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臨死亡前的微弱掙紮(6000+)

唐心嫵因為肚子大了,還有前陣子受傷的緣故,就留守在家裏休養,挺著肚子,慢慢的走向客廳。

看見公公臉色黑沉的坐在沙發上,婆婆季卉一臉歪在沙發背靠上,張嫂正給季卉倒水,倒是沒見小姑邵博煙的身影,目光四處搜尋洽。

“爸,媽,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唐心嫵在季卉對麵的沙發邊,撫著肚子,小心翼翼的彎下雙膝,輕輕落坐。

“哎,別提了,今天是我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天。”季卉唐心嫵一怔,媽和爸今天去參加煙煙的訂婚禮,一回來就成這樣,難道鈐?

突然,腦海有個念頭閃過,“媽,是不是訂婚禮上出了什麽事了?”唐心嫵隨著想法的形成問了出口。

季卉喝了一口水,定了定神,將水杯遞給了張嫂,氣若遊絲的回答唐心嫵。

“我這一輩子看誰還沒看走眼的,可恰恰就跌在了那個鍾銘身上,真是丟盡了臉。”說著,季卉雙手按著太陽穴。

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十分的難受。

“鍾銘怎麽了?”

問完,唐心嫵又看向邵正勳,隻見邵正勳大手用力的拍在膝蓋上,發出‘砰’一聲,再一聲歎息,起身,反手背身後,往樓上走過去。

這下,唐心嫵直覺這個訂婚出差子了,她還沒往下想,季卉的聲音傳了過來。

“鍾銘竟然是為了報複陸承垚才接近煙煙的,枉我一直肯定他的人品,沒想到他竟然這麽鄙卑,今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子,被陸承垚拆穿,邵家的臉麵已經丟盡了。”

話落,又是深深歎息一聲。

“難道他的前女友真的是那位郝雨欣?”唐心嫵睜大眼睛的詢問。

“可不是,怎麽就會碰上這種事?那個死去的郝雨欣就這麽陰魂不散的。我們煙煙這是碰上什麽黴運了。”

季卉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不過我想不通的是陸承垚為什麽非要在那天那個時點將事情指出來,他難道就不能低調的進行,非常將邵家的臉麵都丟盡才罷休?”

說到最後,季卉越發惱火,對陸承垚的討厭更深了一層。

季卉對陸承垚的看法又是唐心嫵最為擔心的一點,聽到季卉的話後,想為自已的哥哥說句公道話。

“媽,可能我哥他剛好找到證據,不然按我哥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讓咱家下不了台麵的,撇開陸家和邵家的關係來說,不還有煙煙這層關係存在,我哥更不可能這樣做。”

雖然這點季卉也能想到,但是對陸承的成見,她還是沒辦法釋懷,說。

“他這是因愛生恨,也是一種報複。”

唐心嫵額頭淌下汗水,她的婆婆思想還真夠潮的,可以去寫狗血小說了。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有什麽難處,但是這樣做就是讓邵家人的臉麵都丟光了,往後誰還敢娶煙煙,這不是坑煙煙嗎?”

季卉說到這兒,整一個就覺的煩躁,甩甩手,“不行,我得去躺一躺,不然我的血壓會越來越高。”

唐心嫵見季卉一臉無精打彩的站起身,她也起身,想去攙扶一下她。

“你坐著,我自已能行。”眼尖的季卉快速的擺手阻止她的動作。

在季卉看來唐心嫵肚子裏兩個金孫,比她自個要重要,她摔了,碰著了也沒多大關係,總之比不上她的金孫重要。

“張嫂,張嫂,扶媽回房休息。”唐心嫵朝斜刺裏喊了兩聲。

她不能攙扶,總得有人來攙,畢竟婆婆是真的受到不小的打擊,摔傷,碰傷那就真的於心不忍了。

張嫂快步的從斜刺裏邁出來,扶起季卉往房間走去。

看著季卉離去的背影,她歎了歎口氣,這事現在變的還真是有點複雜了,她到電話坐機旁,拿起話筒撥了個號碼。

對方那頭響了三聲,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好。”

“哥,是我。”

“哥,剛才的事我知道了,但是今天這事讓我的公公婆婆很氣惱?”

