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死在你跟前

喬姿芙雙手交叉,環在胸口,冷傲抬著那化著精致的臉,睥睨,“剛才我哪點沒有尊重你?”

唐心嫵和喬姿芙的氣勢相比,卻顯的有點淡寡,冷眼瞅了氣勢囂張的喬姿芙一眼,那一眼有著眼前的人隻是個小醜似的不在意。

“那麽請問喬總監我又是哪兒對你不敬了?”

喬姿芙顫抖的伸出塗滿顏色的不算修長的手指,指著唐心嫵:“唐心嫵你算什麽東西,敢無視我的話。”

語氣尖銳的像在大街上的潑婦鈳。

唐心嫵麵色平淡,嘴角的冷笑捎了幾抹諷刺:“既然我不算什麽,?那麽喬總監何必跟這個不算什麽東西的人計較呢?”

這種雲淡風輕般的態度,倒是將喬姿芙睹的無言可對,隻能氣呼呼的瞪大描了黑色眼線的眸子,讓本不算大的眼睛,瞬間睜獰。

手指依舊還在半空中顫抖著,氣的無法言語,最後隻能透過動作來發泄她的氣憤閩。

隻見喬姿芙突然揚起手朝唐心嫵臉上劈去,一旁的觀看兩人爭吵的藍沁,嚇的‘啊’出聲。

唐心嫵反應也快,身子往後作力,坐著的椅子往後退去,椅子的腳底是滾輪組成,一下子滑出一段距離,喬姿芙那掌落空,但掌風卻強勁,掃的桌上的紙張嘩嘩飛揚往地上飄去。

喬姿芙見沒有打著唐心嫵,不依不繞的追上前,唐心嫵沒想到喬姿芙發起瘋來比潑婦更野蠻。

她站起身,大聲嗬斥著:“喬姿芙這是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喬姿芙完全被怒火充昏了頭,哪兒還能聽的進話,整個人就像瘋了般,往唐心嫵身邊湊去,用力推著唐心嫵。

唐心嫵一個勁的往後退,用手抵擋著喬姿芙的進攻,可是喬姿芙似乎魔怔了,力氣大的讓唐心嫵防備不了。

突然後腳跟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而喬姿芙還推著她,這樣倒下去的力道比一個人要大許多,‘砰’一聲巨響,兩人倒下,唐心嫵墊底,喬姿芙壓在她的身上。

喬姿芙見壓住了她,正要揚手,發現唐心嫵雙眼是閉著,沒有反抗的意識,她止住動作,突然,一股鮮血從唐心嫵的後腦流了出來,喬姿芙臉色瞬間僵白。

血,怎麽會流血?

在一旁又製止又喊的藍沁也看見了那抹血,驚慌失措的大喊。

“唐工流血了。”

喬姿芙驚嚇的彈離開唐心嫵的身體,跌坐在地上,驚悚的往後退去,看著那血越來越多,驚慌的喃喃自語。

“這不能怪我,誰叫你要頂撞我。”

設計部裏的員工都圍了上來,看見這狀況,有人便說:“趕緊打120。”

有人又說,“快通知翟總”

瞬間設計部一片忙亂,淩亂。

翟逸辰此時還在來公司的路上,接到電話後,一臉冷色加快了車速。

當他到達時,救護車已經到了,唐心嫵躺在擔架上,閉著雙眼,一臉蒼白。

腦後包紮著厚厚的紗布,可是紗布的顏色是刺眼的紅,甚至擔架上都是血跡斑斑,翟逸辰一時間愣住。

再看唐心嫵那蒼白到透明的臉色,心頭竟然有隱隱的疼痛。

“讓一讓。”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喊了喊,翟逸辰晃神退開兩步,看著唐心嫵被抬上救護車,他才急步跟過去。

“請問病人現在什麽情況?”

醫護人員看向翟逸辰,“你是她什麽人?”

“我是她丈夫。”翟逸辰丈夫說的沒有一點遲疑。

“哦,她的後腦被硬物磕了個洞,失血過多,要趕快搶救,不然,會死人,你是家屬趕緊跟過來。”

翟逸辰心頭一震,腦海中回響著搶救,死人,再看唐心嫵那蒼白的臉色。

像是被一棒打了過來,疼痛漫延到四肢百骸。

他還來不及分清自已的感覺,救護車的門已經關上,下一秒響起鳴笛,堪堪的開出大樓。

車鳴,喚醒恍神的翟逸辰,他快步跳上車,尾隨過去。

車上的翟逸辰腦海一直浮現唐心嫵了無生氣的臉,還有醫生那句話,死人。

他從沒想過唐心嫵死,縱使他再恨,也沒要唐心嫵死,可此刻,他聽到這個死字,心頭像刺進了一根針。

突然間,唐心嫵十八歲前的美麗容顏,瞬間泛上他的腦海,她甜甜的對他笑。

“逸辰哥,我們竟是同月同日生,這是不是上天給我們的恩賜?”

