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伸手將這珠子拿在了手中,細細的觀摩了起來。
這會兒日頭正盛,這珠子竟然也隱隱地泛出了淡藍色的光芒來。
於是林洵將珠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盯著他道:“小珠子,聽的懂我說話,你就給我滾兩下。”
可是這珠子靜靜地待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
“不動呀,難不成不是什麽靈獸蛋?”
就在林洵說了這話後,那原本被放在桌上的珠子,忽然就滾動了兩下。
當即,林洵的眨巴著眼睛,一臉的喜色。
便見他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那顆珠子,便見這珠子好似怕癢一般,往後滾動了幾下,當即林洵的眼睛一亮。
“果真是個寶貝啊……”
就在林洵這麽說的時候,那珠子又開始閃起了淡藍色的光來。
“喂,你究竟是個什麽來頭?”
可不管林洵怎麽問這珠子除了在桌子上發光外加滾來滾去以外,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王妃……”
耳邊傳來了衛羽的聲音,便見那原本在桌子上滾動的珠子一溜煙就跑進了林洵的袖子裏了。
衛羽自然沒有瞧見這珠子,倒是林洵有些驚詫,難不成這珠子還認生呢不成?
便見衛羽端了碗冰糖雪梨遞給了林洵。
“王妃這是廚房給你剛燉的冰糖雪梨。”
林洵把碗接過來,拿著勺子便喝了幾口。
他喝著喝著便道:“向漓今日還未回府嗎?”
聞言,衛羽笑道:“回王妃的話,怕是馮世子的那數千條律法還未曾抄完,向漓做事一向謹慎,馮世子抄不完,他是不會回府。”
直到晚間,向漓總算是回了府,自然他第一時間便將馮巍所抄的律法給拿到了林洵的跟前來。
“王妃,這些是王妃懲罰馮世子所抄的元國律法,還請王妃過目。”
衛羽笑著從向漓的手中拿了過來遞給了林洵。
林洵翻了翻這馮巍所抄的文本,這翻到快一半的時候,忽然瞧見這文字的顏色變了,當即神色一怔。
“這後半部分怎麽聞著有股血腥味?”
聽聞這話,向漓便如實道:“回王妃的話,馮世子昨天夜裏便已經開始進食了,於是一早,屬下便讓他放了血,用自己的血繼續抄寫律法。”
聽完了向漓回的話,林洵的神色微微一怔,緊接著便笑了起來。
“果然,本妃就知道,沒有人比你去監督那馮世子抄律法更為合適了!向漓,你這差事辦的不錯,回頭我跟王爺說說,必定叫他好好的賞你!”
聞言,向漓畢恭畢敬道:“這是屬下的份內之責,無需賞賜。”
向漓便是這般的榆木腦袋,這一張臉,不管是麵對誰的時候,都鮮有笑容。
不過林洵正在與向漓說話的時候,目光瞥到了他隨身佩戴的刀上,於是林洵便又想起了秦非寒與他說起的三年前,在太後生辰上自己借了向漓刀的事情。
“向漓,你這腰間的刀可是一直都不曾換過?”
忽然聽到這話,向漓開口道:“這刀自屬下跟隨王爺身邊後,便一直帶著它了。”
聽到這話,林洵走到了向漓的跟前,然後又道:“你這刀拿出來給我看看。”
向漓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一臉的迷茫道:“可是屬下做錯什麽事情了,王妃要罰屬下?”
瞧見向漓這般問,林洵好笑地搖了搖頭。
“不是,你辦事很牢靠,本妃隻是想看看你的刀而已,聽王爺說,三年前,太後的壽辰上,我便是跟你借的刀。”
聽聞這話,向漓那一直都僵著的一張臉,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來,當即便揚起嘴角笑了一笑。
瞧見向漓笑,林洵當即便尷尬道:“不準笑!本妃知道,三年前我刷的那刀法,亂七八糟毫無章法,但你們別小看我,男子漢大丈夫,整日裏窩在這王府中,幹些無聊的事情可不成,總有一天,本妃一定也會在一些重要的事務上有所建樹的!”
這邊林洵正說這話,耳邊忽然傳來了秦非寒的聲音。
“誰敢小看本王的愛妃,本王直接砍了他的腦袋,給愛妃你當球踢!”
這會兒,林洵已經將向漓的配刀拿在了手上了,秦非寒一進來,恰好林洵將這刀對著他,當即秦非寒一個哆嗦。
“愛妃,你這是做什麽,要謀殺親夫嗎?”
秦非寒此言一出,一旁的衛羽先是捂嘴笑了,那一旁的向漓了淡漠的臉上,也微不可見的閃過一絲笑意。
便見林洵一把將刀給收了回去。
“要殺你也不用這麽大的刀。”
林洵隨口一說,觀摩了這把刀一眼後,便將刀還給了向漓。
秦非寒看著林洵笑道:“是是是,隻要愛妃一句話,別說叫本王去死了,就是叫本王把心掏出來給你再去死,本王也樂意。”
瞧瞧,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肯定有貓膩!
“你們都下去吧。”
林洵這番一說,向漓與衛羽便都出去了。
秦非寒笑著走到了林洵的跟前,一把將林洵給攬入了懷中。
“愛妃……”
這秦非寒剛說了兩字,林洵便道:“晚間太後召你進宮為了何事?”
聽聞這話,秦非寒的神色一僵,緊接著便笑道:“左不過是母後擔心本王一直未曾納妾,沒有子嗣,便想讓本王納姨母家的嫡女為側室。”
忽聽這話,林洵的麵色一怔。
說來也是,這男子不能綿延子嗣,即便元國男子娶男子為妻,並不鮮見,可要想有後,還得納一些女子入門,讓他們來給家族綿延子嗣。
可即便是無後,一想到秦非寒竟然要納個女子入門,林洵當即便冷下了臉來。
“成,你若納那什麽姨母家的嫡女為側室,我立馬去寫和離書,給你們騰地方!”
這廂,秦非寒瞧見林洵生了氣來,緊緊地將他抱在了懷中。
“本王今日在太後麵前已經發了誓了,此生此心隻為愛妃一人,若再有人往本王的府中塞人,本王便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秦非寒說這番話的時候,那滿臉上可都是戾氣。
他雖然在林洵的麵前慫,但是出了這間屋子,他秦非寒可是這元國權勢滔天的戰神王爺,對待外人他從來都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