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打盹

高陽看著四象陣裏悠閑的眾人,心灰意冷地攬下了幹掉四象陣裏所有吊屍的責任。

“俗話說得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高陽憤憤地看了大家一眼,銅鈴大的眼睛裏頓時燃起了小火苗。

不過在他殺入戰場之前至少得先解決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吊屍啊,礙手礙腳的多難受?

高陽鼻孔朝天哼哼了兩聲,從這個角度,他隱約能看到女吊屍的那張臉。

你長得漂亮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女吊屍的腦袋大概是吊地久了,整張臉漲得和豬肝一個顏色,成天掛在吊屍槐上風吹日曬的,整個一臘腸臉。

女吊是坐在高陽的脖子上,倒也是穩穩當當的。高興的時候就啃啃高陽的腦門,不高興的時候直接掐著高陽的脖子晃啊晃。

高陽剛想張嘴罵些什麽,脖子就被女吊屍掐地緊緊的,牙齒一下子合攏,猛然咬到了舌頭,痛地高陽直接吐出一口珍貴無比的舌尖血。

“奶奶的,吃我一拳!”高陽實在是忍無可忍,紅著臉著整個小宇宙都爆發了。

左手勾拳向上,直接打中了女吊屍的臉。

要知道高陽這一拳是用盡全力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女吊屍猝不及防,生生受了高陽這一拳,整個腦袋向後一仰,脖子後麵的脊椎徹底斷掉了,雙手還是死死抓著高陽的脖子不放開,高陽一走動,女吊屍的腦袋就懸在脖子上晃**晃**的。

高陽深吸一口氣,再接再厲,那就再給她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吧,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在一段長而又長的助跑過後突然刹住了腳跟,整個人的身體因為慣性向前傾,他想要把女吊屍甩出去。

女吊屍的腦袋原本是耷拉在後麵的,被高陽這麽一甩,直接折斷似的耷拉在了前麵。

海帶似的頭發直接糊了高陽一臉,女吊屍張著嘴,整張臉耷拉在高陽光禿禿的腦門上,舌頭還斜斜地伸了出來。

高陽渾身戰栗著,這種濕噠噠得觸感……

高陽想也不想,直接伸手抓住女吊屍的腦袋,想要強行把她拉下來。

可畢竟他這一伸手,自己又看不見自己頭頂是什麽,也就隨手一撈,沒想到握著拳的手一不小心塞進了女吊屍的嘴裏。

女吊屍又好死不死地張嘴咬住了高陽的手腕,高陽一疼,直接用蠻力一扯,女吊屍的腦袋整個掉了下來,嘴還不鬆口,死死咬著高陽的手腕。

恭喜你,中大獎了!

現在騎在高陽脖子上的女吊屍沒了腦袋,身體頓時就軟了下來,掐著高陽脖子的手也鬆開了,整個人從高陽身後掉下來。

可尼瑪誰能解釋一下為毛高陽的左手上又強製性地被套上了一個頭!

現在倒好,左手套著女吊屍的頭,右手套著燒焦鬼的腦袋,拔又拔不出,甩又甩不掉,遠遠看著,就跟手上套了兩個拳擊手套似的。

小嶽妹子不厚道地咧著嘴,看著高陽的衰樣咯咯笑。

一直都緊繃著神經的鹿野嘴角也破天荒地彎了彎,喬酒歌看不到,他就幹脆和喬酒歌一起坐在玄武的龜殼上,把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講給她聽。

她聽地興起,也會揮舞著爪子歡呼起來,眉眼裏堆著笑意,看得鹿野心頭一熱,

高陽的兩隻手隻能掄拳頭,本來就所剩無幾的戰鬥力頓時又降了不少,甚至淪落為比喬酒歌還渣渣的地步。

吊屍有眼無珠,但也知道這四象陣裏的人哪個好欺負,哪個不好欺負,看見高陽的慫樣,吊屍們也就不客氣地朝著高陽圍了上來。

高陽很快就陷入了困境,一麵掄著自己新得來的“拳擊手套”,一麵躺在地上呼救。

小嶽妹子畢竟也是很講義氣的,當下朝著包圍著高陽的吊屍潮衝了過去。

不出三秒,小嶽妹子和高陽一起躺在地上呼救中……

小夥伴們陷入了困境,喬酒歌又怎麽會坐視不管?當下從懷裏掏出一遝符咒衝上去。

好在半路被鹿野攔了下來。

要是喬酒歌也衝上去了,鹿野覺得,接下來的場麵大概是喬酒歌和他們兩個人一起躺在地上手舞足蹈求救了吧……

“還是我去比較靠譜一點!”鹿野明智地讓喬酒歌後退了幾。

“萬神朝禮,役使雷霆。”

“轟!”

鹿野這一個五雷咒用的時機非常恰當,一下子炸飛了許多吊屍,這讓原本陷入困境的高陽和小嶽妹子頓時有了一些喘息空間。

高陽皮糙肉厚倒是沒什麽大礙,隻是背上的肌肉一動,勢必會牽扯到傷口,自己扶著腰站起來,肚子挺在外頭,像是個懷孕的女人。

小嶽妹子可就吃虧了,細皮嫩肉的,身上頓時被那些吊屍抓出了很多道口子。

就連白皙的臉頰上也多了幾道血痕,隱隱有些破相的趨勢。

小嶽妹子自己卻不以為意,用自己的髒手抹了一把臉,又朝著吊屍衝了過去。

不出三秒,小嶽妹子又躺在地上叫救命了。

鹿野自己有些分身乏術,看見了小嶽的困境,直接給白虎使了個眼色,“白虎,去救她。”

起先,白虎還有些不情願地在地上刨了刨爪子,但是很快就屈服於鹿野的**威之下,飛身撲上去,直接按倒了纏著小嶽的幾個吊屍。

白虎本就是威風凜凜的神獸,這些吊屍在它眼裏簡直就是啊渣渣一樣的存在,一口一個咬碎腦袋,巴望著早些解決這些嘍好和鹿野親熱親熱。

喬酒歌規規矩矩地坐在玄武的龜殼上,豎著耳朵聽現在的形勢,解決這一小群吊屍根本不是問題,也就漸漸放寬了心。

一不小心,微微打了個盹。

其實她這一覺也隻是睡了十分鍾不到的樣子,但是喬酒歌醒來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睡了好久。

四周寂靜一片,大家都去了哪裏?

喬酒歌摸了摸屁股底下,自己明顯還是坐在玄武的龜殼上的,她還在原地,為什麽大家都消失不見了?

她隻是打了個盹而已……

有微弱的氣息拂過喬酒歌的臉頰。

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誰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