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吧,反正沒有愛,恨也不錯

她並不知道他胡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隻能小心翼翼應付。

“阿嫵,你現在過的很幸福,看著我過的很悲慘,心裏是不是很痛快。”翟逸辰眯著眼站在酒櫃邊。

“我沒你這麽陰暗?”她依舊站在門口,想著,隻要有什麽不對勁,她就拉開門離開。

“那你意思是你已經不愛我了,早就沒有我的存在,所以對於我的過的怎麽樣,沒有任何感覺?”他的聲音突然有些冷沉鈐。

突然‘砰’一聲巨響,唐心嫵驚了一下,一看之下原是他手中的杯子碎了,此時他手中的酒漬滴滴答答的往下漢,其中還流淬染著紅色**,那是他的血。

這樣陰沉的翟逸辰,唐心嫵不是沒見過,以往他羞辱她時,更甚此刻的表情。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見他甩了甩手,樣子輕鬆的走到酒櫃的一旁,往紙筒裏抽出幾張紙,若無其事的擦掉手中的酒及血。

刹時間,房內彌漫著血腥味。

他擦完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阿嫵,要說絕情,你比任何人都絕情,說不愛了就不愛了。”

看著他的臉,唐心嫵搖了搖頭,“如果你要認為這是絕情,那就絕情吧!但是你別忘了,是誰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的?是誰想將我推到別人的**?”

翟逸辰冷冷的瞪著她,“所以我受到了懲罰。”

她冷哼一聲:“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翟逸辰垂下頭,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是不久,傳來了他的聲音:“老天跟我開了個大玩笑,誤認的真愛,不過是充滿心機算計罷了,以為真恨,不想卻是真愛,阿嫵,我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嗎?”

話落,看見他抬起頭,那雙桃花眼染著不一樣的光芒,怔怔的看著她,語氣沒有了剛才的冷漠。

這樣的眼神,唐心嫵想到了以前沒有結婚時他會用這種眼光看她。

那是封塵了的往事,遙不可及,不過就算此刻可以觸碰,她也不需要了。

“翟逸辰我來這兒不是跟你聊這些的,我們之間的問題,我早就回答過你的,再多回答都是一樣的,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我衝孩子的事來見你。”她的語氣很僵硬,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地步。

頓了頓,又說:“如果你真想公諸孩子的身世,那隨便吧!我最多被人說成是水性揚花,而你呢?永遠在港市的商界抬不起頭來,孩子的身世伴有你和我結婚的動機,這兩者是相互相成的,缺一不可。”

唐心嫵從來沒想過要和他這樣相互逼迫,但是此刻他頻繁的威脅已經不容她再做退讓了。

看著一臉堅韌的唐心嫵,翟逸辰嗬嗬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角濕潤了。

待停止笑聲後,翟逸辰朝她逼近,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唐心嫵看著逼近的他,戰戰兢兢往後退去,她退,他逼,她朝他吼了一句:“你站住。”

可是翟逸辰並沒有停下步子,直直的朝她走去。看見這樣,唐心嫵轉身,伸手拉把手。

隻是她怎麽轉動把手,都是死死的,此時翟逸辰已經來到她的身後了,手臂上隨著傳來一陣力,下一秒她被那道力扯過來麵對他。

她急甩著:“蘇婧寧肚子裏懷著你的孩子,你跟她好好生活,這不是你夢魅以求的生活嗎?”

翟逸辰拖著她往床邊走去,聽到這句話時,突然頓住動作,轉看著她。

“我錯了,我錯了。”突然,他睜大眼睛的大喊。

唐心嫵不明他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刺激,感到他的動變的極其粗暴,也心急的喊著。

“翟逸辰你想幹什麽,放開我。”

“阿嫵,我從沒沒碰過你,這對我來說太吃虧了。”

翟逸辰妄澹的聲音引起唐心嫵害怕,她已經聽出了他的意思,急喊:“翟逸辰放開我,別讓我恨你。”

“恨吧,反正沒有愛,恨也不錯,起碼你的心裏有我的存在。”

說話間,他已經將她拋在了**,準備欺身而上,正在這時,翟逸辰的手機鈴聲響了。

“你的電話響了。”唐心嫵緊張的指了指放在床頭櫃邊上的手機。

翟逸辰沒有接,而是壓住了唐心嫵,“阿嫵,邵博寅那次在電話裏跟我說,說他不在意你在我身下綻放,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話落,伸扯開他的衣領,壓住的唐心嫵看著翟逸辰的動作,眼裏已經噙著一些淚水了。

