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看了,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唐心嫵和邵博寅回到家,邵博寅親自動手下廚,江滌城一聽,賴住不走了,理由是老大的手藝高於頂級廚師,他多年的夙願就是嚐老大的手藝。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愛貪便宜,你家沒糧嗎?”程又萸一臉鄙視洽。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整一個八哥般的喳喳叫,我耳朵的起蠻了。”程又萸射了個刀子眼過去。
“我沒讓你坐在這兒呀!”江滌城眯著眼,翹起二郎腿,一身慵懶。
“也不知道誰不要臉,跟著就過來了,還有臉在這兒說人?”程又萸抱著歡歡冷瞅著鈐。
一旁的歡歡膝蓋受傷了,坐在程又萸身旁,安安靜靜的睜著大眼望著兩人,一會看看程又萸,一會看看江滌城。
“卻,說的好像自已是屋主一樣。”
“房子是糖心的,我們同穿一條褲子的,她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再廢話,老子拿掃把趕你。”程又萸瞪住眼睛,惡狠狠的威脅。
江滌城:“......”
“程姨,你吃一顆葡萄。”歡歡的小胖手上捏著一顆葡萄遞到程又萸跟前。
“乖,歡歡吃。”程又萸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江滌城瞪大瞳孔,呼一口氣嘀咕:“野蠻的女人見多了,像你這種野蠻的女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唐心嫵在廚房幫著邵博寅打下手,她站在水槽邊撈起水裏的蔬菜,腦子裏想到剛才母親和他談的事,便問:“剛才我媽跟你說了什麽?”
“還不是跟你要孩子,我和她說了,要起訴我們奉陪。”
說話間,他翻起煎至金黃的帶魚,煎另一邊。
“我其實在想,如果真要打起官司來,事情會鬧大。”她把菜籃子擱置一旁,轉頭看著他。
邵博寅挽起手袖,手臂精壯結實,神情專注的搗弄著鍋裏的魚。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起訴的,翟瑾瑜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邵博寅邊安撫邊搖著煎鍋。
如果問男人什麽時候最有魅力,那一定是在專注一件事的時候最具魅力,如果在最具魅力上加分,無可厚非是下廚專心至致。
看著這樣極具魅力的男人,唐心嫵有瞬間的恍然,這個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不是在做夢吧!
此刻,唐心嫵才察覺到她真的和他登記結婚了,實實在在的擁有這個男人,不是在做夢。
隻是和他比起來,她哪有什麽可以讓他驕傲的,可他卻說擁有她才是他一生的光環。
這種甜死人不償命的話怎麽可能會介意她的過往,煙煙說過,他通常不會下廚,上次準備為她下廚,但因為突發事擱置了,這次他真真實實的為她下廚了。
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下廚,可見是真心的。
也許是感到唐心嫵的沉默,邵博寅轉首看了過去,看見她眼裏**漾的水波,整個人癡癡的盯著他,嘴角往兩邊揚。
“看傻了?”
唐心嫵看他看走神被逮了個正著,臉上一陣羞赧,扯了個話題:“我聽煙煙說,你的廚藝很好,從你的姿態看,確實不亞於頂級廚師。”
“是不是又發現了我的優點?”邵博寅突然笑了。
“臭美。”唐心嫵噘起嘴。
此時,魚已經可以起鍋了,關掉灶火,把鍋裏的魚一塊一塊夾起來放在擱置了吸油紙上的碟子裏。
她走過去,準備將煎好的帶魚端出去,隻是剛碰到碟子,卻被邵博寅一把逼在灶台邊。
“剛才偷看了我多久?”邵博寅那雙深邃的眼睛裏,已經染上了別樣的情緒。
迎視著他幽深的眼眸,她隻覺的心跳加速,血液往腦門竄,但礙於他眼神的侵(範),她就大方承認了:“誰偷看了,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邵博寅臉上的笑意更濃,露出一口白齒,“那是不是更喜歡了?”
