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景悅府。
寂靜無人的後院內,放著一正在工作中的焚化爐。
以及兩個行為鬼祟的男人。
他們扛著一副質地普通的原木棺材,往燃燒正旺的焚化爐內推去。
正要往裏推,末端忽地一沉,像是壓著什麽重物。
棺材差點兒跌落。
“嘖,磨蹭什麽呢?小心四爺那暗衛半道兒折返回來,壞了爺的好事,看你怎麽交代!”
“不是,我——”
站在末端的男人,他剛準備開口解釋,誰料忽然從他的腦袋上方傳來一道軟糯糯的女聲。
“你們要對我老公做什麽?”
後院嫌少有人過來,尤其還是這個時間點。
重點還是個陌生的女聲。
難道?
末端男人迅速抬頭。
一張被塗白到不太自然的小臉,就這麽放大在他眼前,再加上她穿著條又土又村的大紅裙,簡直和影視作品中含冤橫死的厲鬼別無二致。
那畫麵,別提有多嚇人!
“媽呀,有鬼啊!”
男人膽子小,就怕被厲鬼索命,直接丟下扛著的原木棺材,撒丫子就往外跑。
轉眼間的功夫,他就跑了個沒影。
虧得白慕霜眼疾手快。
她一個輕巧落地,穩穩扶住,這才讓棺材平穩著地。
輕輕一推,棺材蓋順勢被打開。
棺材內躺著一位年輕男子,眼前這張反複夢到多次的俊臉,讓她忍不住顫抖著抬手輕撫。
她開口的聲音,也跟著顫了又顫。
“老公,霜霜終於找到你了。”
站在離著焚化爐最近的男人,他的任務還沒完成,他暫時還不能離開。
借助燃燒正旺的火光,他清楚瞧見白慕霜身後那道被拖長的身影。
很顯然,她並不是鬼。
無論她是人是鬼,她今兒都休想活著離開這裏!
他目光堅毅,緊盯著身著紅裙酷似女鬼的白慕霜,開始給她下套。
“你剛才說,躺在棺材內的四爺是你老公,怎麽證明?”
“霜霜把老公叫醒不就行了。”
白慕霜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墨司政早就死透,都已經沒了體溫,她還能叫醒?
天真!
男人眼珠子溜溜一轉,還準備繼續誘哄。
誰料,白慕霜竟然自個兒抬腳,主動邁入棺材內。
她取下戴在腕上的銀色手鐲,將其打開後,從中倒出幾顆黑色藥丸,仰頭一口吞咽,輕輕覆在早已沒了溫度的薄唇上。
舌尖輕咬,一股甘甜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內彌漫開來。
輕輕推送,藥丸也推了進去。
棺材是單人的,同時平躺兩個成年人,屬實有點兒擁擠。
喂完藥後,白慕霜正準備起身。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瞅準時機,將棺材蓋用力一蓋。
他幾乎是鉚足渾身勁兒,欲要將棺材內的男女一並推入焚化爐內,想要來個毀屍滅跡。
砰——
“好熱。”
即便隔著厚實的棺材板,那股子灼燙的溫度,還是蔓延過來。
白慕霜她很不抗熱,稍稍一使勁兒,原本還算厚重結實的棺材,頃刻間就四分五裂了。
好死不死,其中一塊飛出去的棺材板,恰好砸在準備使壞的男人身上。
被棺材板這麽一砸,他整個人瞬間昏死過去。
後院發出的巨大動靜,很快便將別墅內的保安們吸引過來,頓時間便將不該出現在這的白慕霜圍了個水泄不通。
“老公,你快醒醒,霜霜好害怕,好多人要欺負霜霜。”
白慕霜雙手緊緊抱住墨司政的腰腹,一副泫然淚下的委屈模樣。
就她那張酷似女鬼的樣子,又是大半夜出現在這,還抱著早就死去多時的屍體,保安們都在躊躇著,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誰料,這時一道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
“咳……鬆手。”
這聲音,可不就是淩晨就已經咽氣的墨司政嗎?
“啊——四爺他、他、他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