她的視線往四周瞄去,希望有什麽可以拿來防身,但是掃了一陣,她失望了。

翟逸辰解開了他身上的縛束,伸手做勢要扯她的衣服,唐心嫵絕望的像一條死魚一樣,沒有掙紮,隻是淚眼蒙朧的凝視他。

“翟逸辰,從一開始你就在傷害我,到現在我離開你,你還要傷害我,我前世欠你什麽了?是不是真的要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才肯放過我。”唐心嫵痛哭低訴。

是不是真要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句話儼然如一把刀割進翟逸辰的心裏,他碰她已讓她產生了輕生的念頭,這對他來說,是多麽的諷刺。

他頓住動作,居高臨下凝視著淚流滿臉的唐心嫵,看著這樣的畫麵,心頭一陣陣鈍痛,這是他今生最大的失敗。

看著她臉上晶瑩的淚珠,在水晶燈光下,反射著璀燦的光芒,翟逸辰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用唇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唐心嫵想推開他,但又擔心越是反抗越發讓他的怒意,隻是低泣著。

待他的唇複在她的唇上時,唐心嫵已是痛哭起來。

翟逸辰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的吻會讓她排斥哭的肝腸寸斷。

他記得在學校的白玉蘭樹下,他們第一次接吻,她的嬌羞,她的柔美,此刻清晰的泛上腦海。

當時的感覺並沒有多特別,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那是他吻過最美,也是最純潔幹淨的吻,而今的他不是當初的陽光男孩,而她也不是那個羞澀靦腆的女孩。

他肮髒,她絕決,所以他的吻遭來她排斥。

他配不上她了。

不知是她那句要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因為她的痛哭的效應,他無力。

一個翻身,倒在一旁,嗬嗬的冷笑著,笑的眼角有淚珠往下流,在水晶燈的照耀下,一直流進他的鬢發裏。

“阿嫵,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的吻嗎?”停止笑後,他輕聲問。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唐心嫵本想從**坐起身,但有所顧慮,也就保持著原態,直到耳旁傳來他的問題時,瞬間的恍然。

第一次吻?

……

那時候的白玉蘭開的如火如荼,儼然白霞萬丈,整個校園彌漫著它的香氣。

她記得,那天是下午,他從操場上拿著藍球回宿舍,而她和同學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中途,他們相遇。

“心嫵,昨天我看到你和顧學長在後山幹什麽?”同學一邊走,一邊問。

唐心嫵已經遠遠的看到了翟逸辰,望著他,而他也隻是淡淡的掃她一眼,似乎並不認識似的,邁步往前走。

同學看到了翟逸辰,女同學尖叫兩聲,翟逸辰因為長相出眾,深受學校女同學的追捧,隻是翟逸辰始終一副冷漠,不會多看誰一眼。

待翟逸辰經過後,女同學滿臉失望,接著再次追問剛才的問題,唐心嫵無奈回答:“就是顧學長在幫我補習英語,我英語比較差。”

“你可真好,顧學長親自幫你補習英語,是不是你們正在發展呀!”

接下來任是唐心嫵怎麽解釋,同學也不相信,斷定兩人秘密交往。

他們之間的交談聲不算高,但也落入從他們身邊經過的翟逸辰耳裏。

唐心嫵麵對同學的說話,十分無力,隻是當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翟逸辰扯住了,下一秒,她的唇被堵住。

當時不僅她懵了,所有同學都懵了,甚至老天也懵了,吹起一陣狂風,掃落片片白玉蘭花瓣……

那次的吻,經他提起,她才想起過程,隻是時間太長了,有些細節模糊了。

“我從沒發現我會記的那麽清楚。”

唐心嫵歎了歎:“可是我已經模糊了。”

翟逸辰冷笑一聲,模糊?那是因為他已經不在她的心裏了,關於和他的一切,自然被剔出她的記憶裏。

突然,翟逸辰坐了起來,唐心嫵也隨之坐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漬,然後低下頭整理自已身上的衣物。

片刻,翟逸辰衣賞淩亂停在她跟前,“阿嫵,還記得這個琉璃球嗎?”

她抬頭,華麗骨節的手中握著一個透明的琉璃球映入她的眼底。

看到這個琉璃球,又是恍然一怔,這個球他是從哪兒找到的?她都不記得放哪兒了?