“逸辰哥,我們同日生,那麽以後死就不能同一天了,但是我想著,如果死的話,,這樣我就不怕孤單了。”

突然間,翟逸辰眼睛瞬間腥紅了。

結婚後,他沒有從她臉上看過笑容,當初得知她懷孕,他大怒,恨意更濃。

他依舊清晰的記著,那天他擱下的狠話。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四年,他確實做到了,他用盡了所有汙辱她的方式,而她從隱忍到現在的絕決,他知道唐心嫵的心性,一旦決定了的事,就會堅持到底的。

離婚,在看到蘇婧寧那刻,這兩字是曾有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但很快從腦海中消失,就算那次,蘇婧寧表白她的意思後,他也沒有想過離婚這事。

可當醫護人員說會死人,翟逸辰突然有了一種懼怕,懼怕唐心嫵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在搶救室門口,翟逸辰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神色陰沉的抽著煙,從搶救室出來的護士,停在朝翟逸辰跟前,“這兒禁止抽煙。”

翟逸辰一愣,隻好掐掉煙蒂,護士又說:“病人現在急需輸血,但是跟她的配合的血型確,醫院的血褲裏沒有,你快去驗證,還有把她的父母或是姐妹找來驗驗,要快。”

翟逸辰來不及問,護士的身影已消失在過道裏,翟逸辰趕緊撥打翟家大宅的電話,讓蒲涵雙和翟逸天過來。

隻是薄涵雙和翟逸天的血型也不符,正當束手無策時,程又萸帶著一對雙胞胎趕了過來。

經過驗血,歡歡和安安的血型符合,但因為是小孩,不敢抽多,但還是穩定了唐心嫵的傷情。

隻是兩個小家夥卻不穩定了,死活不願意離開醫院,一定要和媽媽一起,又因抽了血,翟瑜瑾同意兩個小家夥留在醫院,跟唐心嫵共住一間。

翟家人派了傭人照看唐心嫵,順便照看倆個小家夥,但兩個小家夥隻認程又萸,所以程又萸也留了下來。

蒲涵雙帶著翟逸天離開醫院,翟瑜瑾直接跟前翟逸辰回了公司。

經過了解,得知了唐心嫵受傷的原因,翟瑜瑾在翟逸辰的辦公室發怒,指著翟逸天的鼻子訓斥。

“你說你幹什麽不好,偏偏還吃窩邊草,讓自已的妻子差點命喪你招惹的女人手裏。”

翟逸辰這次一聲也沒反駁翟瑜瑾,坐在沙發上,神情蕭索抽著指間的煙蒂。

“那個什麽喬姿芙立即攆走,還有要告她故意傷人罪。”

翟瑜瑾背著手,板著鐵青的臉。

……

“這事我會看著辦,如果沒什麽事你先回去吧!”待他手中的煙蒂滅了,他對翟瑜瑾說。

“我說了這麽多,如果你還聽不進去,翟逸辰,總有一天你會失去阿嫵,到那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會讓傷她的人得到相應的懲罰。”

翟瑜瑾得到翟逸辰的保證,才願意離開。

翟瑜瑾離開後,翟逸辰撥了個內線,將喬姿芙叫進辦公室。

一直處在驚慌的喬姿芙敲開他的辦公室門,戰戰兢兢的走到翟逸辰身邊,拉住翟逸辰:“辰,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她不刺激我,我也不至於去推她。”

翟逸辰滿眼戾氣,掐住她的頸,“喬姿芙是不是我對你太過縱容了,連殺人你也不放在眼裏了?”

喬姿芙滿目驚慌:“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太目中無人了。”

“對你這種女人需要尊重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底下的事,你處處針對她,她沒找你麻煩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可你卻沒腦子的一次次找她麻煩。”翟逸辰說的咬牙切齒。

喬姿芙感到翟逸辰的憤怒,心有不甘,憑什麽把一切過錯推到她頭上,冷笑指責。

“我找她麻煩還不是你允許的,翟逸辰你對她怎麽樣,全公司的人都看的到,我這樣做全是你批準的,傷害她的人應該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