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擠進了我的生活,就不能不負責

邵博寅在年翌琛離開後,拿出手機給唐心嫵撥了個電話。

當她手機響起的時候,正是下午三點多鍾,唐心嫵因為邵博寅的事一直不安,所以對電話鈴聲特別的敏感,隻要手機奏響,她第一時間拿起看一眼。

看到屏幕上陌生的號碼,她沒有任何遲疑按下接聽鍵,擱在耳旁,輕聲說。

“喂。”她的心帶著期待,她希望是邵博寅給她打來的。

“心心,是我。”

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像是有一世紀之久沒有聽到了,果真是他。

唐心嫵顫抖的心,在這道聲音傳進她耳裏時,鼻子酸楚起來,酸楚一直湧進眼睛裏,喉嚨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握著手機,很想哭,隻是聽見他的聲音,心終於也寬慰了下來。

她長時間的沉默,再度引起了邵博寅的聲音:“心心,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很好。”

帶著磁性,有些沙啞的聲音很沉,但卻比任何聲音更好聽。

“你什麽時候回來?”唐心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的歸期,經過這一次的失聯,唐心嫵無法安心他呆在那個地方了。

“很快。”他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明天還是後天?”唐心嫵故意說出個確切的時間。

其實她知道他不可能馬上回來,但是她希望她可以必變他的決定,她無法想象,如果他出事,她該怎麽過下去。

二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過這種依賴,但是邵博寅卻把她寵的離不開他了,所以她得讓他買單。

她就不能離開他。

“心心,聽我說,我真的很好,處理完事情我立即回去。”邵博寅輕聲的安慰著。

“老公,難道那些鑽石比我還重要,還是說,我根本就比不上那些鑽石?”唐心嫵決定用無理取鬧這招了。

邵博寅那頭輕笑一聲,之後無限寵溺的語氣說:“你是最重要的,但是心心,我這個事情已經開始做了,難道你讓我做一半就放棄?”

“可是那邊不安全。”

“哥和翌琛都過來了,你無需擔心,聽話,我最多一個星期就回去。”

唐心嫵咬著唇,她勸不了他,但是想到他處在那麽危險的地方,她又放心不下,現在的她真的很矛盾。

但最終,她還是堅持自已經的想法,用無理取鬧的逼著邵博寅。

“其實事業才是你最重要的,我和孩子,根本比不上你的事業,即然這樣,你做你的事業去吧!”

話落,她又想掛掉,但是又舍不得,所以隻是在咬著唇,手用力的捏著手機殼,目光落在另一隻擱在桌麵上的手上,那隻手用力的捏著自已的手指頭。

“哎!”微乎其微的歎息聲傳進了她的耳裏。

“心心,乖乖的在家等我回去,相信我,我會平安沒事的。”邵博寅愈發低沉又寵溺的聲音。

隻是這樣的聲音猶如一團棉恕,包裹溫潤著這兩天受驚的心,但正是因為這樣,觸到了唐心嫵的淚腺,眼角突然就流下了鹹鹹的淚水。

無聲無息,但是這樣的無聲無息讓那頭的邵博寅察覺出異樣來,聲音急促了起來:“心心......”

他剛喊完,唐心嫵帶著抽泣的聲音傳來:“你根本就不會感慮我的感受,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我的心情是怎麽樣的嗎?邵博寅你擠進了我的生活,就不能不負責,因為我已經做不到過沒有你的生活......”

這是一聲重重的訴斥,也是另一種告白。

但同時這也是唐心嫵在兩人結婚後第一次剖開自已的心聲,對邵博寅這樣正麵直白的剖開她的心聲。

這剖白也給了邵博寅一種震憾,一直邵博寅都希望唐心嫵的心裏隻有他,離不開他,現在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他此刻的心情,跟一個小孩想吃糖,當大人給他這個糖時的那種心情一樣喜悅。

喜悅的讓渾身的血液如沸水那般翻騰,眼前閃過一片片煙火,絢爛璀璨。

隻是他想說話時,耳旁傳來的是嘟嘟的盲音,愉悅的又是歎了一聲,他站在窗口邊,望

著夜幕下的星星點點。

那些星星點點的畫麵像是一幀幕,他站在這幕前,越發顯的他身長如玉,而他的心情猶如那星星點點的光芒。

這次事件讓他的夢想成真,突然,他下了一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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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邵博寅讓士兵通知多嘟,他請求見他。

