抱著她。

他的舉動讓蘇琪哭笑不得,她本來還想沾沾他體溫低的光呢,現在,他這是什麽打算,打算一晚上抱著被子?

“你幹嘛?”

蘇琪看著他的舉動,現在已經哭笑不得了。

蘇牧詫異的看著她:‘你剛剛不是還不讓我替你檢查身體,支支哇哇的亂叫嗎?現在,我尊重你了,你又想幹嘛,’頓了頓,他撇了一眼地下然後眼睛裏發著狠光:“你不會打算讓我睡到地下吧。”

蘇琪看著他,真是無語了,她翻了翻白眼:“你睡到地上,明天晚上誰幫我守夜啊!……”

說著,她推他起來,然後拉開被子指著自己身側的位置:“快進來,要是你明天也感冒了,不是添亂嘛。”

她當然知道還有林嫂,還有林芸,可是,林芸還有學業沒有完成,說不定要隨時回到米蘭去,而林嫂已經上了年紀了,日夜操勞,也根本熬不過來。

所以,家裏的主心骨是他,他可不能病了。

蘇牧盯著她身下那一張小小的單人床,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沒有人發現,他在黑暗中的臉滿滿的浮現出一抹緋紅色。

“真的要讓我睡上去?”他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他真的需要再確定一遍,因為醫院裏的病床都是單人床,雖然蘇琪的病房是加護病房,而且床似乎也寬了一些,可是,兩個人睡上去還是有些擠的。

尤其是一男一女,他可不認為他能把持的住。

在他的世界裏,看著蘇琪一步步成長,他對她的愛早就超越了一般的肉體的愛,他對她的愛是虔誠的,甚至是膜拜的。

她就像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一樣,永遠在他的心裏是最純潔的,可是,倔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染指的。

雖然她殃在已經嫁了人,可是他不會嫌棄她,她在他的心目中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可是,在她如此明晃晃的邀請之下,他居然會覺得自己的氣息不穩了起來,內心充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他突然間有些害怕了。

跟她緊緊相依偎在一起,他還能做到坐懷不亂嗎?尤其是在她說她在他身邊真的很幸福之後。

蘇琪看著蘇牧遊弋的眼光,有些火大:“你要不要進來,不要進來你就睡沙發上,凍死你算了……”

病房裏隻有一張沙發,雖然現在是夏末了,可是,夜裏已經開始涼了起來,蘇牧那樣躺一晚上一定會著涼的。

她這麽一罵,蘇牧倒是回過神來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單人床真的是太小了,一個成年人躺在上麵還可以翻個身什麽的,但是兩個人躺在上麵,尤其是還有一個成年男人時,便顯得非常的擁擠了,蘇牧一進去,就感覺到了蘇琪整個人都快貼到他的身上來了。

她的四腳都撲到了他的身上,好像他是一塊多麽美味的蛋糕一樣。

蘇牧的身子有些發麻,他全身都僵了,她的身體柔柔的,甚至還帶了一股香味,讓

他的心狂跳出的厲害,可是,他又不能直接的表現出來。

“你幹嘛啊,身子僵成這樣……”蘇琪感覺蘇牧的身子僵得不行,直接抬頭看他:“哥,你不會,哼哼……”她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了起來:“你不會把我想成了其他的女人吧……”

她說著還舉成了拳頭:“你敢,你要是敢把我想成其他的女人,小心我,哼哼……”她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牧被她可愛的表情逗笑了,心裏一鬆,身體也放鬆了下來了,他任由著自己伸出雙臂,然後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

蘇琪順著他的動作,更緊的向他依偎了過去。

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這樣的緊密,讓他們同時都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蘇牧的錢不多,可是,他把蘇琪照顧的很好,就算是家裏隻有一張床,他也會讓給她睡,而他就在她的**打地鋪。

蘇琪當然不讓,所以她每一次都會讓他一起睡,後來就成了習慣了。以至於搬了家之後,蘇琪一個人睡不習慣,還會在半夜裏鑽去蘇牧的房間裏,必須摟著他的脖子,她才能睡著。

丙個人緊緊的依偎著,寂靜的房間裏,兩道細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著。

蘇琪在蘇牧涼涼的懷抱裏,舒服的歎了口氣:“哥,我想跟你聊一聊我的事情。”

她說得很輕鬆,可是,蘇牧還是感覺到她在說那一句話的時候,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

她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親,蘇牧的那股熟悉的預感又來了,就像是當年,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開口問他們的爸爸媽媽的事情一樣。

他知道她在等著他開口,他艱難的開了口說:“說吧,你想說什麽,我都陪著你。”

他在她的腦後撫了撫她的頭發,像摸一隻小狗一樣,隻是為了讓她放鬆心情。

也許是他的動作給了蘇琪一些安撫的作用,也許是他的語氣讓蘇琪有了信心,總之她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她的黑暗裏看不見蘇牧的表情,但是她就是知道,他一定是認真的豎著耳朵聽自己向他說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