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媽咪愛我唯一的方法,就是晚上不能分開我們睡

邵博寅看著安安防備的眼神,顯的十分淡定,扯了扯唇,“我們坐著講。”

說完,還拍了拍身邊的沙發椅位置,安安看著邵博寅的舉動,蹙起眉頭,眼裏的防備並沒有減弱,但是步伐還是朝他的方向邁去。

他在邵博寅對麵的停住,小腳尖蹙起,屁股往沙發上蹭了蹭,肉肉的小手扶著沙發的邊沿,用力一撐,小身子骨蹭上沙發了洽。

安安為了增加自個的氣勢,盤腿而坐,直腰挺肚,肉肉小手臂環在胸口,目光炯炯,一臉嚴肅,儼然一副談判的高姿態。

邵博寅靠在沙發椅的背墜上,饒有趣味的看著兒子如臨大敵的樣子,擱在膝蓋上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起來鈐。

安安坐了有多久,就看了邵博寅多久,實在是被他那不鹹不淡的眼神看的對峙不下去了,眨了眨大眼說。

“你想跟我說什麽?”

故意裝出老成的聲音依舊不脫奶聲奶氣,他的高姿態也被他的聲音降低了幾分氣勢。

邵博寅嘴角往兩邊扯了扯,放在膝蓋上的手攤開,聳聳肩。

“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是男子漢了,我們就用男子漢的方式談話吧!”

說完,挑眉詢問他。安安倒是機靈,明白他的意思,衝他點頭表示同意。

他笑:“既然你現在是男子漢,晚上睡覺的時候應該自已睡,哪有男子漢還和自已媽咪睡的?”

安安擰了擰小眉毛,很機警的反問一句:“你不是和我媽咪睡?”

邵博寅眼珠子動了動,幾秒硬著聲說:“她是我老婆。”

“她是我媽咪。”安安也硬著聲音說。

“媽咪和老婆是有區別的。”他的目光幽深。

安安想著以前他和妹妹一直是陪同唐心嫵睡的,所以理直氣壯的說:“以前我母子三人是睡一起的,自從媽咪改嫁你了,我們都成後媽養的了。”

邵博寅眸皮一蹙說:“你都說是以前,你和妹妹現在也是大人了,應該改掉以前不好的習慣。”

“我們是孩子。”安安噘起嘴,環在胸口的手放了下來撐在沙發上,青蛙的坐姿麵對邵博寅。

我們是孩子這句話,讓邵博寅額頭皺了起來。

“你剛才不是說男子漢?”

他耐心的和安安打迂回戰術。

“可你是男子漢也和我媽咪睡。”安安突然像青蛙一樣,往邵博寅的方向移動了一下。

這是他著急的表現,常常會在動作中表現出來。

“我們是合法夫妻,你看到有哪個小朋友的爸媽不是睡一塊的?分開睡,那是夫妻有問題,才會分開睡。”

“可你又不是我的爸爸。”安安挑起眉頭說。

但邵博寅的眉頭頓時蹙起,淡淡的說:“但我們是夫妻。”

安安被這話堵住了,看了看他,表情有些小糾結,邵博寅的臉突然嚴肅起來,開始他巧舌如簧的逼迫。

“翟家那邊一直爭你和歡歡的撫養權,見從你媽咪手中爭不了,翟逸辰現在開始動其他心思,他用挽回你媽咪的方式,把你們再次帶回翟家,之後的事你應該可以猜到,你媽咪如果重回了翟家會有什麽下場,你是想讓他有機可乘嗎?”

安安頓時掀眉,瞪大眼睛看著邵博寅,清徹的眼睛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邵博寅繼續說:“他前兩天把你媽咪騙去,就是要讓你媽咪回他身邊,你是想讓你媽咪回他身邊還是呆在邵家?”

一翻刺激後,邵博寅把問題丟在安安的身上,眯著眼,等待著他的回應。

安安擱在沙發上的手突然抓住自個的小腿,眉頭皺起來,表情和邵博寅如出一轍,幾秒後又抬頭的看了一眼邵博寅。

邵博寅朝他挑了挑眉,“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還是你不敢回答,你還想回翟家,認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想一家子團聚?”