多嘟這個時候正在清肅將軍遺留下來的頑固份子,所以並沒有多少時間去理會邵博寅,邵博寅隻好采用另一種方式見了多嘟。

得不到多嘟的提見,他以劫持了酒店的士兵,這也引起了多嘟的重視,最終邵博寅被帶到了多嘟跟前。

去見多嘟,並沒有跟上次去見將軍那樣蒙著雙眼,他而是被帶進一座架構結實的堡壘中,外圍都是用水泥筋鋼築成,裏頭簡潔大方。

看似這位倒是順應著時代的步伐而走,或許這片土地真可以會是他的帶領下開拓。

邵博寅站在寬敞明亮的會廳中間,對多嘟做揖行禮。

“多嘟將軍,請原諒我用這個方法引起你的招見。”第一句便是對他的行舉做了解釋。

多嘟沉著臉色,相比上位將軍,他的表情不表露出他的內心思想。

“那麽你說說你見我的原因是什麽?”多嘟淡淡的說。

邵博寅五尺身子直立,目光炯炯,說:“多嘟將軍,我和紀軍共同開采鑽礦,但現在紀軍身受重傷,鑽礦也停止了運作,將軍應該清楚,停止一天對開采商來說有多大的損失,我也知道紀軍和將軍的關係,現在我願意代替紀軍跟將軍達成鑽礦開采利潤,隻要將軍能保證鑽礦正常開運作,每年該進貢貴軍的,我一分不少,甚至額外再付百分之二十的利潤給作為軍費。”

多嘟現在將擴大領土,正需要大量的資金來壯大他的軍隊,邵博寅自然也是拿準了他這點。

多嘟也是個有頭腦軍人,沉思片刻,左右權衡,提出除了合約之外的進貢費,還需要百分之三十的利潤。

邵博寅以商場上的談判手法,最終降低到了百份之二十五。

邵博寅解決鑽礦的開工之事,快速的運作起鑽礦之事,漸漸穩定下來,這邊的形勢也穩定下來,所以邵博寅現在要從國內找到高級的切割鑽石技師,這方麵,年翌琛幫了他大忙。

一切安排妥當,現在唯一的是紀軍父女,紀軍在被趙潤華打了一槍後,雖然沒有致死,但是損傷了某些神經,整個人的生活並不能自理。

而紀晴天在那次失蹤後,神情總有些恍惚,據探查,紀晴天被非洲人販子擄去,因為紀晴天曾想逃跑,被人販子奸\汙了,後來又被轉手賣給非洲有錢人當小老婆,如此輾轉,精神上受了些刺激。

父女倆最終還是被紀家的親戚接回國了,但是因為父女倆變成這樣子,所以創世紀開始成了紀家親戚爭奪財產的對象。

趙潤華受傷後送進醫院,不久後搶救無效而亡。

至於蘇婧寧,幾乎沒人知道她的下落。

年翌琛及陸承垚在邵博寅說服多嘟後就先行回國了,邵博寅則還是在非洲忙著餘下的事。

邵博寅在忙完後,已經是一周後了,而他在沒任何通知下,回了國。

下飛機正是傍晚五點多,因為唐心嫵和孩子住邵家,邵博寅從機場直接奔向邵家去了。

唐心嫵自那次掛了邵博寅的電話後,一直沒有再跟邵博寅通電話,邵博寅每打一次,她都沒有接。

但是邵博寅會打電話到家裏的座機,每次季卉接邵博寅的電話後,就喊唐心嫵,唐心嫵每次都是找各種借口推掉了。

季卉看出了夫妻倆鬧意見了,隻能勸邵博寅早點回來,還說到再不回來,你老婆被人拐走了。

有兩次唐心嫵和邵博煙出去逛商場,都有帥哥上前搭訕唐心嫵,這事邵博煙偷偷的告訴了邵博寅。

邵博寅各種叮囑,讓邵博煙少帶唐心嫵出去,邵博煙直嚷,是嫂子要出去的。

所以邵博寅把鑽礦十來天的工作壓縮到了一周,可見他有多忙,每天幾乎隻睡三四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了。

邵博寅踏進家門,第一個看見他的是張嫂,張嫂整個人愣了一下,幾秒後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少爺。”

“張嫂。”他扯開了唇,露出的是潔白的牙齒,特別的純白。

當然,和他的皮膚相比,真的是煞白。在非洲的這段時間裏,邵博寅真的是曬黑了許多,但是並沒有黑到很難看,以前邵博寅就不是很白的那種,現在隻是小麥的顏色。

“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張嫂接著是一驚一乍的喊了起來。

張嫂的聲音在邵家繞梁三圈,幾秒後,最先跑出來的是安安,安安的小身子像小旋風般的飛了出來,看到跟前正放下旅行箱的人時,他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

邵博寅放下手中的旅行箱,看見兒子的哭了起來,大步邁了過去,彎下腰,一把抱起安安軟軟的身子。

“怎麽了?”

他問,語氣是極為溫柔的。

安安隻是哭,這時歡歡也跑了出來,看見邵博寅黑了,又看見哥哥哭了,她突然也哇聲哭了起來。

邵博寅將安安放在沙發上,可是安安死死的攥住他,邵博寅隻好抱著他走向歡歡,另一隻手抱起哭泣的歡歡。

後頭趕來的季卉看著父子三人,眼睛也濕了,想著前段時間他突然的失聯,心頭就心驚,現在好了,人平安回來了。

邵博寅安撫兩個小家夥。

“你走了那麽久,是不要我們母子三人了嗎?”抱怨的是安安。

三更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