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的話,林嫂愣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情?難道之前她所預料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手抖了一下,然後便開始往樓上走:“先生,你回來之後從後門進來,東西我都收拾好了,裏麵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就放心吧,我決不會把你的行蹤供出去的。”

林嫂一邊劈裏啪啦的說著,一邊朝著樓上走去,路過蘇琪的時候,還被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而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能衝著蘇琪笑笑。

人有時候越到了不安的時候,越不緊張了,比如現在,林嫂衝著蘇琪笑完了之後,便想要上二樓,卻被蘇牧的笑聲打斷了。

他說:“林嫂,是不是家裏的事情太少了,所以才讓你有了胡思亂想的機會?看來我以後得多指派點兒活給你幹了……”頓了頓,他清了清嗓子說:“您大概是聽了我在外麵的事情,所以才擔心我的,這我可以理解,但是林嫂,你記住了,以後不管我是生是死,隻要是我答應做到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現在的情況哪裏還允許他逃走啊,而他也壓根沒有想過會逃走,地產商底下有那麽多的員工,他手裏還有不少的員工,就是因為信任他,所以才會拚著命的幹活,三個月的工資都不要了,隻是為了幫助公司度過難關,可是現今林嫂竟然說他要逃,他也是哭笑不得了。

不過在哭笑不得的背後,蘇牧卻深深的沉思起來,或許他可以試一試那個人說的那個辦法了。

必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不是嗎?

當初他決定把蘇琪從蘇家抱出來的時候,他便想過,如果以後兩個人沒有錢了怎麽辦?

當然會沒有錢,他沒有拿蘇林多少錢,而且拿的全部都是現金,就算是他拿了他的卡也沒有,國外不流通的卡,怎麽可能會取出錢來?況且隻要他一動卡,蘇林便知道他的具體位置,他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錢不多,他用這筆錢賺了第一桶金,然後做到現在的地步,雖然什麽都有了,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他想的,不止這些。

將來的事情根本說不準,他不想讓蘇琪

為了生活而吃苦,他要給她最好的。

即使今天是那個人到工地上考察的日子,他也還是出來見蘇琪了,隻是因為今天是她十五歲的生日。

在古代十五歲便是及娣的時候了,再過一段日子,她都該嫁人了,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他怎麽可能缺席呢?

從她剛剛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這一生再也沒有辦法離開她,好不容易等了十五年了。

天知道這十五年他等得有多辛苦,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在默默的愛著她,可是他卻又將所有的苦難都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他不想要讓她知道,因為他害怕看著她逃離的背景。

他知道自己的愛有多麽的變態,有多麽的不能讓世人理解,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隻是當他今天早上進到辦公室之後,看到那麽多期待的眼神,他心裏忽然明了,有時候人生在世,不僅僅隻是為了愛情與活下去活著,你的肩膀上還有很多很多的責任。

比如你的員工……

在那一瞬間,蘇牧決定做一件事情,他將出賣自己的靈魂與肉體,來交換他以後日日夜夜的物質豐裕,還有小琪的生活無憂。

那一天,蘇琪跟著蘇牧去了遊樂園,在她的認知裏,那是小孩子才會去的地方,可是蘇牧卻說他一次都沒有去過,隻希望可以在那裏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蘇琪去了,帶給他一個快樂的下午。

看著她坐在木馬上笑,看著她坐在海盜船上如一個真正的勇士,還有她毫不掩飾的青春張揚。

在那一瞬間,蘇牧覺得自己老了,最起碼他已經老到配不上蘇琪了。

那一天的快光足以抵擋所有蘇牧覺得難過的日子。

現在,蘇琪已經從葉佚名的懷裏抬起頭來,她已經可以平靜的敘述這一段曆史,這一段,她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的……曆史。

在確是曆史嗬,蘇牧已經死了不是嗎?

當蘇琪哭到不能自抑的時候,葉佚名將她從懷裏拉出來,然後輕聲的哄著她,等她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他才誘哄著她將事

情講出來,將她心裏的不痛苦全部都向他傾訴出來,這樣她會舒服很多。

麵對這樣一個柔情的男人,蘇琪沒有辦法拒絕,更何況她是真的需要傾訴。

她需要一個傾聽者,一如他需要一個擁抱。

隻是這個擁抱隻非她不可,可是她的那個傾訴者卻是任何人都可以。

“那麽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呢?”葉佚名抱著她,讓她坐得更舒服一些,她需要一個相對來說安穩的空間,而他就在這裏。

如果說蘇琪是一片天空,那他願意當整個宇宙,隻要她願意。

接下來的事情,如葉佚名所料想的一樣,那樣一個美豔的男子,怎麽可能沒有人在打他的主意,那樣一個順風順水的少年,怎麽可能不付出一點兒代價。

之後的整整三個月裏,蘇琪再也沒有見過蘇牧一麵,每每她問起林嫂,她都會說他出差出去。

可是有什麽差,要一出三個月。

那三個月裏,蘇牧一無所蹤,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剛開始的時候蘇琪還覺得沒有什麽,因為蘇牧經常出差,可是每一次都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半個月已經是最長的了。

而這一次,卻是三個月,前一個月裏蘇琪還能忍住,必竟蘇牧之前告訴過她,他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會非常忙,可是一個人真的忙到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他妹妹嗎?

他不打,蘇琪可以打給他呀,可是蘇牧的電話卻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

她怕了,怕他出事情,怕他有任何的意外,可是林嫂卻一遍一遍的告訴蘇琪沒有關係,他在忙,在忙。

那樣無端驚慌的日子,蘇琪過了三個月,整整三個月,這是蘇牧帶給她成長裏的痛,那樣痛苦的等待讓她覺得人生漫長而無望。

可是她卻不知道,在以後的人生裏,還有一個男人讓她等了整整四年。

縱觀來看,蘇琪的整個人生裏,有一部分的時候都是在等待著,小時候她等待著蘇牧下班回家,等到他出差了,她又開始等他出差回來,終於等到她嫁人了,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等待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