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溫暖還沒有等到蘇琪的回話呢,那邊莫邵陽已經直接一把就將蘇琪手裏的電話給奪了過來。

“你幹什麽?”蘇琪不滿的瞪他,什麽人啊,怎麽有奪別人手機的習慣,而且每一次都是,她惹著他了?還是怎麽著了?

她跟溫暖講個電話,他也要奪?

他的控製欲怎麽這麽強?就算是她現在無聲的向他宣布她要去米蘭,那又如何的,他們之間是有約定的,她要離開,她已經簽定了協議的,他根本沒有權力要阻攔自己。

蘇琪瞪著他,將前前後後的原因都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出來,為什麽他不想讓自己離開。

而這邊莫邵陽看著蘇琪那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心裏卻極為惱火:“你就這麽想離開?想到連自己的親哥哥也不顧啦?”

他說著,甚至直接將她的手機後殼取了下來,連接著電池也落在了他的手裏。

“你幹什麽?”蘇琪心裏一急,手上的動作直接就上去了,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太急了,還是因為兩個人離得太近了,蘇琪的手直接伸到了莫邵陽的臉上,然後一道鮮明的五指印就出來了。

兩個人同時一愣。

天啊,蘇琪心裏想,這算是什麽?她打了莫邵陽?她竟然出手打了莫邵陽,而且還是這麽明顯的地方,而且還留下了如此鮮明的證據?

蘇琪的心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跳得她覺得都快蹦出來了一樣。

再反觀莫邵陽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他被蘇琪的指甲刮了一道,非常的顯眼,而且看起來就像是被一隻小貓給撓了一下一樣,長長細細的一條五指印。

他的臉色非常的不好,在蘇琪的手放下去的同時,他的臉色就黑了,不,是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黑。

現在他死死的瞪著她,語氣非常的不善,眼睛也是微微的眯了起來。

他看她:“你居然對我動手?”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蘇琪在心裏堅決的抵製著,可是偏偏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心跳得跟個鼓捶一樣,快到連她的呼吸都沒有

辦法平穩了,她不敢抬頭看他,隻能低著頭,囁嚅的解釋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誰讓你動我的手機的,這後半句,她沒敢說出來,因為她完全的感覺到了莫邵陽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的氣息。

如果她再說出來這樣的話,那麽她會被莫邵陽直接砍成兩半的。

蘇琪在心裏替自己默哀著,然後心裏一痛,一鼓作氣迎頭看他:“那你動我的手機幹什麽?”

她自己在心裏默默的補了一句:“簡直是自己活該,哼……。”

也許蘇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的腦補在莫邵陽的眼裏,簡直就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在鬧別扭一樣,在他的眼裏,她現在的表現已經足以表明她的心跡。

而她還傻乎乎的不知道,隻知道在那裏像個罪人一樣的低著頭。

莫邵陽看她一眼,心裏一緊,他就這麽讓她害怕?

他甚至沒有說怪她,而她自己就已經把自己放到了罪人的位置上?她這麽怕自己?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蘇琪已經嚇得直接軟到了長椅上。

因為她的腳現在還不適宜長時間的站立,而她已經站了很久了,再看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蘇琪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不管是臉上維持的笑容,還是她受傷的腳,她都支撐不住了,她要坐下來。

所以她坐了下來,累了就是要休息嘛。

隻是當她坐下來的同時,莫邵陽的話也同時傳進了她的耳朵裏:“你怕我?”

廢話,他是今天才知道的嗎?

在莫家的四年時間裏,她何時不怕他?

每一天,他都是看仇人一樣的看她,她能不怕嘛。

蘇琪蹲下身子來想揉揉自己的腳,但是一聽到莫邵陽的聲音,她的手直接按錯了位置,按到了腫漲的位置上,疼得她一陣齜牙咧嘴。

“疼了?”莫邵陽看她笨手笨腳的模樣,實在是沒忍住,直接接手了她的工作,他蹲下身子從她的手裏拿過那一隻被她自己虐待的腳時,沒有一點兒嫌棄的意思,而且他眉宇間的心疼非常的明顯,讓蘇琪看是

一怔。

他關心自己?

這個認知讓蘇琪的心裏一陣發漲,發軟。

但是之前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在這一瞬間的心軟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麽,但她就是釋懷不了。

不,不要在現在,哪怕是想跟她重歸於好也不是現在,不可以是現在,在她已經打算離開的同時,他對她表現出來的情意,她不能接受。

“不用了,我來吧……”蘇琪不動聲色的從他的手中又將自己的腳抽了出來,然後她順其自然的借著身子的錯位將自己的身子離得莫邵陽又遠了一些。

看著她做的再自然不過的動作,莫邵陽的眸子一暗,他直接抓住她的手:“蘇琪,你聽我說,我是認真的,我……。”

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們不要分開了好不好?你……不要去米蘭,可不可以?

這樣的話,他想對她說的,可是當他看著她的時候,他又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之間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並不是一兩句的甜言蜜語就可以化解的,蘇琪不可以,也更不可以。

她也許更加的接受不了此時的他,在他的心裏,他就是一個閻王,他不會對她作出如此富有情意的動作,也從不會對她講甜言蜜語。

他怕嚇著她。

而在蘇琪的眼裏,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情了,莫邵陽話到了嘴邊卻不說出來,當他說到他跟她之時,她是有所期待的,但是最終他什麽都沒有說。

蘇琪落寞的低下頭來,嘴角扯起一抹微笑,不在意的,她跟自己說,四年多都過來了,還在意這一時半刻嗎?

想著這些,她努力的抬頭看他,然後不裝作不在意的神情說道:“沒事兒的,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麻煩你了……”說著,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笑笑道:“你的這一雙手是一字千金的手,不可以用在這裏。”

不可以。

她在心裏暗暗的為自己鼓氣加油。

就該是這樣的,她可以禮貌而客氣的跟他講話,她可以跟他瞥得遠遠的,她可以讓他看清楚,她離了他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