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點兒屁事兒,他可以一件一件的說出來,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到,為什麽她居然可以那麽瘋狂的直接從機場裏逃出來,而且看她的穿著,她竟然還變裝了,她是怎樣,是在演零零染大片嗎?

蘇琪吃到一半,肚子填飽了,這才想起來,蘇牧還沒吃呢,而且,她個豬腦子,蘇琪想也不想的,直接將手中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直接送到蘇牧的手裏了。

可是手伸了半截她才想起來,那是她吃剩了一半的啊。

“所以,你就把你吃剩了的一半給我?”蘇牧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我小時候是教給你不許浪費糧食,但是不是也教過你要注意衛生啊!……”

蘇牧不說還好,越說蘇琪的臉色越紅起來,她看一眼蘇牧臉上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本來嘛,好好的,她再拿出來一塊給他就是了,偏偏她腦子讓風給抽了,居然給了他一個她吃過一半的,這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惡心嘛。

“那你不要吃…………”蘇琪話還沒有說完,一下子就噎住了,被蘇牧給噎住了。

他在她目瞪口呆中看著他張開嘴,然後一大口就咬了下去。

“啊…………”蘇琪大叫一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叫,反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叫了,而且還非常的大聲。

蘇牧冷冷的瞥她一眼,努力的把嘴裏的食物吞下去,然後才開口:“叫什麽,我不過是咬了你一口而已,又不是把你手上的全部都吃了,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他說完,又扭過頭去開車,那專注的樣子,讓蘇琪無語至極。

蘇琪看著手中的三明治,再看看他嘴角邊的食物的漬,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該接著吃還是該把這些全部給他吃。

“你怎麽可以吃我的三明治……”她懊惱之下,一下子就問了出來,要吃她可以再給他拿嘛,為什麽非要照著她吃過的再咬上一口呢,顯示他不嫌棄她?

可是她嫌棄他啊。

她從小就有一種怪怪的毛病,反正不許任何人用她用過的東西

,而她也從不用別人的東西,就算是跟別人共用一個水杯她都會覺得惡心。

而現在蘇牧居然咬了她的三明治,讓她還要怎麽吃嘛,就算是哥哥,也是心裏隔應的慌啊。

蘇琪可憐兮兮的看著手中的三明治,也不知道是該咬下去,還是該把它給扔了。

蘇牧一看蘇琪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呢,她那小腦瓜裏裝的什麽東西,他連猜都不用猜,就可以想得出來,隻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的潔癖還是沒有變。

沒由來的,他的心裏一股氣就衝了上來。

“你在莫家的時候,難道也這樣對待莫邵陽?”蘇牧也是一時生氣,氣極了才脫口而出的,可是話一說出口,他就想打自己嘴巴了。

扭頭看了一眼蘇琪,發現她還看著三明治發呆呢,好像並沒有聽見他說什麽,他心裏微微的不安了一下。

“那個,哥哥不是故意的啊……”蘇牧扭過頭去,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以示他的歉意。

蘇琪還沒有回過神來呢,她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麽偏偏在這一大家子中,就隻有她一個有這種毛病呢?

驀然的,就聽到了蘇牧的那一句話:“你在莫家的時候對莫邵陽也是這樣?”

她立時就僵了下來。

是啊,她從不對莫邵陽這樣,有時候,看到他隻咬了一口的吐司或者是喝了一口牛奶就走的匆忙模樣,她連想都不想的就直接端起杯子然後喝起來。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他們是夫妻,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怎麽到了蘇牧這裏就不行了呢?

蘇琪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就聽到了蘇牧安撫她道:“我剛剛說的你別往心裏去,我也是氣極了……”他猶豫著想說些什麽,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蘇琪的心一下子疼起來,蘇牧從小對自己那麽好,她還一直嫌棄他,而莫邵陽呢?他對自己做過什麽,她居然可以容忍他那麽多?

氣憤加上不解再加上心裏那股莫名的情緒,一下子堵得她心裏發慌。

蘇琪像是解氣一樣的,手一伸就想把手中的三明治咬到嘴裏去。

“行了,別吃了……”蘇牧直接把她手中還未到嘴裏的三明治奪去,然後直接塞進自己的嘴裏了,總共也沒剩幾口了,三明治也就那麽大點兒,蘇琪之前已經吃了一半了,再加上蘇牧之後又咬了一大口,現在也就沒剩幾口了,他不到三分鍾就吃完了。

在這其間,蘇琪一直在盯著他看,好像在看一種非常神奇的物種一樣。

要知道蘇牧從不在除了餐桌之外的任何地方吃飯的,這是他從小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而且蘇琪也是看著他從小執行到大的,從不出錯,可是現在他居然在自己的麵前破規了。

“哥,你,你喝點兒水……”蘇琪木木的從包裏又拿了一瓶水遞過去,頗為殷勤。

蘇牧順手接過來,看都不看她擰開瓶蓋就開喝。

蘇琪仍然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這種粗魯的樣子,讓她覺得他像大力士,就是那種吃菠菜的大力士,那一瞬間,他就是一個漢子,而不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蘇琪看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蘇牧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喝完水之後伸過手在她的頭頂拍了一下:“你啊,少想一些歪門邪道的,蓋好了,別再撒我一身,那我就更狼狽不堪了……”

他說著,又轉過頭去繼續開他的車,好似那一瞬間隻是蘇琪做的夢一樣,現在,蘇牧又恢複了他那溫潤公子的模樣,別提有多溫柔了。

“哥,你怎麽,怎麽那個樣子?”她還是覺得開口有些困難,可是,她還是問出來了。

她實在是不解,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怎麽一眨眼間便變成了一個漢子了?

蘇牧笑了笑然後開玩笑的道:“看你那麽難受的樣子,我當然得為你開解開解了,最後跟韓國合作方在談論一個項目,發現他們的肢體語言都非常的誇張,你看我剛剛學得像不像?”

他說著,還故意學那些韓國的一些九零後去做一些賣萌的動作,那動作別的小姑娘做出來是可愛的,萌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