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就是條大尾巴狼(二更)

“單純的朋友關係,需要約在這兒見麵?”翟逸辰冷哼一笑。

“那是因為我們在這兒吃晚飯。”蒲涵雙的聲音帶著些急促。

“這些話你跟我父親說去。”翟逸辰的聲音變的陰沉起來。

“你也一起走。窠”

“翟逸辰你別亂來,我們真的是朋友關係。”

“既然是朋友,怕什麽麵對我爸。”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聽著像是要走過來,唐心嫵轉頭朝其他地方望了望,發現並沒有地方可以藏身的。

可她並不想這樣遇見翟逸辰和蒲涵雙,於是往回走,兩步後,一間微微敞開了些酒店房門跳進她的視野裏。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逼近,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大步走到敞開了些的酒店房門口,扶上把手,輕輕一推,人快速的閃了進去,關上房門。

她停在門口,幾秒後隱約傳來爭吵聲,漸漸遠去。

直到聽不見聲音了,她才鬆了一口氣,但之後,她才想起進的是別人的包廂了。

身後寂靜,她狐疑的轉身,不轉身還好,一轉身卻被無數根銀針定了位。

那無數根銀針是從前邊大圓桌上無數雙眼睛崩射出來的光芒。

唐心嫵有瞬間的愣怔,片刻才反應過來,露出僵硬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擾了。”

“心嫵”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隨後一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站了起來,那張麵孔唐心嫵再熟悉不過了。

“陸承垚”她驚喊一聲。

此時的陸承垚從人群中站起身,朝她走過來。

看著走過來的陸承垚,唐心嫵腦海中想到是那天他把邵博煙帶走的情景。

“你在這兒吃飯?”唐心嫵看著跟前陸承垚說。

“和家人一起吃飯。”陸承垚淡淡的說,眉也沒挑一下。

“你呢?”

“我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剛才因為避人,所以冒昧的闖了進來。”

唐心嫵手比劃著解釋著她走進來的原因,陸承垚點了點頭。

唐心嫵想到那天和邵博煙去相親的事,凝了凝眉壓低聲音問:“你跟煙煙現在怎麽樣了?”

陸承垚挑挑眉,頓了片刻才說:“一言難盡。”

“那你是打算追煙煙了?”她還是挺想知道陸承垚怎麽想。

那天的事後,公公邵正勳嘴上雖然沒說什麽,但看的出來有點生氣,婆婆則是一個勁的歎氣,說姓陸的好端端出來攪鍋做什麽,當初嫌還沒給他們難堪。

雖然以前她並不知道邵博煙和陸承垚發生了什麽,但是從家人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們對陸承垚有著成見。

陸承垚斜著頭,看著唐心嫵,沒有說話,唐心嫵又說:“我公公一開始要求煙煙相親,煙煙沒有同意的,但後來我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同意,不過我想這應該跟你有關係,如果你是真心的,就好好留住她,如果不是真心的,就別打擾她。”

“我不是真心敢招惹你老公妹妹?他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

聽到這話,唐心嫵倒寬心了。

兩人低聲私語片刻,一道極為溫柔的聲音從人群中傳過來。

“承垚,請你朋友過來一起用晚餐。”

唐心嫵尋聲望去,這一望,驚愕,這不是在時裝大廈遇見的那位貴婦人嗎?

對方見唐心嫵看向她,點頭:“小姐,真是有緣,我們又見麵了,原來你還認識承垚。”

“您好。”唐心嫵回神,朝貴婦人點了點頭。

看見貴婦人,總有一種好感。

“芙姨,你們認識?”陸承垚一臉意外,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

貴婦人泛上和親的笑容,說:“有次不小心撞散了這位小姐的東西。”

“其實我也有錯,沒注意門口。”唐心嫵接話。

貴婦人微微一笑:“不管誰的責任,但是我們是因為這樣認識,也是一種緣份,不如一起坐下吃頓飯。”

“對呀,既然認識就一起吃。”人群中有人附和。

看著大圓桌上的人,看著都是非富則貴麵像,客氣的說:“不用了,今天我是來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因為躲人,所以冒昧闖進來了,請各位見諒。”

“不打緊。”有人答。

“我先走了,不然一會我朋友該貼尋人啟示了。”她轉頭對陸承垚打趣著說。

好看的劍眉微微挑了挑,點頭,之後唐心嫵朝眾人告別。

待她離開包廂後,陸承垚的父親看著往回走的兒子,不鹹不淡的問。

“剛才那個女子是你什麽朋友?”

