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麗的女子是他什麽人?

唐心嫵凝望著顧明君,但笑不語。

顧明君笑著說:“心嫵,我這個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

唐心嫵點頭,“我會的。”

這時的歡歡跑了過來,小手拉住唐心嫵的衣角,眨著清靈的大眼:“媽咪,我想回去了。鈐”

唐心嫵低頭看著歡歡,今晚的歡歡倒真是有點鬧騰,又想到剛才她並沒有吃多少,心想著她可能是哪兒不舒服。

便說:“先跟哥哥玩一會兒,媽咪就來。”

“那你快點。”歡歡噘著小嘴說完,朝著顧明君瞥了一眼,然後才轉頭走向安安。

唐心嫵轉回頭,一臉抱歉:“學長,真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小孩子都是這樣的,你吃好了嗎?如果吃好了,那就先回去。”顧明君微微一笑,體貼又溫潤。

“我已經吃好了,可是你還沒......”

“我也吃好了。”顧明君忙擺著手製止了唐心嫵欲往下說的話。

“下次我們有時間再聚,今天我也就是見見兩個孩子,見到了,就成了。”

說話之間,顧明君修長的手一邊推開椅子,一邊高大的身體從椅子上站起來。

唐心嫵見顧明君如此快速的動作,也跟著起身了,走到一邊的沙發木椅子上,拿起自已的包,帶著兩個小家夥跟在顧明君身後。

一行人走到出口大廳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清爽的女音。

“安安,歡歡。”

唐心嫵沒有立即轉過身去,倒是歡歡轉頭過去了。

歡歡那精靈大眼突然瞪大,“大叔。”

唐心嫵聽到這聲,身子受引的轉身過去,身後果然是邵博寅,但是下一秒,她的身形又是一頓,他身邊挽著一位黃衣女子,這位女子正是剛才在荷花池邊遇見的那位小姐。

此時,女子笑意吟吟的看著她,“我們又遇見了。”

她回神,扯了個笑,頷首客氣的說:“你好。”

歡歡本是十分期待邵博寅出現,但是看到他身邊多出一位陌生的美麗女子時,心頭頓時咯應了,帶著光芒的小臉上暗淡下來。

朝他邁去的步子頓時停住,噘著小嘴兒,瞪著他身旁的女子、

大叔,我一直把你想成專一,你竟然拆我的台,不原諒你了。

歡歡身邊的安安露出‘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眼神,雙手環胸,一副沉著。

顧明君也轉過身,看見前邊邵博寅和女子,目光微微蹙了蹙。

隻見黃衣女子隻笑不語注視著顧明君,隨後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安安,歡歡,我們見過的,剛才。”

歡歡朝著女子哼了哼,轉開頭,表示她不搭理。

安安則是冷瞥一眼女子,然後又看了一眼邵博寅,最後仰起頭,看著唐心嫵。

唐心嫵一臉清冷,看著兩人,沒有任何表情,一旁的顧明君也沒有說話。

邵博寅的目光隻是淡淡的落在唐心嫵臉上,將她的細微的變化全數納進眼裏。

之後轉對一旁的女子說:“我們走吧!”

黃衣女子看著兩個小寶貝,招了招手:“再見。”

邵博寅挽著女子從他們身邊目不斜視的經過,邵博寅也沒有和兩個孩子打任何招呼,亦也沒有跟唐心嫵說一句話,這種情況,讓唐心嫵說不出什麽滋味。

以至回去時候,她心思渙散。

歡歡也是無精打彩的,安安則是一語不吭端坐著,但目光卻落在心不在焉的唐心嫵臉上。

知道媽咪在意剛才看到的畫麵了,媽咪又掉進一個漩渦裏了,希望陷的不深,可以及時抽身而出,趁機斷掉為好。

唐心嫵躺在**,望著昏暗的天花板,腦海卻是浮現剛才的畫麵。

邵博寅的表情完全是不認識她和孩子,難道是擔心他身旁的女人發現什麽?

那個美麗的女子是他什麽人?

情\\人?

是也不為奇,他種身份有情\人很正常,隻是她沒辦法想通,剛跟她提結婚沒幾天,他就公然挽著其他女人出入公共場所。

他究竟是以什麽心態說出那翻話的?

