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啟動妖力
這間屋子的空間原本就不大,事實上在這麽狹小的空間裏打鬥對於她們來說真的很吃虧。
屍王本身的體積就很龐大,攻擊的速度非常快,假如它發起攻擊,所有人根本無處躲藏。
把屍王固定在原地,其他幾個人群起而上發動攻擊是最保險的辦法,目前所有人中唯獨喬酒歌的驅魔結能做到這一點。
她飛身而起,抽出驅魔結,所有動作幾乎都是在一瞬之間完,驅魔結的另一端像是有靈性似的,隨著她拋出的方位精致朝著屍王的頭部,身體,四肢纏去。
每一道都緊緊地勒入屍王的皮肉裏,她的血順利灼燒著屍王的身體,特別是那些遍布在他皮膚表麵的綠色小水泡紛紛破裂,流淌出滿是腥臭味的**來。
整個狹小的空間裏一時之間都布滿了紅線,而那隻屍王被喬酒歌捆在了屋子正中心動彈不得。
就是現在!
所有人立刻抄起了手邊的武器,朝著屍王襲去。
高陽的銅錢劍上已經蓄滿了陽氣,剛才受傷吐血的時候,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又在銅錢劍刃上塗滿了自己的血。
他這一劍要是刺到尋常小怪身上,那小怪鐵定要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的。
高陽用盡全力,脖子上的青筋畢現,憋足了氣,整張臉都脹地通紅。他這一劍,用的是十足的力道,自然是順利地刺入了屍王的身體裏。
喬酒歌畢竟年輕,不到火候,也就控製了那屍王幾秒鍾,就覺得雙手脫離,使不上勁了,祖師爺見狀,立刻盤旋在半空中幫著喬酒歌穩住驅魔結。
鹿野一向知道把握時機,幾乎是在高陽衝上去的那一瞬間,也抓起喬酒歌給的那把銅錢劍穩穩地刺入了屍王的背部。
孔雀和小嶽妹子之前被屍王拍在了地上,所以動作明顯落後一些。
小嶽妹子從孔雀的懷裏站起來,連身上的灰都來不及拍,直接就壯著膽子滿臉興奮地朝著屍王衝過去。
可孔雀再清楚不過了,小嶽妹子那一脈的驅魔師不是一向都以猥瑣著稱,從不參與正式戰鬥麽,她就一個超度亡魂的這麽衝上去能幹什麽?連個武器都沒有。
孔雀有些無奈,立刻朝著小嶽妹子所在的方向飛身而去,一隻手拿著自己的小鏡子,另一隻手攬住了小嶽妹子的腰。
“你幹什麽,放開我!”小嶽妹子沒能親手摸到傳說中的屍王,滿臉怨念地捶打著孔雀的胸膛。
可孔雀現在也沒什麽時間理會她,一手死死地攬著小嶽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把小銅鏡對著屍王,閉上眼睛啟動妖力。
隻見一向被孔雀抓在手裏看好誰拿過去平淡無奇的小銅鏡的鏡麵忽然波動了一下。
自銅鏡正中心開始,鏡麵像是漣漪一般向外擴散,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鏡子裏出來似的。
喬酒歌咬緊牙關,渾身都是冷汗,驅魔結的那一頭還拴在屍王身上,但是另一頭卻是始終拴在自己手上的,僵持了一會兒,那些纏在自己手上的驅魔結也都勒進了她的皮肉裏。
素白的一雙手此刻早已鮮血淋漓,不斷有溫熱的血液滴落到地上。
隻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她的腳邊就已經匯集了一灘血。
孔雀從沒有在大家麵前啟動妖力,這是第一次,特別是她懷裏的小嶽妹子,一個勁兒的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
平地裏刹那間卷起一陣妖風。
啟動妖力的孔雀睜開眼睛的時候,瞳孔已經由最初的深藍變為鮮紅,而他的眉心也多了三道漂亮的印記,像是綠色的羽冠。
那印記是他啟動妖力的象征。
此刻的孔雀簡直堪稱絕美,長發鳳眸,幾乎把小嶽妹子看呆。
那鏡麵上的波紋**漾了片刻,隨後,無數雙形同厲鬼一般的枯槁之手瞬間從鏡麵中湧出,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窗口,化掌為爪,盡數沒入了屍王的胸膛裏。
而那麵小銅鏡自始至終都被孔雀抓在手中,鏡子裏的東西除了手還是手,那些厲鬼的正體似乎受到了限製,不能離開鏡麵,於是那些枯手的主人更加憤恨地蜷曲手指,在那屍王的胸膛裏掏了許久,像是在泄憤。
喬酒歌也被孔雀那個詭異的招數嚇到了,孔雀那麽愛美,本以為他的招數也應當向他此時的樣貌一樣絕美,可是……
“你看到了?”他低頭對上小嶽的眼睛。
如瀑的長發隨著妖風飄動,編入長發的孔雀尾羽像是吸足了妖力,隨著他墨色的發不斷飄飛,泛著藍紫色的光。
小嶽妹子呆愣愣地點了點頭。
孔雀不再看她,轉而平視前方,鳳眸中透著積蓄百年的孤寂和落寞。
“所以妖就是妖,就算外表長得再好看,可毒辣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你明白麽?”
小嶽妹子不說話,隻是緊緊地抓著孔雀的衣襟。
此時,孔雀長身而立,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看上去像是個薄情的戲子。
他把懷裏的小嶽妹子推開,繼續道:“你我本是水火不容,假如今天我們有幸都沒有死在這裏,往後的日子還是不要相見的好。”
小嶽妹子總算是聽出孔雀話裏的端倪,細著嗓子哽咽道:“孔雀,你又想甩掉我麽,我告訴你,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還是會找到你的,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沒錯,你是妖,可是妖也分好妖和壞妖不是麽,你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
孔雀冷著臉打斷她。
“我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頓了頓,“還做過不少……”
小嶽徹底愣住不說話了,兩隻拳頭捏地死死的。
孔雀冷笑了一聲,“小嶽,你太天真了,這世上哪有不害人的妖?”
小嶽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地後退了幾步。
孔雀似乎完全不在乎小嶽的感受,繼續道:“我殺過很多人,還特別喜歡吃小孩的心髒,那時候,就在這間屋子的窗台下,我哄騙了一個叫阿夙的小男孩,他居然真的把自己的心髒送給了我,那鮮嫩的味道,我到現在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