他見她沒有伸手拿這個球,於是一屁股的坐在她的身旁。

唐心嫵看到這個琉璃球時,其實有片刻的晃然,時間好似又回到了她十五歲那年。

他在她生日頭天,帶著她走進一家精品店。

“阿嫵,我要送一個特別的禮物給你。”他一身清輝攥著她的手,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

他拉著她走到店主跟前,他對著店主說了幾句,隨後店主拿出一個精美盒子擱在櫃台上遞到他們跟前。

他付了錢,拿起盒子拉著她就出了店,在一個人影稀少的大樹下,停下步子,和她對麵而站,他看她的眼神深情而專注。

“阿嫵,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也是我們的訂情之物,你收下後,你心裏隻能裝我,不能多看其他男子一眼。”

她羞澀的不敢抬起頭,但卻是沒有拒絕的伸手接過,應了一聲‘嗯’。

回到家,她拿出一看,竟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球。琉璃球裏是一片片蘆葦**,蘆葦飄起猶如雪花漫天飛舞。

蘆葦飛到盡頭時,豁然映出一行字,生日快樂—阿嫵。

……

“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我竟然會將這些過往記的一清二楚。”突然,翟逸辰的聲音打斷了唐心嫵的深思。

“我都不知道這放哪兒了,不過就算找到了,又能怎麽樣?物是人非。”唐心嫵低著頭,語氣很輕的說。

好一個物是人非,這一個物是人非已經切斷了翟逸辰所有的希翼。

“嗬嗬,物是人非。”翟逸辰冷笑著,他已是窮途末路了。

“你走吧!”接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唐心嫵有片刻的愣怔,轉看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話是真還是假?

翟逸辰於先她起身,手裏拿著琉璃球走到門口,在門口上按了幾下,下一秒,門開了。

“走吧,趁我沒改變主意。”翟逸辰站在門口,朝還站在床邊的唐心嫵說。

她看著他,目光意味不明的看著他,但是腿沒有動。

“不想走是要給我機會了?”翟逸辰冷笑著。

“你今天找我來其實就是和我談往事?”她問。

翟逸辰扯了扯唇,“本來不是的,但是不知道為何最後會成這樣?但是這是最後一次。”

唐心嫵心頭滋味萬千,頓了幾秒,才邁開步子,她走到門口撿起拉扯時掉在地上的包,攥在手中,經過他身旁時,頓了一下腳步,轉頭看了他兩眼。

“放開仇恨,好好生活吧!”她說。

說完,她往門口走去,當她走出門口時,傳來他的聲音。

“沒有你的相伴,我無法再好好生活。”

話落,身後傳來一聲‘咣’,關門的聲音。

她轉頭,看見緊閉的房門,失神。

“舍不得可以進去。”突然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傳進她耳裏。

她有些驚悚的望過去,隻見不遠處,邵博寅斜靠在過道的牆壁上,指間夾著根煙,淡淡的青煙籠罩著他的臉龐,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他的腳下,躺著幾根抽過的煙蒂,看樣子,應該是來了多時了。

他怎麽知道她在這兒?

“還不走?”語氣已經有些衝了。

唐心嫵聽到他的話,心頭不爽快了,他來了這麽長時間,也不進來找她,他什麽意思?

便有些睹氣的說:“你不是讓我進去?”

說著,做勢伸手要去擰把手,手剛摸上把手,人已經被一道力扯住,隨後落進溫暖的懷抱裏。她伸手就去打他,她的手用力的捶著他的胸口,可是某人無視她的爆力,半抱著她就往過道那頭走去。

“你放開我。”

“放開你做夢吧!”邵博寅咬牙切齒說的。

“野蠻人。”

……

邵博寅對她各種罵詞置若罔聞,抱著她往電梯方向走去。

唐心嫵對邵博寅的強製是又氣又急,但因為剛才在房間裏她耗費了些力氣,現在完全是沒有任何力氣,所以也不再掙紮。

他把她塞進他那輛加長的林肯,‘哄’一聲,車子如箭般的飛出去。

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街景,唐心嫵心頭有些怵,手緊緊的抓住車門的把守。

“你開慢點。”她有點受不了這車速了。

可是邵博寅冷臉冷口的望著前方,沒有回應,唐心嫵見狀,也不說話。

邵博寅把她帶回他的那套別墅裏,進了別墅,直接進了臥室。

一萬更更完了,看著沉默的眾人,色色隻能揉著淚眼,一旁偷偷哭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