罷了,本來就沒想怎麽期待,現在也好,不用那麽糾結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唐心嫵心頭依舊有刺存在,無心入睡。

然而,這晚邵博寅也沒有出現,第二天,唐心嫵頂了兩個熊貓眼走出房間。

兩個小家夥瞪大眼瞅著唐心嫵的臉,歡歡無精打彩的說:“媽咪,你昨天沒睡好麽?”

唐心嫵被女兒這麽一捅,臉上僵了僵,訕訕的笑著,扯了個理由:“昨晚房間進來個蚊子,媽咪起來幾次趕蚊子,可能沒睡好。”

歡歡似信非信的點頭,但突然歡歡哎聲歎了歎:“我昨晚也沒睡好。”

一旁的安安斜睨妹妹,轉瞬間目光又落回唐心嫵臉上,說:“你想人家,可人家也許是就忘記你了。”

這話是對母女倆說的,意思要兩人不要自作多情,趕緊收心。

歡歡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安安這樣一說,更是氣惱。

但是哥哥這翻話也沒錯,當時,大叔也沒有喊她,隻是看著媽咪,沒有說話就離開了。

想到這,小臉成了一張苦瓜臉。

唐心嫵被兒子這麽一說,目光閃爍,明的的心虛,但隨即就斂了斂神色,伸手捏著安安的鼻頭。

“吃早餐。”

安安瞅了瞅媽咪,看著她的表情,兩個黑黑的眼圈,垂著眉宇,一副哀怨。

哎,還是陷進去了,一次受傷還不長記性,真不知道要到什麽程度才能夠長記性。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唐心嫵化了個淡妝,遮住了兩個黑眼圈去上班,一到公司,同事藍沁怪異的目光打量。

“唐工,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不化妝的你竟然也化淡妝了。”

唐心嫵扯了扯唇,但並沒有搭話。

今天她需要把最後一項設計稿趕出來,隻要完成這個設計稿,那麽就算完成了最後的工作了,也就可以離開辰天。

她一工作起來就忘時間,當她記起時間時,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才想起現在是什麽時候,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眉尖一蹙,這個點食堂裏應該沒有什麽菜了。

看著窗外的陽光,她實在不想頂著烈日去餐廳吃飯。

想到上次加班,她還有幾盒方便麵,於是找出一盒,往茶水間走去。

隻是經過電梯時,電梯邊站著一對男女,男的是翟逸辰,女是自然是蘇婧寧。

她的腳步聲引來兩人的視線。

她淡淡的瞅了一眼兩人,沒有任何表情的邁著步伐。

“心嫵,你午餐吃這個?”在經過兩人跟前時,一聲嬌柔的女音陡然響起來。

唐心嫵頓住腳步,揚了揚手上的方便麵,語氣輕鬆:“其實這個很不錯。”

她會停下步子,並不是因為彰顯她的尖銳,而是她覺的,就算是陌生人問了,也會停下來,此刻這兩人,比陌生人多了一些認識,但卻不是重要的人了。

無恨無愛,以待陌生人的態度對之,便好。

收回目光,邁開步子,越過兩人,一身淡然的消失在兩人眼前。

望著離去的背影,蘇婧寧臉上泛了一抹諷刺的笑。

一旁沉默的翟逸辰,望著遠去的人影,目光幽深。

唐心嫵的泡麵泡好時,準備開吃時,門口傳來一聲:“外賣。”

唐心嫵抬頭,看著門口提著籃子送外賣的人,“請問誰是唐心嫵小姐?”

唐心嫵一愣,片刻接了一句:“我就是。”

門口的人頓時提著籃子走進辦公室:“這是你的外賣。”

“我沒叫外賣。”唐心嫵放下筷子,站起身。

“應該不會錯,電話是這樣說的,而且還付了款。”話落,外賣人員把籃了擱在一旁的玻璃桌上,熟練的拿出裏頭的午餐。

“我真沒叫。”唐心嫵站在一旁說。

“付款了,隻要你是辰天的唐心嫵小姐就行,麻煩上頭簽個字。”

放好外賣的人拿出一張送貨單,遞到唐心嫵跟前。

送外賣的人離開了,看著桌麵上的外賣,耳旁還響著外賣的人聲音,訂餐的是一個男的。

是誰?

翟逸辰嗎?

他究竟是什麽意思,突然對她這麽好心?