這話絕對是撮中了唐心嫵的心事,是更喜歡了,但是不想說讓他得瑟,推了推他:“沒想到你也有臭美的優點。”
可是推不動,越推邵博寅粘的緊,接著頭複蓋下去。
被吻住的唐心嫵雙手抵著他的胸口,他輕輕的咬著她唇,很輕很輕,如春風拂大地般,刹時間溫暖了人心。
抵在他胸口的雙手軟鬆了,在他的溫暖下,攀住他精壯的頸脖,回應他的輕吻。
感應到她的回應,邵博寅刹時間取的更多,兩人都沸騰起來,就在他準備擦槍走火要扯她的衣物時,唐心嫵想到外頭的人,趕緊製止了。
某人卻有些不爽了,恨不得將客廳裏的兩個外來入侵者掃地出門。
“孩子餓了,趕快弄。”
“一會補償。”某人黑著臉說。
唐心嫵想著一會中午她要補眠,沒有回應,端著那盤帶魚逃出了廚房。
一會飯桌上,邵博寅臉色不太好,但是江滌城完全不自知,隻是對著桌上的美食一個道的大讚。
“老大,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吃不到你的手藝了,真是托了心心的福,終於讓我等到了,果真一流。”說完,江滌城還豎起了大姆指。
“這個馬屁拍的真響。”程又萸冷嗤一笑。
江滌城無視程又萸。
歡歡從來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的食物,而且見每道菜的份量不多,便起了心眼。
“江叔叔,程姨說你是馬屁精。”
江滌城就回了歡歡,“歡歡,那種女人見誰也不好,野蠻人一個。”
“你再說野蠻試試。”程又萸擱下筷子,捋起手袖,一副準備開架的氣勢。
江滌城看著她那種裝腔作勢的樣子,冷哼一笑:“說你野蠻又怎麽了?”
程又萸怒呀!欲要起身,唐心嫵趕緊拉住程又萸,一旁的邵博寅黑著臉,他特意下廚讓兩個攪亂了。一頓氣怒。
“你們兩個外頭幹架去。”
在四個大人說話之際時,歡歡以龍卷風的速度將獨享美食,一旁的安安看著妹妹,搖了搖頭。
都上了這個小家夥的當了。
“啊......”突然一陣哭聲,拉回四個大人的注意力。
“怎麽了?”唐心嫵急問。
歡歡指著喉嚨,哇哇直哭,這可急壞了唐心嫵和邵博寅。
“她一定是被魚骨頭卡住了。”安安淡淡的吐了一句。
接下來,便是各種辦法,讓歡歡嘔吐,吐不出來,接著是喝醋,也無濟於事,無奈,還是進了醫院。
在醫院裏,醫生用鉗子夾出了魚骨頭,不過歡歡的喉嚨有些受損,一段時間隻能吃流食,這對吃貨的歡歡來說,是最難以忍受的。
在醫院裏,偎在唐心嫵懷裏,心頭悔恨的抽噎著。
最後,江滌城也被邵博寅趕走了,這頓飯,他還沒吃飽呢?
程又萸也不好意思呆了,匆匆回了自已的家,隻不過身後的尾巴消失了,這讓她很納悶。
邵博寅抱著歡歡,一旁跟著唐心嫵走在醫院底樓,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叫喊。
“心嫵。”
她頓住腳,看著一旁的邵博寅,兩人相視,之後轉身,隻見蒲韻之快步的朝她走過來。
邵博寅凝了凝眉,表情嚴肅。
蒲韻之站在唐心嫵跟前,氣喘說:“心嫵,我有點話想跟你私下說。”
邵博寅接的很快,“有什麽事就這兒說吧!”
這樣的姿態,在蒲韻之眼裏,是邵博寅對唐心嫵的關護,擔心她口出惡言中傷唐心嫵。
她看著邵博寅,不可否認,邵博寅非常優秀,這個曾經是她的女婿,但現在變成了她表侄女婿,心頭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特別是看著他對女兒都沒有這麽關心及貼心,心頭十分的不是滋味,可此時,她隻想彌補唐心嫵,所以介意也隻是一瞬間。
唐心嫵知道邵博寅的意思,也說。
“是的,你有什麽事就這兒說吧!”
蒲韻之見狀,也就不再堅持,“心嫵,翟瑾瑜住院了。”
唐心嫵有瞬間的愣怔,難不成又是上次病的關係?便淡淡的說:“身體怎麽了?”
蒲韻之深看一眼她,欲言又止的,一旁的邵博寅已經嗅出了一些異味,便說:“有什麽你就直說吧!”
蒲韻之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打轉,良久才說:“心嫵,他是因為你的事突然間暈倒的。”
麵對突如其來的消息,唐心無有些莫名其妙,僵滯幾秒後,似乎猜到了什麽,張大瞳孔。
蒲韻之間也看出來了,說,“因為他知道四年前那晚的事了。”
猜測被證實,唐心嫵如被雷擊,這事他怎麽會知道,是蘇婧寧說的?還是翟逸辰說的?
