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娶了你,你把一切都搞得一團亂,現在,在四年之後,你終於受不了了,你決定要走了,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我,我允不允許你離開。’
莫邵陽的聲音伴著雨聲一道飛進蘇琪的耳朵裏。她知道他現在一定氣得發瘋,因為她平時就像是一隻小綿陽一樣,在他的身邊,不動聲色,不聲不響,在他的身邊當了四年的小綿陽,而他則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
這四年來,她全部的身心都在他的身上,他知道她愛他,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她,不僅是她的心靈,就連她的身體,他也不放過。
他甚至讓她失去了她唯一的孩子,這樣,他還是不肯離過她。
當然,她當然能夠理解,如果人類也有一天能夠理解,為什麽雞群突然罷工了,因為他們不想要人類了,他們有了更好的去處了,他們向往自由了,他們不再任由人類在他們的身上剝奪了。
他們有了自主的意識了,他們每一隻都想為自己而活了,而有一天,他們突然向人類宣告,他們要離開了,而且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那麽,你想,人類會不恐慌嗎?
當然,而莫邵陽對於蘇琪的離開,當然不會到達恐慌的那一步,蘇琪心裏清楚,可是,她更清楚的一點就是,莫邵陽不愛她。
不管他不讓她離開的目的是什麽,他都不會允許,她先開口說要離開。
蘇琪在他的世界裏就是一個玩偶,就算是一個玩偶也有一個時間段說是他厭倦了吧,可是莫邵陽對於她來說,好像永遠不會厭倦一樣。
可是,蘇琪這個玩偶受不了了,要是讓莫邵陽自已開口說出來他放她走,放她自由,那麽,她這一輩子都不用去想了。
他如此的痛恨自己,怎麽可能瞧見自己過得好。
還好,她還有蘇牧呢,還有林芸呢,再不擠她還有她自己呢,而現在,她終於清醒過來了不想要他了,他終於發怒了是嗎?
居然把四年前的舊帳都番出來了。
蘇
琪突然有些想笑了,她抬頭看向莫邵陽,他整整比她高了一個頭去,就算是她穿著高跟鞋也隻能到他耳尖的位置。
“莫邵陽,我們之間,早已經互不相欠了,我說過,當年的事情,唯一不知道真相的,恐怕隻有我了,而我嫁給你的,你口中唯一的目的,就是因為我愛你。”她抬頭看他,眼神裏還有眷戀,可是再也沒有溫度。
莫邵陽的心突然一糾,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你想說什麽?你想抵賴這些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折麻嗎?蘇琪,你休想,你別想逃脫的一幹二淨,我說過,我們是要一起下地獄的,你休想逃開。”
他幾乎是不可理喻的吼著她,神情裏滿是憤怒。
可是,莫邵陽早已分不清,是因為她的離去而憤怒,還是他隻是想用憤怒而掩蓋自己的悲傷與驚慌。
蘇琪沒有說什麽,隻是平靜的看著他的眉眼,曾經那麽熟悉的人,明明就像是昨天剛剛從她的枕邊醒過來,可是,今天,他們就要永遠的分離了。
這世上的任何一種感情,都沒有明明在他的麵前,卻覺得在天涯海角來得讓她覺得心酸了。
“莫邵陽,我加注在你身上的傷害,不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千萬分之一,你覺得你的顧曉沒了,可是,那我的孩子呢……”蘇琪說好不哭的,可是,她的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一提到那個孩子,她就心痛的不能自己。
她寧願死的那個人是她,也不願意讓她的孩子就那麽在她的身體裏離開,那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他憑什麽可以主宰她的生命。
莫邵陽的眼睛狠狠的一縮,可是,生氣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他一把將傘扔了,直接板過她的身體,朝著她大吼:“我說過,你不配生我的孩子,你是傻子還是聾子,你現在在向我控訴你的孩子,你不覺得可笑嗎?沒有我你哪裏來的孩子。”
蘇琪從來都沒有在他麵前真正的動過怒,這一次,她是真的忍到極限了,她一把甩開他的手。
“莫邵陽,我
是不是說過,讓你不要碰我,如果你堅持要這麽倒推下去,那麽,是誰不顧我的意願強,暴了我,又讓我懷了你的孩子,在我想要這個孩子的時候,又是誰做了殺人凶手。”
她一字一句的指控他,讓那血淋淋的事實赤果的擺在他的麵前,生生要讓他無地自容。
可是,莫邵陽卻是連一點兒悔恨的心情都沒有。
“強,暴?”他冷笑一聲,看著她的眼睛,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看出一個洞來:‘蘇琪,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做事情是天經地義的,你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我來告訴你,這叫夫妻義務。’
也許是氣得發了狂,也許是因為他實在是想找一個發泄的口,而蘇琪正好在他的麵前。
以前,他不都是靠著折磨她過活的嗎?現在,也是一樣,他在暴躁的時候,她正好在他的麵前。
莫邵陽一把拉過蘇琪,然後動作迅速的板過她的頭,冰冷的薄唇直接就貼了上去。
沒有溫情,沒有溫柔,甚至沒有一絲的憐惜,他**,直直的糾纏著她的唇舌,一直到最深處。
蘇琪哪裏料到,他二話不說就對她用這一招,他的氣息充斥著她,滿腔都是對他的眷戀,可是,偏偏她還是理智的,她以前多麽希望他能夠吻一吻她,抱一抱她,在她最傷心絕望望的時候,在她最痛苦無依的時候。
可是,他從來沒有過,他給她的,從來都是無盡的黑暗與折磨,她知道,他恨她,她就努力的當一個好妻子,一個不讓他操心的好妻子,可是,一切,好像都與她想像的不同。
他從來就不會關心她的變化,她一切的討好在他的眼裏都成了演戲,都讓他覺得惡心,而她所有的變化都由著他的心情,一點點的轉變,她由一點點的期待,變成了失望,由一點點的開朗,變成了小心翼翼。
她在他的鼻息下生活,被他的靈魂束縛,沒有能力逃脫。
可是,現在,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吻她,她知道,他不是在害怕她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