邵博寅的問題十分的犀利,步步瓦解著安安心裏防備的城牆。

“不是,我沒有,我不要媽咪回去。”

他突然大吼了一聲。

邵博寅卻沒有放鬆逼迫,繼續說,“你也知道你媽咪以前很愛他,對不對?如果你媽咪心軟了,回到他身邊去,那你們也會被帶回翟家,既然你不想你媽咪回去,那你必須讓你媽咪愛我勝過愛他,她才不會受他的蒙騙回到翟家。能讓你媽咪愛我唯一的方法,就是晚上不能分開我們睡。”

安安聽完邵博寅這翻話,張了張口,但是又說不出話來,完全是欲言又止。

邵博寅看著他的表情,抿了抿唇說:“你擔心你媽咪和我生小寶寶會忽略你和妹妹,對不對?”

一語擊中,被說中心事的安安,有些挫敗的垂下窩窩頭,小眼神落在盤著的小腿上。

邵博寅又說:“如果我說我依舊會對你們好,你可能心頭不信,隻是就算你信不過我,難道也信不過你媽咪,你媽咪這幾年為了你們,受的苦你應該看在眼裏,如果她是那種不顧你們的,早就把你們丟在翟家,自已一個人跑了,可是她沒有,不是嗎?”

一番威脅後,邵博寅改變策略,轉成安撫,說完,還伸出修長蒼勁的手,擱在他小小軟軟的肩頭上。

“不管以後她生不生小寶寶,她對你們的愛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也不用擔心這點。照她愛你們的程度,要是我敢對你們不好,她估計會偷偷的帶著你們離家出走,所以我這邊你可以更放心。”

安安垂著頭,突然感到肩上一沉,有溫熱的熱能傳進他的肩膀,一直往他的小心髒流去,小心髒跳動的速度變快了,從來過這種感受,於是他抬起頭,那雙烏黑如葡萄般的大眼一怔不怔的盯著邵博寅。

看著自家兒子被他磨平了眼裏的棱角,他的臉色變柔和了,說,“所以你的回答呢?”

被邵博寅的聲音拉回思緒的安安,雙肩抖了抖,示意他把手拿開。

邵博寅照做了。

得到鬆懈後,安安回到了剛才的狀態,烏黑的大眼睜的很大,問:“那你意思是說你們以後會生寶寶。”

邵博寅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說:“這個看你媽咪的意思。”

他看著邵博寅的表情,頓時就垮了臉,小聲嘀咕:“那你也肯定想。”心裏頭加了一句,誰會一直養別人的孩子。

可是他又很清楚一件事,媽咪好不容易從翟家出來,不能讓媽咪受人蒙騙回翟家,所以為了能和媽咪在一起,他就做點犧牲。

很低落的說:“我今晚開始回自已的房間睡。”

聲音帶著無奈。

聽到安安的回答,邵博寅嘴角微微往上揚,但是看到安安的表情,補了一句:“給你生弟弟妹妹的事我沒想過,不過要是你們要你媽咪給大叔生小寶寶來綁住她不回翟家,我也不會排斥的。”

安安聽到這句話,滿眼狐疑的盯住邵博寅,那眼神似乎不相信。

邵博寅抬眼,看著牆上的時鍾,打斷他的打量,說:“時間不早了,要去植物園跟你媽咪說,讓她準備準備。”

安安還在思索著邵博寅剛才話的真假,突然聽到他說去植物園,趕緊收回思緒,爽快的應了一句。

“我現在去跟媽咪說。”然後小身子骨像一條魚般,溜下了沙發。

看著竄的快速的安安,邵博寅嘴角泛起了笑容,以後應該可以安枕無憂了,這次算是一箭雙雕了。

……

前幾天唐心嫵買的親子裝,終於派上場了,兩個小家夥對於穿新衣服十分熱衷,唯有邵博寅對於穿那種T恤有點排斥。

在臥室裏唐心嫵要給他換衣服的時候,冷著臉不願意換。

她隻好拿著衣服追著他:“你沒穿過怎麽知道不好看,你試一下好不好?”、

“你讓我穿前邊畫小蝌蚪的上衣?”邵博寅手裏拿著一件深藍色上衣,一邊走往身上套去。

“這是親子裝,我們都穿,不會有人笑話的,而且你不覺的這蝌蚪很有感覺嗎?”