“是我朋友的妻子。”陸承垚說。

他父親突然一陣語塞,氣鼓著臉:“你朋友都娶妻了,你還孤家寡人一個,也不積極積極。”

“孩子的事他會有主意的,來,吃點青菜。”剛才那位貴婦人柔聲柔氣的安撫著。

陸承垚麵無表情的坐下,再度開啟這頓晚餐。

……

唐心嫵剛回到宴會會場,就被江滌城拉住,“心心,你剛才去哪兒了,到處找你。”

“哦,剛才迷路了。”唐心嫵攏了攏耳旁的發絲。

耳朵裏卻還回響著翟逸辰和蒲涵雙的聲音,看樣子應該又有一翻事情了。

“糖心,你哪兒去了?”程又萸走到他們身邊,關切的問著唐心嫵。

江滌城逮住程又萸一翻責備:“你說你什麽時候不能喊住我,偏要心心去洗手間的時候喊住我,要不然心心早回來了。”

程又萸朝江滌城呲牙,嫌棄的目光瞪著他,說:“我說你穿毛線紅色,搞的你過生日一般。”

江滌城炸毛,“我平常就這種風格。”

“蚤包。”程又萸擰著眉毛,啐一口。

一旁的唐心嫵看著兩人依舊水火不相融,撫了撫額頭,“你們倆人還是這種相處模式,以後可怎麽一起生活?”

……

唐心嫵和朋友們喝了一些香檳,之後就被江滌城拉出人群。

“心心,你現在可不能喝酒,萬一你有小寶寶了,那對小寶寶不利的。”

唐心嫵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你真是多慮了。”

但她還是往一邊走去,江滌城跟在她身後,叼叼喃喃著。

“小心駛的萬年船。”

唐心嫵停在一張照片下,她指著這張照片說:“滌城,這張你知道又萸是在什麽地方下照的嗎?”

江滌城順著她的指向看了過去,隻見程又萸黑不溜瞅的站在一座山下。

“西藏?”江滌城說,不然哪有這麽黑?

唐心嫵嗬嗬一笑:“這張是她在西藏崗仁波齊轉山路上拍的,你看她曬的跟非洲人似的。”

“那時她和她父親吵的很曆害,差點犯抑鬱症了,於是就跑去西藏了,她去了西藏一個月,雖然黑了,但她回來後整個人的心態變了。”

江滌城蹙起眉頭:“心心,你想跟我說什麽直說?”

“又萸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她在我身邊幫我走過來的,所以希望你不要去傷害她。”

江滌城一怔,片刻便說:“心心呀,我們假的,沒有利益,所以你放一萬個心。”

“最樣最好。”唐心嫵若有所思的點頭。

……

宴會進行到很晚,中途,邵博寅打來電話,說歡歡哭著找她,她隻得跟程又萸先行做別。

程又萸雖然抱怨,但也知道那個鬼丫頭確實是粘唐心嫵,晚上不見絕對不願意入睡,所以放行了。

回到家,歡歡已經睡著了,唐心嫵則洗澡,上、床休息。

剛鑽進某人的懷抱,擱在床頭櫃的手機奏起鈴聲,她探身拿到手機。

看著屏幕,蹙起眉頭,“怎麽了?”半躺著的邵博寅見了她的表情問。

“我媽打來電話。”她看了看他說。

邵博寅擰眉,之後伸出手說:“我來接聽。”

唐心嫵凝思幾秒,搖了搖頭,“我聽吧!”

在邵博寅點頭後,她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蒲涵雙尖利的聲音。

“唐心嫵,你是不是跟邵博寅說了什麽?”

她抬眸偷偷的掃了掃邵博寅,幾秒後低低的說:“沒有。”

突然,邵博寅奪過她的手機,下床,擱在耳旁冷聲問:“嶽母希望心心跟我說什麽?”

