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洵並不知道秦非寒到底瞞了自己什麽,但是既然秦非寒這麽說了,那麽林洵便覺得,秦非寒是絕對不會騙他的。
“雖然我們並不清楚天淩國境內的路線,但是,本王一直記得,城門口一直都在東邊,他天淩國在我元國有南風館作為收集消息的地方,自然,我元國在他天淩國也有這樣的地方!重要的是,這地方就在城門口的不遠處。”
秦非寒一邊說,外麵雲洛與向漓一直將車往東邊的城門口趕去。
果然,沒多久,馬車便抵達了城門口附近,然而,此時的城門口卻已經有重兵把守,而且對每一個出去的人,都做了嚴加的盤查。
秦非寒伸手掀開了簾子看了看,隨後又放下了簾子。
“我們這樣的出不去的!”
秦非寒神色嚴肅道。
林洵則看著他道:“要去你說的那個地方避一避嗎?”
林洵清楚,秦非寒沒有第一時間吩咐雲洛與向漓將馬車趕去那個地方,隻是因為秦非寒不希望那個地方被暴露出來。
可是,他們如今的境地卻不大好。
這城門口的重兵,乃是玉楚峰親自下的旨意派來的,他們誰也不敢馬虎,放走任何一個人。
更重要的是,林洵覺得頭昏腦脹的厲害。
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了捂自己的頭。
“非寒,我感覺,那股召喚我的力量越來越強烈了。”
林洵曾經死過一次,所以他的魂魄曾經經曆過引魂珠的洗滌,此時,皇宮之中,玉楚峰正在催動引魂珠,在招魂著林洵。
秦非寒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將林洵擁在了懷中,一旁,衛羽也是一臉的擔憂。
“王爺,王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的確,林洵的臉色此時蒼白不已,他的腦袋越來越昏沉,而且心口出也越發的不舒服。
秦非寒緊緊的咬著唇,隨後冷聲道:“雲洛向漓,你們看一看,這附近有沒有一家客棧。”
聽聞這話,正在駕著馬車的雲洛與向漓二人環顧了一番四周,二人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便見向漓嚴肅道:“回王爺的話,一共有兩家客棧。”
馬車中,秦非寒當即又冷聲道:“有就成,選最近的過去就行。”
“是,王爺。”
外麵,雲洛與向漓同聲應道。
然而,馬車之中,林洵卻緊緊的鎖著眉頭,他難受的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他覺得那股召喚他的力量,已經讓他的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了好像離皇宮越遠,林洵的身體就越發的不舒服,就連此刻,他想好好說句話都很難。
秦非寒緊緊的抱著他。
“阿洵,如果覺得難受,就不要問了,本王知道,你是奇怪,為什麽,我們要隨便去一家客棧,你放心,隻要是在這城門口附近的客棧,都是我們元國的。”
一聽這話,林洵的心中一安。
竟全都是元國的地盤嗎?
那也就是說,兩家客棧開在一處,明麵上是在搶奪生意,可是暗地裏他們卻全都是元國的人。
“這般隱秘的事情,也隻有本王與皇上知曉,非是皇上十分信任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阿洵,你不必擔心,一會兒我們就安全了。”
林洵難受的靠在秦非寒的懷裏,很快馬車便行到了一家名為“吉祥”客棧的門口。
這會兒,林洵已經難受的快要失去意識了。
秦非寒直接抱著林洵便往客棧裏走去。
“幾位客官,這是……”
小二剛迎上來,見到秦非寒的臉時,當即神色一變。
“客官,樓上請。”
這客棧乃是重要隱秘之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秦非寒是絕對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在這裏的,可是如今林洵的身體危在旦夕,此刻,他不得不這般做。
這客棧的主人仆人,那可是元國來的,誰都可以沒見過,唯秦非寒,他們是認得的。
秦非寒不多言,抱著林洵便上了樓去。
但由於秦非寒抱著林洵的模樣,著實是招搖,所以一時間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進了樓上的房間後,那小二便急急忙忙的將門給關上了。
“隋逸見過王爺。”
隋逸便是這小二的真名。
秦非寒目光緊緊的盯著林洵。
隨後他伸手便將林洵的外衣解了下來,緊接著他一邊解一邊道:“雲洛、向漓還有衛羽,你們都將外衣給脫了。”
說完這話,秦非寒便又看著隋逸道:“隋逸,你速去安排幾個與我們幾人身形相似的人,穿著我們的衣衫,如我們幾人方才剛進來的情形一般,再出去,務必讓樓下的賓客們認為,我來了這客棧沒多久後,便又走了。”
見秦非寒如此說,隋逸急忙領了命令。
“是,王爺。”
很快,眾人將外衣脫了之後,衣裳全都交給了隋逸。
卻又聞秦非寒道:“即便是如此,一會兒肯定還是有官兵來客棧搜查我們的行蹤。”
見秦非寒這般說,隋逸便道:“王爺不必擔心,為防咱們客棧有朝一日會被元國發覺,屬下們已經做好了撤離的萬全之策,隻是待會兒得讓王爺委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