邵博寅依舊沒有理會,步伐沒有放慢下來,唐心嫵眼看著他的手就要穿進衣袖裏,小跑到他跟前,怒瞪著眼睛。

“我第一次給你買的衣服你竟然不給麵子?那你不要的話,我送給別人穿去。”

說著,轉身,隻是剛走兩步,手臂被扯了,接著背部落進個溫暖的懷抱。

“想送給誰穿?”他低沉的聲音穿進她的耳膜裏。

“願意穿的人,我就送給他穿。”她嘟著嘴,帶著一些小情緒說。

邵博寅牙一咬,為了博的美人歡心,豁出去了,說:“我穿。”

唐心嫵聽到了這兩字,笑顏逐開,轉身。手裏的T恤往他已經脫了衣服的身上套去。

“以後我還給你買衣服。”

落在邵博寅眼裏的唐心嫵,笑的眉眼彎彎,小臉燦若朝霞。

漸漸的眼色幽深,低下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

唐心嫵一邊給他穿,一邊回應他,可能是因為心情好,所以任他胡來。

隻是吻著吻著,邵博寅一把抱起她,他想做什麽,唐心嫵哪會不知道,想到一會還要去植物園,她嗔著聲音說。

“孩子們還等著去植物園,回來再說。”

看著懷中的嬌人兒,邵博寅嘴角泛起壞笑:“那晚上你應該會很累。”

纖長的手指往他的胸口撮了撮,“我很累也沒辦法,誰叫我嫁了一個惡狼般的男人。”

“哈哈……”

某人開懷大笑,之後又在她的嘴上輕喙一口,這才放開她。

一家子往植物園走去,今天的陽光很大,但卻有微風拂曉,氣溫和宜,適合出遊。

兩個小家夥坐在後座,興致高漲,歡歡一直瞅著邵博寅。

“大叔,我們都穿一樣的衣服,我們是一家人。”說完那張小臉露出明媚的笑臉,還伴著咯咯的笑聲。

臉上掛著黑超的邵博寅,此時聽到女兒笑聲,凜著的臉突然也露出笑容,坐在副駕駛位的唐心嫵心頭暖意融融。

……

到了植物園,安安提出要去玩陶泥,歡歡卻說要去放風箏。

兄妹倆的意見不統一,唐心嫵和邵博寅隻好分工跟著兩個小家夥。

唐心嫵和安安往陶瓷的方向走去,而邵博寅和歡歡則是去放風箏區。

唐心嫵帶著安安來到陶瓷場,十點鍾左右已經聚齊了好一些小朋友。

唐心嫵先去付款,安安很快被安排,之後有人過來教做陶瓷的流程,她坐在一旁,看著兒子學做陶瓷。

看著兒子雙手沾滿泥土,跟著女性老師的步驟走,慢慢的手中的陶瓷像有點像花瓶了。

“安安,你喜歡這個玩陶瓷?”唐心嫵問。

對兒的愛好,她知道的好像就隻有玩魔方,其他倒還沒發覺。

“也不算是喜歡,就是想試試做陶瓷的感覺。”安安說。

“班裏有好些小朋友都玩過這個,想試試想這個的樂趣。”

聽見兒子的話,唐心嫵微微一笑,原來兒子是想多體驗實踐的經驗。

……

說到歡歡和邵博寅,父女倆買了一隻蝴蝶的大風箏後,往放風箏區走去。

“大叔,你看,他們放的風箏好高。”歡歡仰著帶了太陽鏡的小頭顱,小手指指著飛在天空上的風箏歎道。

“一會大叔給你放更高的。”邵博寅伸手摸著她滑滑的小臉說。

帶著太陽鏡的小臉蛋,露出六顆牙齒的笑容,甜糯糯的說:“大叔我愛你。”

邵博寅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停住步伐,蹲下身子,一隻手往她的屁股攬去,下一秒,她騰空而起。

“比你媽咪還愛?”邵博寅故意打趣。

“和媽咪一樣愛。”歡歡鬼靈精的說。

惹的邵博寅伸手就捏住她的鼻子,“鬼靈精。”