邵博寅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後,那頭頓時寂靜了。

隨後,邵博寅往陽台走去,看著他的唐心嫵蹙起眉頭。

電話那頭傳來蒲涵雙陰森的聲音:“邵博寅你暗中做了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狗急了還跳牆,你可別逼人太盛。”

“我說過,你要是讓心心不好過了,我會百倍還給你,這隻是一個警告,如果還有下次,可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了。”邵博寅的聲音冷涔涔的。

邵博寅所指的事情,蒲涵雙是猜的出來所指什麽事的。

“我什麽也沒說,是她無意中聽到的,這不能怪在我頭上。”

“但不可否認,是從你口中傳出來的,而且你後邊添加了什麽,你心裏有數,不需要我點破了。”

那頭頓了頓:“邵博寅好歹我也是唐心嫵的母親,你這樣對我,不怕遭報應?”

“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嗎?”邵博寅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那頭一陣沉靜,隨後邵博寅又說:“嶽母你的陳年舊事我還是知道不少的,所以想保住這些秘密,就看你怎麽做了?”

……

接完電話後邁回大床,唐心嫵蹙起眉頭確,有些不悅的問:“我媽說什麽了?”

“無非就是發勞蚤而已。”

唐心嫵怔怔的看著他,“如實說。”

邵博寅無奈,點點頭:“無非就是認為你跟我說了什麽,因為她現在好像遇到什麽困難了,就聯想到我身上來了。”

說完,頓了頓,一臉正色的看著她:“她這麽緊張,究竟跟你說了什麽?”

唐心嫵神情一滯,良久沒有說話,邵博寅繼續說:“不要瞞我,我們之間不需要有秘密。”

唐心嫵垂下眼眸,思索良久才說:“她說你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了?”

話落,她抬起眼,直辣辣的看著他,目光不允許他閃躲。

他點了點頭。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她蹙起眉頭再問。

“在那次我們準備結婚,跟你媽見麵後開始察覺。”

“就是說我們在一起後才知道這事的?”她看著他。

邵博寅點了點頭。

聽著這翻話,唐心嫵心頭已經推翻了蒲涵雙那些話,他跟她在一起沒有目的。

她靠進他的懷抱,低低的說:“那你知道後有吃驚嗎?”

“一開始有些驚訝,但片刻就沒事了。”

“邵家和蘇家之間的問題很大……”

“再大都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是我們,和那些扯不上聯係的。”邵博寅打斷她的話,摟住她的肩膀,在她的發間親了親。

唐心嫵回摟住邵博寅,在邵博寅這翻話後,心頭已經放下了蒲涵雙那些話。

“以後千萬別胡思亂想,有什麽事都要說出來。”邵博寅又說。

她抬頭,仰望著他,微微一笑:“好。”

他低頭,睨了睨她:“那晚你哭的一塌糊塗,是做什麽夢了?如實招來。”

唐心嫵嗡了嗡唇,目光盯著他:“真的要說真話?”

他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眼神,她才說:“我夢見你變成一條大灰狼,一直在我身後追著,把我嚇哭了。”

邵博寅給了她一個半信半疑的眼神,唐心嫵不以為意的聳肩:“其實你就是條大尾巴狼。”

說完,留了一個高貴冷豔的背影給他,說了一聲:“睡覺了。”

望著她的背影,邵博寅輕聲一笑,隨後貼上去,擁住她。

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唐心嫵閉上眼,其實她沒有說出夢鏡,那是因為不想再提了,那翻話被推翻後,一切都無足輕重了。

蒲韻之一大早趕到翟家,摟住泣不成聲的蒲涵雙一個勁的安慰著。

“姐,你是不知道,翟逸辰他是容不下我,現在看著老爺躺在**,所以想辦法想將我們母子倆趕走。”

蒲涵雙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擦著淚水,可能是從昨晚哭到現在,她的一雙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雙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蒲韻之安慰著。

“姐,何新良你也是認識的,現在他從牢裏出來,想找點事做,所以想求我幫忙找份事做,他就在凱悅酒店開了間房,請我吃飯,算是求我幫忙的好處。”

蒲韻之聽到何新良這個名字,蹙起眉頭:“你是說以前一直和我們關係不錯的那位何新良?”

蒲涵雙點頭。

聽到這,蒲韻之轉看坐在一旁的翟瑾瑜,“瑾瑜呀,那真的是誤會,那個何新良我也是認識的,以前我們在港市打拚的時候,他是小混混,我們常因為安全問題,找他幫忙,他坐牢可能也是跟他的職業有關,現在出來了,自然想工作。”

一萬字更完了,累癱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