“哦,不過這事你先跟我公公婆婆解釋一下,不然他們心裏總會有根刺存在的。”

“嗯,那我先掛了。”

放下電話,唐心嫵抬頭望向二樓的方向,擰眉,過了一分鍾後,她起身往樓上走去。

邵博煙從外頭回來,梳洗一番,身上全部換下家居服後,坐在滕椅子上,喬蔓打來電話,兩人在講電話。

“叩叩......”

她抬頭看向門板,“進來。”

“蔓蔓,罵了又怎麽樣?要怪就怪我倒黴。”

說著,唐心嫵推門走了進來,她對喬蔓說。

“放心吧,我沒事呢?先這樣了。”

邵博煙掛了電話,唐心嫵已經停在她的身邊,她起身,“坐**去。”

邵博煙時刻也是顧著唐心嫵的肚子,兩人往**坐去,坐定後,唐心嫵凝視她,“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我哥他說是郝雨欣的父親剛剛到,所以沒有辦法隻能剛才揭穿一切。”

“心心,他剛才的行為從某個方麵上說,倒是幫了我一把,但是從本質上說,他是幫了他自已一回。”

邵博煙說的意思,唐心嫵又怎麽聽不出來,確實,哥哥這樣做也無非是為了幫自個,不管從哪個方麵說,最大的利益者是他。

但是他這樣做,也是因為愛。

“煙煙,我哥對你的感情我相信你一定能感覺到,為什麽就不能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唐心嫵說。

邵博煙凝視她,冷然的說:“心心,那麽你為什麽不給翟逸辰一個機會?”

唐心嫵一怔,這是邵博煙第一次如此強硬的口氣跟她反駁,足以可見對她的問話不滿。

“心心,別跟我說翟逸辰和你哥不同,沒什麽不同,都是傷害,如果你哥當初的感情夠深,就不會瞞著我和郝雨欣假訂婚,雖說是假的,但是他還是做了。”

“就算全市的人都知道我的過去,被人拋棄,全市的男人沒一個敢跟我結婚,我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這意思是說,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要她,她也不會跟陸承垚複合。

這話的前奏,是唐心嫵替陸承垚解釋他選擇在這關頭戳穿一切的原因,那麽......

“煙煙,你得相信哥,他絕對不是那種要將你逼到死角沒有退路的人,他就算是傷害別人,唯一不會傷害你。”

唐心嫵也不管邵博煙願不願意聽,她要為哥哥洗白。

邵博煙歎了一聲,“你哥的事我自有分寸,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

這逐客令足以說明了她生氣了,這也是邵博煙第一次在陸承垚的問題上和唐心嫵有不妥的地方。

唐心嫵凝視著邵博煙,歎了一聲,“你休息吧!”

什麽也沒有再說,起身離開了邵博煙的房間。

邵博煙倒是癱倒在**,望著天花板,腦子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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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禮上的事件並沒有見報,這點出乎了邵家的意外時。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緩過氣來的季卉拿著報紙四處張翻,沒有見到任何訂婚禮的報導,納悶嘟喃。

“竟然沒有見報?”

餐桌上邵正勳皺起眉頭,“吃早餐看什麽報紙?”

