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隻不過上了一次床就成了他的女人了?溫暖冷眼看他:“張生,不要讓我提醒你,我不是一個玩具,也沒有什麽第一個男人的小女生的想法,我們兩個不過是你情我願罷了,不需要我在這裏對我負責,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張生一把打斷,他直接就將顧曉按在門板上吻了下去,帶著炙熱的氣息,將她緊緊的包裹著。
這個該死的女人,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居然還這麽倔強,她骨子裏的大女人主義,何時才會消散一些?
看來是得給她點兒教訓,而他也得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他是她的男人。
在她嘴邊喘息的空當,在彼此呼吸交纏的時間,他低低的喃語傳進她的耳朵裏:“好啊,既然你不想讓我負責,那現在換我來讓你負責好不好?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那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重視,所以,現在,你對我負責吧。”
說著,他直接加深了這個吻,間接的堵住了她的嘴,再不讓她說話。
溫暖瞪大了眼睛看著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那一雙眼,還有那一張欠揍的臉。
什麽叫做她對他負責?
還有這樣的?溫暖堵氣的狠狠咬他一口,一瞬間血絲在兩人嘴角流淌。
“你,你怎麽咬人?”張生一下子鬆開口,忙用手去摸自己的唇角,可是當他的眼睛看到麵前的女人的嘴邊他的血跡時,一下子笑了。
他笑得那麽奔放,笑得那麽肆意而舒暢,讓溫暖覺得莫名其妙。
她看他:“你笑什麽?”
一個吻而已,而且還是被別人咬了的,有那麽好笑,難道說他是一個受虐狂?
這麽一想,溫暖嚇了一大跳,再回想一下,這一段時間來,不,是這幾年以來,他不就是每一天都在自己的身上找虐嗎?
她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而他卻每一次都在她遇到危難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如果不是因為蘇牧,大概她很可能就會跟他在一起了,可是當時她心裏有蘇牧,覺得她應該堅守一份愛情。
但是這種堅持在昨天晚上徹底的土崩瓦解了。
她跟他在一起了,不僅是身體上,好像連心,也被他帶走了。
他笑得她心煩,整理不出自己的心緒,更讓她覺得心煩,顧曉拉開病房的門就打算離開,麵她身後的張生動作更快,直接一把將門又扣上,然後上了內鎖。
“你幹什麽?”她回頭憤恨的看他。
現在他倒是不笑了,不過他眉眼間的喜悅還是忍不住的表現出來。
他不說話,隻是溫柔的笑著看著她,一時間,兩人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流動著,顧曉看著他眉目間的柔情,心開始控製不住的狂跳,這種感覺,她太莫生了,從來都沒有在張生的麵前表現過,不,她不要這樣。
“溫暖,你心裏有我。”
半晌,張生終於開口了,手也從門頂上放了下來,隻不過他指向的位置是溫暖的胸口,左側胸口的位置,而更確切一點的,是張生要按向她的心髒,他想觸到她心髒深處去。
隻有那裏,他才能看到她最真實的情意。
手在半途被打掉了,溫暖怒著眼睛看他:“你到底想幹什麽?”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我心裏有沒有你,跟你有什麽關係?我說過不需要你負責的,你聽不懂嗎?”
“可是我要你負責……”張生死皮賴臉,打定了主意不想讓她好過了。
溫暖都快氣炸了,她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一般的男人見到她這樣的,不是該高興嗎?不是該歡呼嗎?她不需要他負責啊,他要的,她給了,而她要的,他給不起。
他是聾子嗎?聽不懂她的話嗎?
再不想理他的無理取門,顧曉一把推開他然後轉身就去開門,身後的張生又要撲過來,被溫暖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你要是再敢攔我,我告訴你張生,我們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
說著,她一把拉開大門,直接走了出去。
是誰說的,在愛情裏女人不可以是主導,像溫暖和張生,從來都是溫暖主導著這一段感情的發展,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正是因為她的感情發生了變化,所以才會趁機讓張生得了手。
而她身後的張生卻隻是笑笑,並沒有追上去,他心裏明白,溫暖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她既然可以選擇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那麽便說明,他在她的心裏不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存在。
最起碼,他已經打開了一個突破口不是嗎?
而且……身體已經淪陷了,心,還會遠嗎?
打開病房的門,便看到溫暖從拐角而過的身影,仍然是那麽消瘦而堅強,可是隻有張生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麽的淩亂。
而在這種時候,他就不可以再步步緊逼了,彈簧逼緊了,可是會反彈的。
這麽一想,他便釋然起來。
一旁路過的小護士看到張生從病房裏出來,再看到他臉上露出的欣喜的表情,心情頗好的問他:“張醫生有什麽高興的事兒嗎?臉上都快樂出一朵花兒來了……”
張生一聽,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臉,他怎麽沒有發覺呢?難道他一直在無意識中微笑?
“有這麽明顯嗎?”他也沒什麽感覺啊,隻是覺得想開了罷了。
鬱悶多年的鬱結在這一瞬間被打開了,他隻覺得身心舒暢,卻沒有想到居然連一個不相幹的小丫頭都看出來了?
真是……
張生搖了搖頭,然後笑著走開。
小護士一看自家醫生的這一副模樣,也是鬱悶至極,不過他的心情好,他們的日子就好過,至於發生了什麽事情,管他呢。
兩人相行漸遠,朝著自己的方向而去。
這世界本就是如此,沒有人會為自己而停下腳步,大家都朝著自己的方向而去,不會有人關心你的情緒,你的身體,而那些真正關心你的,才是真的愛你的人。
整理了自己的行李之後,顧曉連出院手續都沒有辦理,便離開了。
她不需要辦理,因為她壓根就沒有辦理過住院手續,那麽便也不需要辦理出院手續了吧,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自她的孩子小產之後,莫邵陽便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