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林洵與秦非寒成親的時候,也曾行過拜堂禮,可那個時候,林洵是不情不願的。
如今,秦非寒化作玉昭和的模樣,其實若是玉楚峰對玉昭和沒有那麽癡狂的話,或許他一早就看出來,麵前的玉昭和,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玉昭和。
可是,玉楚峰不願意相信玉昭和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他一直都堅信,玉昭和必定還是活著的。
林洵看了看麵前的秦非寒,瞧著他帶著紅蓋頭的模樣,便用意識跟哨子裏的小紅說一句話。
“小紅,你告訴一下小綠,就說,沒想到,主人你也有今天!”
聽到林洵這般說,小紅一臉高高興興的邊將話給傳給了小綠。
小綠又將話傳給了紅蓋頭下的秦非寒。
秦非寒聽這話的時候,又用意識讓小綠傳達了一句話。
“告訴小紅的主人,隻要他願意,本王就是為他真做一回女人,我也樂意!”
瞧瞧,這世上還真有男人男扮女裝,頂著紅蓋頭嫁人,卻還不覺得害臊丟人的。
秦非寒那可是寵著林洵的,跟林洵拜堂,那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兒,就算是被別人當成了女人又如何,隻要他的愛妃高興了,他就樂意。
於是,當林洵聽到了小紅傳來的話時,他忍不住笑了一笑。
他這一笑,眾人皆以為,是為了他娘玉昭和出嫁而感到高興才笑的。
這會兒,周圍的眾人哪個人沒在笑的?個個臉上都是笑意。
尤其是那高高在上的玉楚峰,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秦非寒,滿眼的愛意。
秦非寒還隔著紅蓋頭呢,都覺得有些滲得慌。
不過就在林洵與秦非寒準備演示拜堂的時候,林洵卻忽然朝著玉楚峰提了個要求。
“皇上,既然您答應過我娘,要拿引魂珠來做聘禮,這要是等你們拜堂了之後才拿出引魂珠,又或者你反悔了,那我娘不得慪出病來?不如這樣,反正呢,今天我們都跑不了了,皇上您既然這麽愛我娘,那不如一會兒我與我娘演示拜堂禮的時候,您就將引魂珠拿出來交給我娘吧?”
若是有些話說的吞吞吐吐的,玉楚峰必然會特別的懷疑。
可如今,林洵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大大咧咧的將這些話給擺在明麵上說了,反倒是更添了這拜堂的喜氣。
可是玉楚峰也有玉楚峰的考量。
畢竟他等了這麽多年,才把玉昭和給等回來,如今要是玉昭和拿著自己的引魂珠跑了那可怎麽辦?
不過,玉楚峰轉念一想,這裏可是他的地盤,而且他做了這麽多年的隱宗派的宗主,自然也學了隱宗派無數的靈術秘術,即便玉昭和曾經也是隱宗派的宗主,可是玉昭和消失了那麽多年,她所學到的東西,又怎麽能與他玉楚峰相比呢?
然而,即便是想到了這裏,玉楚峰還是有所顧忌。
他看了看底下一直等著的百官,於是玉楚峰便道:“眾親家覺得如何啊?”
玉楚峰一問倒是有不少官員應和了林洵。
畢竟這些人都知道,他們的皇上可是執念了昭和公主這麽多年,即便知曉昭和公主與皇上乃是親兄妹,可是他們心中有怨言,嘴上卻又不敢違背。
要是能討好了昭和公主,他們自然不愁以後的官途。
“皇上,臣覺得,在您和皇後行拜堂禮前先行拿出聘禮,也能表明您自己的誠意!”
“臣也覺得可以先將聘禮交給皇後。”
“臣也覺得……”
眼看著一眾大臣們都同意了,玉楚峰方也是下定了決心。
“罷了罷了,既然眾卿家也覺得這樣更顯得有誠意,朕便將引魂珠拿出來便是!”
玉楚峰一邊說,一邊攤開了手掌,便見一顆發著血紅色光芒的珠子,正在他的手心之中運轉著。
林洵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引魂珠。
原來,就是這珠子控製的自己沒辦法離開天淩國的皇宮,也連累了秦非寒還得男扮女裝,來忽悠玉楚峰!
林洵真的迫切的想要將這珠子拿到手,自然秦非寒也想,但是他們都知道,成敗就在這一時了,他們若是衝動了打草驚蛇,恐怕非但引魂珠拿不到,若是玉楚峰知曉玉昭和早在三年前的時候,他的最後一絲精魂已經從人間消散了,他怕是要發瘋。
到時候,林洵和秦非寒恐怕都走不了了,重要的是,林洵還長著一張與玉昭和太過相似的臉,即便他是男子,可若是玉楚峰愛而不得,說不定就算林旭是個男人,這玉楚峰也會想到對林洵下手!
“那拜堂禮就先開始吧!”
;林洵麵對眾人說了這麽一句,於是一眾樂聲開始響起,林洵與秦非寒麵對麵站著,跟隨著證婚人的每一句話,兩個人開始行起了拜堂禮了。
“一拜!”
林洵與秦非寒對著彼此拜了一拜。
因著是皇家之禮,又因為有違人倫綱常,自然這拜堂禮是不能遵從一般夫妻的拜堂禮來的。
於是,他們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還有夫妻對拜,統統都變成了與對方一拜、再拜最後才是夫妻對拜。
此番,林洵與秦非寒如此一拜,兩人的嘴角便都劃過了一絲笑意。
這樣挺好的,反正他們早就成過親了,這會兒再拿出來回味一下,也是很不錯的。
“再拜!”
隨著這聲音,林洵與秦非寒又是互相一拜。
隻不過這第二拜過去後,林洵與秦非寒都各自緊張了起來。
“夫妻對……”
話還沒說完,林洵卻直立著身體,轉頭看向了玉楚峰。
“皇上,您現在可以將引魂珠給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