季卉也不理邵正勳的冷嗬,湊過頭說:“老頭子,昨天的事沒見報。”

邵正勳抬頭怔望一眼季卉,“不信你看。”

季卉快速的拿著報紙遞到了邵正勳跟前,邵正勳倒也是擱下手中的湯匙,捏過報紙,四處看了看,確實沒有。

“是你壓下的消息?”邵正勳抬頭望著替歡歡吹粥的邵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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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邵博寅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繼續為女兒吹粥。

一旁的歡歡眼巴巴的盯著邵博寅手中的粥,猴急的樣子像是餓壞了,坐在歡歡旁邊的安安則是不急不慢,優雅的喝粥。“安安,小心燙。”坐在安安旁邊的唐心嫵叮囑著兒子。

“難不成是鍾家怕名聲敗壞,壓下那些消息不成?”季卉嘟喃著。

邵正勳將報紙往屁股後頭一塞,不鹹不淡的應著妻子的狐疑:“不管是誰,沒報出來就行了,吃早餐吧!”

季卉撇著嘴,十分不樂意的說:“其實鍾銘這種人就該讓大家看清他的真麵目,接受大家的指責,這樣太便宜他了。”

唐心嫵抬眼,看一眼季卉,張了張口,但是又沒說出口,一旁的邵博寅不經意掃見了妻子的樣子,說:“媽,這事我看不可能是鍾家做的,能壓住那些八卦的估計也是我那大舅子有這個能耐。”

唐心嫵立即朝邵博寅看過去,那眼神有感動光芒。某人喜滋滋的。

“什麽?陸承垚?他為什麽這樣做?”季卉瞪了瞪眼,驚訝的聲音完全是不置信。

“媽,這個就要問我那大舅子了,不過我猜應該是不想讓煙煙難堪!”邵博寅的視線從妻子臉上移開,望著母親。

“他如果不想煙煙難堪,就不該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那些事。”季卉完全是鄙視不滿。

“行了行了,既然沒有大肆報導,就算了,要不是人家,你女兒已經訂婚了。”邵正勳說。

“訂了可以退的。”

唐心嫵:“......”

邵博寅:“......”

邵正勳皺起眉頭,朝妻子冷瞥一眼,季卉怵了一下,低頭又嘟喃一句。

“煙煙怎麽還沒起來?”

安安小家夥一邊吃,一邊拉長耳朵聽著大人說話,眼碌碌的轉著。歡歡的心思全部沉浸到了邵博寅給她吹好的粥份上,這粥是邵博寅下廚為妻子做的愛心營養餐。

鍾銘從訂婚場上離開,便找了郝雨蕾,責問郝雨蕾為什麽陸承垚會有他們對話的錄音。

當時的郝雨蕾正在帝王將大廈大購物。

接到鍾銘的電話後,赴約去了,兩人約的地點是一間咖啡廳,郝雨蕾剛踏進咖啡廳包廂,喉頸立即被一隻大手掐住。

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郝雨蕾驚了一下,待看清來人時,低吼:“鍾銘,你吃錯藥了。”

“郝雨蕾,我說過,要是你破壞了我的訂婚,會有什麽下場?”

鍾銘猙獰著麵孔,冷吼。

“鍾銘,你什麽意思?”郝雨蕾啞著聲音,臉色漲紅起來。

“別跟我裝糊塗,如果不是你錄音給陸承垚,還能有誰能拿我們對話的錄音?”鍾銘手勁加狠了,臉頰抽搐著。

毫不知情的郝雨蕾已經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又被鍾銘掐著,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她隻是用手使勁的扳著頸下的魔爪,可是力太大了,隻能做著猶如在頻臨死亡前的微弱掙紮,掙紮到最後,呼吸也漸漸的弱了下來。

那雙描著黑色眼線的眸子瞪的諾大,像是有什麽要訴說,但又說不出來。

鍾銘此時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看見郝雨蕾的臉色變成絳紫色了,那雙猙獰到了充血的眼睛才稍微的閃了一下。

就在眼睛閃的一刹那,他倏地收了手,之後甩開了郝雨蕾,那具貼著牆壁的身子,緩緩的往下倒。

“咳,咳......”

像是要把肺咳了出來,鍾銘則是轉身背對著她。

“郝雨蕾,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殺了你,還髒了我的手。”

“你跟邵博煙的訂婚吹了?”郝雨蕾問出的這聲,是十分沙啞的。

鍾銘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轉身淩厲的追問:“陸承垚的錄音是怎麽來的?”