一旁抱著歡歡的邵博寅騰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傳遞力量要她稍安勿躁。
她轉看他,看著他那安撫般的眼神,慢慢的平靜下來,剛要問出口時,傳來邵博寅低沉的聲音。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移步到我車上說。”
在車上,蒲韻之將過程完完全全的講述,最後一個勁的自責。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會在病房提到這事,但是當時我實在無法看著婧婧一錯再錯,所以心急的想改正她,也想讓她跟你道歉,沒想到會造成這種事情。心嫵,都是我的錯,我不但要替婧婧所犯下的錯肯請你原諒,還要請求你原諒我。”
蒲韻之的話語非常誠肯。
唐心嫵看著蒲韻之,心頭五味雜陳。
如果說蘇婧寧有錯,但是麵對誠肯的蒲韻之,她卻不忍心埋怨。
對於孩子的事,遲早翟瑾瑜會知道的,現在用這種方法捅破,也好過她難以啟齒。
“這事遲早都會被捅破的,現在捅破也好,起碼可以斷了他起訴的念頭,不必搞的大家這麽難堪。”唐心嫵低低的說。
“心嫵,阿姨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婧婧所做的事我真的不敢請求你原諒她,但是我作為父母是有過錯的,如果往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跟我說,我一定會幫忙的。”
蒲韻之拿起了唐心嫵的手,緊緊的握住,用力量以表示她的誠心。
麵對蒲韻之的明白事理,唐心嫵感概為什麽一個明理的母親,會生出一個如此陰暗的女兒。
其實以前的事,她計較又能怎麽樣?發生了也不可能挽回,不過就算沒有那晚的事,她的婚姻也不可能幸福,因為一開始,這段婚姻就是個陰謀。
所幸,在這個陰謀中,她遇見的是邵博寅。
“阿姨,你的心意我領了,希望她以後端正行為,不要再生事端。”唐心嫵釋然的說。
聽見阿姨兩個,蒲韻之喜的露出笑容,眼裏帶淚說:“你放心,阿姨以後一定看好她,不讓她再生事,也不打會去打擾你的生活。”
唐心嫵聽著蒲韻之的話,雖然心喜,但也有顧慮,蘇婧寧真的會受父母的監管嗎?
蒲韻之回到蘇婧寧的病房,嚴詞正色的對蘇婧寧提出警告。
“以後你跟翟逸辰好好過日子,別再揪著心嫵給我生事端,心嫵已經不計較你的過錯了。”
坐在**本在想著如何讓翟瑾瑜去鬧風波的蘇婧寧,蒲韻之這翻話無疑一盆冷水,氣的她更是心頭牙癢癢。
“媽,那我呢?我現在臭名昭著,我以後怎麽生活下去?”
“所以呢?你還想報複?”
蘇婧寧沉默以對,她就算是想報複,也不會透露出來。
看著沉默不語的蘇婧寧,蒲韻之便說:“婧婧,我不想你毀掉自已,邵博寅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你想跟他過招,那也隻有死路一條。”
想到剛才她離開時,邵博寅後邊追上來對她說的那幾句話,她就心有餘悸。
老頭子跟他鬥了幾年,從沒有得過便宜,她一個女人,又怎麽可能鬥的過他?
蘇婧寧看著蒲韻之消失的背影,擱在被單上的手,攥緊被單,似乎要將被單扯破。
又是唐心嫵,這個瘟疫一樣的唐心嫵,不僅搶走她的幸福,搶走翟逸辰的心,邵博寅身邊的位置,還要害她的父母誤解她,讓她孤立的受著眾人的指責,她是不是生來就是跟她做對的?
隻要有她的存在,她永遠都隻受人冷落的一方,她永遠都成不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她絕對不會讓她的日子太好過。
踏出病房的蒲韻之,和從翟瑾瑜病房過來的蒲涵雙撞了個正臉,";雙雙,瑾瑜的情況怎麽樣,我正準備過去看看。";
蒲韻之目光關切。
“穩定下來了。”蒲涵雙一臉憔悴的看著蒲韻之。
“穩定下來了便好,希望他醒後能看開點,說起來都是婧婧的錯,要不是她,事情也不會這樣。”蒲韻之拿起蒲涵雙的手,一個勁的拍著。
“姐,這怎麽能怪婧婧,都是阿嫵的錯,我可真是命苦,生了這麽一個不孝女,要跟我斷絕關係,還要將我的家攪成這樣子。”蒲涵雙低垂著眸頭,一臉難過。
蒲韻之擰了擰眉頭,";其實我看的出來心嫵應該是個很善良的孩子。";頓了頓,她問出心中的疑惑。
";雙雙,心嫵的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