隨後,邵博寅給歡歡放風箏,沒放過風箏的邵博寅以為很容易,卻不想,他遇到難以決解的事了。

跟在他屁股後邊的歡歡嘟著小嘴,“大叔,你剛才不是說給我放很高嗎?原來你自已都不會。”

邵博寅臉黑了,但還是裝臉心說:“風不夠大,一會就能放上去了。”

隨後邵博寅開始跑,迎著跑,依舊沒有飛起來,歡歡坐在地上大哭。

邵博寅隻好先安撫歡歡,不想,他堂堂一位大總裁,竟然被這個風箏困擾了。

父女倆的折騰引來一旁也在放風箏的一對母子的注意,那女人便說。

“先生,你一邊跑要慢慢的放些手中的線,但不能放的太快,這樣它才會飛起來。”

邵博寅按著少婦所說的,果然飛了起來,歡歡這才破涕而笑,對邵博寅說:“以後別吹牛了。”

邵博寅:“……”

歡歡玩了一會風箏,不經意掃到剛才那位婦人帶著小男孩在樹蔭坐下,從包裹裏找出一塊餅幹塞給小男孩,吃貨本質出來了,想到唐心嫵那裏也有她愛吃的零食,直嚷要去找唐心嫵。

父女倆到達陶瓷場地,某人的臉色突然由晴轉陰。

唐心嫵和一位男子坐一旁的欄杆邊,聊的不亦樂乎,偶爾還附著笑容。

“媽咪”歡歡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唐心嫵轉頭,看見滿頭大汗的歡歡,起身,“歡歡。”

歡歡跑到唐心嫵跟前,仰著小頭說:“媽咪,我渴了。”

“好,媽咪拿水給你喝。”

“這是你女兒?”一旁的男子根本沒注意多出邵博寅這個人的存在,繼續說。

“對。”唐心嫵一邊應,一邊從包裏拿出水瓶,擰開蓋子,對著歡歡的嘴放去。

邵博寅不動聲色,沒走向唐心嫵,而是走向安安身邊。

安安正聚精匯神的在造他的花瓶。

歡歡喝完水,嚷餓了,唐心嫵又隻好從包裏掏出從家裏薯片,塞給歡歡。

“不能吃太多,會上火的。”

“嗯,我吃幾塊。”歡歡開心的比著五個小肉手指。

歡歡懷裏揣著薯片,小牙咬的絲絲響,一旁的男子又說。

“你女兒長的真可愛。”

唐心嫵微微一笑,她的目光朝邵博寅望去,卻發現他一眼也不看她,目光隻是注視著兒子,似乎她不存在似的。

她蹙起眉頭,他又怎麽了?

“你孩子在哪個學校?”男子沒話找話問。

“在市中心小學。”她轉頭看了男子一眼說。

“我兒子也是在那兒,你孩子讀哪個班?”男子一副愉悅的神情。

唐心轉頭,微微一笑:“在太陽班。”

“真是巧了,我兒子也是。”

吃的不亦樂乎的歡歡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頓住動作,“你兒子叫什麽?”

男子朝歡歡看去,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範越念。”

“哦,犯賤呀!”歡歡說。

唐心嫵聽到女兒的話,想笑,又不敢當著人家的麵笑,強忍著。

男子的臉突然有些不自在了,歡歡則是湊近唐心嫵的耳旁,“媽咪,就是葛葛說的那個帶姘頭的人。”

唐心嫵想起來了,有一次兒子和一位小朋友起了爭紮,打傷了人家,後來對方的母親出言汙辱,安安直言反擊回去。

原來那個小朋友的父親就是他呀!她四處張望著,都沒看到那個小朋友,便問:“你兒子在哪兒?”

“今天他沒來。”男子說。

那他來這兒幹嘛?難不成帶外邊女人養的孩子來?

“你今天自已一人來嗎?”她問。

“不是,和朋友一起過來,朋友帶小孩子。”男子說。

唐心嫵聽出來了,這個朋友應該是指他的姘頭了,心裏頓時對這個男人反感起來。

“你怎麽不帶自已的孩子來玩,你兒子還挺可愛的,我見過。”她看著他說。

男子被她說的愣住了,正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呼喊:“姐”

她轉過頭,隻見是翟逸天走了進來,她看見翟逸辰一時間有些愣怔,良久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