望著桌上的午餐片刻,走回自已的辦公桌,打開那盒方便麵,開吃。

待她丟方便麵盒回來時,辦公室裏的人吃午餐大都回來了,看見玻璃桌上特級私房菜的盒子,訝異問誰叫的。

她接了一聲:“總裁請大家吃的。”

有些人沒吃過這家私房菜,躍躍欲試,並不客氣,一哄而上,解決掉了。

午後,唐心嫵拿著出圖好的設計稿,來到翟逸辰的辦公室。

“翟總,周氏集團的設計稿已經出來了。”

她把設計稿擱在他的桌麵上於。

翟逸辰抬頭,目光怔怔的看著她,“一會我看看。”

“中午的外賣謝謝翟總了,多少錢,我給回你,或者從我工資裏扣。”唐心嫵一臉平靜的迎視著那雙有著莫名道不出憂鬱的眼睛。

“一定要跟我分的這麽清楚嗎?”翟逸辰說,語氣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我現在和你隻是上下屬的關係,自然要拎清楚。”

那道一字濃眉緊蹙,眉底下的眼潭,折射出的光芒落在那張化著淡妝的瓜子臉上,不可否認,化著淡妝的臉孔,比平常多一份嬌媚。

看著這份嬌媚,他有些晃神。

“這設計稿過了,我會把手頭上的一些客戶資料交給藍沁。”唐心嫵邊說邊把手中的三張百元大鈔擱在他的桌麵上。

翟逸辰怔怔的看著桌麵上的錢,良久,目光移向淡然的臉孔,“你以為搭上邵博寅就無所畏懼了?”

語氣有著譏諷。

“起碼現在我可以無所畏懼,你不也忌諱他,不是嗎?”她嘴角突然泛起一抹鄙視的笑。

翟逸辰身子往椅子上靠去,抬眼冷睨她:“阿嫵,你以為你能嫁進邵家嗎?別想的太天真,邵家不可能會容允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進家門的,縱使邵博寅離過婚,但他的身份依舊是黃金單身漢。”

“謝謝你的提醒,但這是我的事,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話落,她漠然的收回眸光。

看著往門口走去的身影,擱在桌麵上的手,突然卷曲成拳。

回到辦公室的唐心嫵,對著藍沁便說:”藍沁,抽個時間,我把手頭上的客戶資料還有一些事交移給你。”

藍沁一頓,轉頭:“唐工,我沒接到上頭的指示呀!”

唐心嫵坐下,淡淡的說:“剛剛我和翟總說過了。”

藍沁的頭湊了過來:“唐工,你真的要離開。”

“這種事有亂說的嗎?”唐心嫵瞟她一眼。

手裏從抽屜裏拿著一疊疊的文件檔案袋,擱在台麵上。

“唐工,你這是要嫁進邵家的節奏?”藍沁問。

唐心嫵手上的動作一頓,“你說什麽?”

“今天的報紙不是登了嗎?港市新銳的設計師唐心嫵和盛世總裁邵博寅陷入熱戀中。”

唐心嫵腦中一轟,“報紙上登的?”

說話間,藍沁已從拿了一張報紙攤在她跟前,“自已看。”唐心嫵低頭,光明日報的頭條頭版,幾張兩人在街頭牽手的照片占據整個版麵,樣子親密而喜悅。

下頭配置的文字注解,是在說她港市新銳的設計師和盛世總邵博寅隱入熱戀,而且已經同居,見過家長,正準備婚期。

怎麽會被拍到的?

“唐工,聽說那位邵總離了婚,你現在又是單身,要是以後嫁進邵家,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別忘了我哈。”

唐心嫵望著照片,一臉漠然。

她跟邵博寅已經不可能了,怎麽會出來這報導?

一下午,唐心嫵被這份報導弄的心不在焉,想著給邵博寅打電話詢問一下這件事,但是想到昨天他的冷淡,遲遲沒有行動。

渾渾噩噩的持續下三點半,她接到蒲涵雙的電話。

她驅車到了上島咖啡廳,蒲涵雙已經一身優雅的坐著了。

她在蒲涵雙的對麵位置坐下,點了一杯貓屎咖啡,望著依舊是打扮端裝的蒲涵雙。

今天蒲涵雙穿著水綠色的薄外套,下邊套著卡其色絲質齊小腿的套裙,穿著絲襪,不高不低的黑色皮鞋。

“你找我什麽事?”她淡淡的問。

“這就是你對你母親的態度?”蒲涵雙蹙緊怒眉。

唐心嫵一語不發望著蒲涵雙,隻聽著她又說。

“你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當真不跟我有任何聯係。”

ps:明天一萬更,早上會先更一更。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