郝雨蕾漸漸的恢複了正常臉色的臉一怔,“你說陸承垚有我們對話的錄音?”

“別告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鍾銘,你也知道我怎麽可能讓他們有任何的可能在一起,我比你還迫切的希望你這場訂婚能成功,所以我又怎麽可能破壞?”

郝雨蕾坐在地上,仰起頭,一臉著急的想要證明自已的清白。

其實這點鍾銘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想不出陸承垚究竟怎麽得來的錄音?每次見麵,他是做了充份的準備,沒有一絲可疑之處。

陸承垚不可能鑽到空子。

除非他......

接著郝雨蕾和陸承垚見過麵的話在他腦海響起......

“你跟陸承垚見過幾次麵?”他突然瞪起眼睛問。

“見過一次,但是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了。”郝雨蕾緩緩的坐上站起來,手拎起包。

“他是什麽情況下跟你見麵的?”

“有一次也算是他救了我,後來他說看在我姐姐的份上請我吃了一頓飯,就這樣而已。”郝雨蕾伸手拍了拍屁股,掩飾她的心虛。

其實她沒有跟鍾銘坦白陸承垚追問郝雨欣的死跟她的關係。

“吃飯的時候有什麽異常沒有?”鍾銘冷睇著她的舉動。

拍完屁的她,又伸手摸著被掐了的頸處,喉嚨那裏依舊還有些***辣的疼,想到剛才鍾銘那瘋癲的樣了,心頭一陣冷怵。

“沒有,就是他追問我一些問題。”

郝雨蕾顯然沒有明白鍾銘的意思,鍾銘繼續問:“你那天帶包了沒?”

“帶了,就這個包。”說著,郝雨蕾還揚了揚手中的包裹。

鍾銘伸手就扯了過去,麵對鍾銘的粗暴的動作,郝雨蕾皺起眉頭,直到見鍾銘在她的包裏翻找,那樣子像是在翻找什麽,才疑問:“怎麽了?”

話落,鍾銘突然頓住動作,郝雨蕾看不見他伸進裏頭的手究竟在做什麽,但是她卻看見了他手用力在扯,像是在扯什麽東西,隨後聽見他冷狠的嘟了一句。

“果然,陸承垚裝了竊聽器。”

郝雨蕾大驚,邁到他跟前,探頭看進自已的包裏,見鍾銘手裏拿著一個極其微小的類似芯片電池的東西。

“這是竊聽器?”

郝雨蕾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鍾銘拿著這東西,對著郝雨蕾搖了搖手,“這是陸承垚裝在你包裏的竊聽器,郝雨蕾,我怎麽會找上你這麽一個愚蠢的女人。”

郝雨蕾腦中一片空白,“這是什麽時候弄上去的?”

突然,郝雨蕾眼倏地睜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麽?

“中途的時候,酒灑到我身上了,我去了一趟洗手間,他一定是趁那個時候弄上去的。”

鍾銘狠狠的往地上擲去,“郝雨蕾,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說完,將郝雨蕾往後一推,他邁開步子,往前走去,隻是走到門口時,滯住步子,低聲一句警告。

“別找邵博煙的麻煩。”

郝雨蕾一怔,從這句話中,她意識到了什麽,就在鍾銘拉開\\房門的時候,郝雨蕾吼叫一聲:“你愛上了邵博煙,是不是?”

鍾銘沒有回應,踏出包廂門,“鍾銘,你對的起我姐嗎?”

他頓住腳步,“對一個欺騙我,沒有愛過我的人,我付出的夠多了。”

說完,鍾銘消失在郝雨蕾的眼底。

怔在原處的郝雨蕾眼裏閃著陰狠的光影,邵博煙,一個兩個都喜歡上你了,你究竟使了什麽狐媚的手段,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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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博煙這天接到一個電話。

“邵小姐,我是郝知章,有空嗎,想跟你見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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