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護送玉無雙回天淩國,再到林洵成了天淩國的下一任的皇上。

這期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手握著玉楚峰親手所書的傳位詔書,擁有玉無雙親手給他的太子印章,林洵穩穩當當地坐在了皇位之上。

身居高位,俯瞰大殿內的一眾官員,林洵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一切一點也不像是真的……

就像是做了一場怎麽都醒不過來的夢,可這夢卻是真實存在的。

登基大典結束後,林洵回到了殿內,可他卻見到了一個許久不曾露麵的人,銀月。

銀月正跪在秦非寒的跟前。

“還請王爺能隨銀月回隱宗派接任宗主之位。”

銀月?他怎麽會突然出現,還對秦非寒如此恭敬?

林洵有些不解地看著秦非寒。

“本王會去的。”

秦非寒和銀月,他們看起來好像認識一般。

見林洵進了來,銀月急急忙忙地給林洵行了禮。

“銀月見過皇上。”

林洵目光冰冷地看著銀月。

“你本是玉楚峰的人,怎的,你與王爺也相識嗎?”

林洵的聲音尤為的冷冽。

可銀月卻神色恭敬道:“回皇上的話,銀月其實並不是玉楚峰的人,銀月是昭和長公主的人。”

聽聞這話,林洵深深地看著銀月。

“你撒謊,我娘當年離開天淩國的時候,才多大,那個時候還未曾出世呢,你怎麽可能會是我娘的人?”

見林洵這般問,銀月便將自己的身世一一到來。

玉昭和在離開天淩國的時候,就已經是隱宗派的宗主了,而她孤身一人離開天淩國,自然也有心腹流在了隱宗派。

而銀月,竟然是玉昭和當年的婢女之子。

“皇上或許不相信銀月,但是銀月所言不虛,當初我被玉楚峰送到元國時,隻是作為天淩國在元國的內應而已,可我娘與我說過,玉楚峰隻是隱宗派的代宗主,我娘,包括隱宗派真正效忠的人必須是玉昭和!”

銀月的這番話說的自然是有跡可尋,可是銀月在元國所做的種種,都給林洵帶來一種不信任感。

“效忠昭和長公主的是你娘,你又如何能證明你也是效忠她的呢?銀月,你心思深沉,且曾經對我兒秦殊下過毒手,你以為朕會信你所言?”

林洵這番話,便是一旁的秦非寒,臉上也是諸多的猶疑之色。

“皇上,當時銀月會對小王爺下手,著實是不知皇上您是昭和長公主之子,若是知曉,便是叫銀月自刎,也斷然不會動小王爺半分的!”

聽著銀月這番話,林洵卻冷冷地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巧舌如簧,說的好似真的一般!”

見林洵不信,銀月當即又道:“皇上若想知道銀月所言是真是假,去隱宗派一問便知,銀月的身份隱宗派無人不知。”

可秦非寒卻目光沉沉地看著銀月。

“你的身份既無人不知,那你又為何這麽多年替玉楚峰效命?怎麽本王也沒見你半點訓過昭和長公主的蹤跡?”

一聽這話,銀月更是一臉冤枉的神色。

“銀月也是人微言輕,且並不知昭和長公主就在元國,有如何去查呢?”

林洵有一種直覺,這種直覺便是,他怎麽都不願意相信這個曾經意圖殺害秦殊的人。

就算銀月出自隱宗派,就算他是自己娘身邊的婢女所生之子,可是林洵就是不信!

見林洵沉默不言,銀月又道:“皇上要如何才能相信銀月所言不虛?”

見銀月這般問,林洵緊緊地蹙著眉頭,冷笑了一聲。

“銀月,你既忠心昭和長公主,便不該用這般語氣與朕說話,不是朕要怎麽樣才能相信你,而是你,要做出什麽事情來讓朕相信!”

是的,幾番話下來,林洵已經明顯感覺的出,銀月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迫切的想要帶秦非寒會隱宗派,必定是有所圖謀。

銀月心知自己有些急進了,神色一慌,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皇上恕罪,銀月隻是迫切的想要想皇上證明自己對您對王爺是忠誠的,一時間才急的口不擇言,還望皇上恕罪!”

看著銀月這副恭敬的模樣,林洵神色卻更冷了。

“是嗎?你真的是因為此時才在朕的麵前口不擇言的嗎?還是說,你銀月在心裏根本就沒有真正的順服朕,你是另有圖謀,一時間著急朕不信你,方才會說錯了話了?”

林洵一字一句落了下來,便是一旁的秦非寒也跟著笑了。

“阿洵,銀月此人伶牙俐齒,巧舌如簧,還是先將他關起來,好好審問才是!”

一聽秦非寒要將自己關起來,銀月更著急了。

“皇上,王爺,銀月沒有騙你們……”

可銀月的話還沒說完,秦殊卻邁著小短腿跑了進來。

“你究竟是人是鬼,我爹娘看不出來,你以為我這隻靈獸是吃素的嗎?”

秦殊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銀月的跟前。

“我早就覺得你這張臉不大對勁了……”

說完這話,秦殊便朝著銀月的臉伸出了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