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保安嫌棄得皺眉。
“什麽法院傳票?你找錯地兒了,趕緊走。”
聽著就觸黴頭。
快遞員拿出快遞,又對照著門口地址,瞧了一眼。
“就是這個地址,沒錯啊!收件人是白——”
“快遞給我吧。”
白瑞雪適時出現,簽上自己的名字後,終於從快遞員手中接過那份法院傳票。
進到客廳內,她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打開了那份法院傳票。
上頭赫然寫著白豐年的名字!
還好不是自己的!
白瑞雪的心,沒來由一鬆。
就在這時,許久沒有回家的白父白母,他們正好從樓上下來。
瞧著是白瑞雪回來,白母鄒美玉立馬上前關心起來。
“小雪,你昨晚上哪兒去了?整整一晚沒有回家,可把媽媽急壞了。”
跟明顯腦子不太行的白慕霜相比,鄒美玉自然是更喜歡從小養在身邊的白瑞雪,神態間明顯透著擔心。
聞言,白父白光宗也跟著瞅了一眼。
畢竟是男人,他單就一眼就看出了,白瑞雪明顯是在打顫的那兩條腿。
白瑞雪從來沒有鍛煉健身的習慣。
他眉頭一皺,立刻嗬斥出聲。
“白瑞雪,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昨晚到底上哪個男人**去了?”
雙腿打顫,就連脖間也殘留著粉底都蓋不住的痕跡,想讓人猜不到也難。
經他這麽一提醒,鄒美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
“小雪,你昨晚是跟小林他——”
既然事情被點破,白瑞雪沒再繼續藏著掖著。
她羞澀不已,點了點頭,說:“昨晚,我已經是淵哥哥的人了。淵哥哥他公司有事,他說等忙完工作,就會讓伯父伯母過來商量婚事。”
“好好好!還是咱們小雪最有出息。”
白光宗一改先前對白瑞雪的嚴厲,瞬間轉變成了一慈父形象。
白光宗的性格,白瑞雪比誰都要清楚,誰能給他帶來好處,他就對誰笑臉相迎,反之亦然。
鄒美玉拉著白瑞雪的手,正準備往沙發處走。
她這一拉,被白瑞雪拿在手中的文件,明晃晃地露了出來。
“這是什麽?”
“沒、沒什麽。”
白瑞雪趕緊往身後一藏。
傳票兩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白光宗根本不可能忽視。
他迅速走上前,一把搶奪而過。
“白豐年故意殺人,處以無期徒刑?鄒美玉,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白光宗寥寥看了幾眼,一下看到重點,他怒氣橫衝,將法院傳票用力砸在鄒美玉的臉上。
鄒美玉一頭霧水。
拿起一看後,她趕緊抓著白瑞雪的手,詢問起來。
“小雪啊,你知不知道小年他這次為什麽要開車去撞白慕霜?”
“我、我不知道。”
盡管,白瑞雪已經猜到,白豐年極有可能是看到微博上有關她的一些負麵報道,所以才去找白慕霜行凶的。
可她如今什麽都沒有了,就連林淵正那邊也沒給她確定承諾。
她絕對不能讓他們在這個時候知道真相。
絕對不能!
白光宗他就白豐年這麽一個兒子。
被判無期,要是表現良好,說不定二十年就能出來,可白家還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嗎?
白光宗將所有怒氣全都發泄出來。
“說來說去,想當初為什麽一定要把白慕霜那個掃把星給接回來?”
“爸,您別那麽說,霜霜她畢竟是您的親生女兒……”
白瑞雪明知白光宗此刻正在氣頭上,她還偏偏在這個時候去替白慕霜說話,反而越發激起白光宗的不滿來。
白光宗繼續發著火氣。
“嗬,我們白家可沒她那種女兒!把奶奶氣進醫院,也沒見她看過一次……”
他正發火的同時,客廳座機響起。
鄒美玉拿起接通。
然而聽了不到一分鍾,手機聽筒便從她的手中滑落。
她捂著臉,開始哭訴起來。
“我可憐的小年啊,你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判個無期,好歹還有出來的一天,可你成了植物人,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啊?”
聽到這話,白瑞雪心底一陣竊喜。
出了白豐年的這檔子事,白光宗更是不會承認白慕霜那個女兒,白豐年又成了植物人,白降雪又是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女,以後白家的一切可不都得要落到自個兒口袋?
白瑞雪麵上也跟著裝出沉痛萬分的模樣來,繼續安慰著鄒美玉跟白光宗。
禦景華府。
白慕霜換上一身運動裝出來。
在粉藍色的顏色對比之下,反而襯得她更顯青春活力。
又是年輕了好幾歲。
瞬間就將他們倆的年齡差給拉得更大。
瞧著眼前的小丫頭,墨司政的眼眸忍不住微眯起來。
待靠近後,白慕霜發現他的不對勁,低頭瞅瞅自己身上的,然後抬頭:“老公,霜霜身上沒有髒東西。”
“嗯,今天的霜霜更漂亮,老公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墨司政發自肺腑,由衷讚美。
與其想以後,他更想珍惜當下。
他牽著白慕霜的小手,一同來到高爾夫球場。
“會打嗎?”
“不知道。”
白慕霜擰著小眉頭,仔細想了會兒,還是沒能想起來。
墨司政拉起她的小手,將姿勢逐一拆分細致得講解著,並且當場開始實操起來。
很快一杆子打了下去,跟前的高爾夫球,也跟著往外滾去。
然而——
“啊——”
一道熟悉的男高音,自不遠處響起。
白慕霜小眉頭一皺,循聲望去,她驚訝地看向身後男人。
“老公,是哥哥!”
“叫什麽哥哥,他不是你親哥!叫賀大少。”
墨司政不太喜歡白慕霜跟賀雲昭太過親近,他首先在稱呼上就斷了他們的聯係。
不遠處的賀雲昭,像是遭遇了什麽重創,他倒地不起。
作為主人的墨司政,畢竟在自己地盤出事,也不能選擇置之不理。
而且,白慕霜那顆球打出去,直到現在都沒進到它該進的球洞內。
看來,她是真的不會高爾夫球。
墨司政牽著白慕霜的小手,很快來到躺地不起的賀雲昭身側。
瞧著他們倆過來,而白慕霜手中還拿著一把高爾夫球杆。
不用想了,剛才那球就是她打的!
賀雲昭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硬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小霜霜,你這是在謀殺親哥啊!”
“親什麽哥?要找你妹,回賀家找去,少來我家碰瓷。”
墨司政的大掌迅速上移,攬住白慕霜的小腰,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像是在宣示主權。
明知道家裏那個是假的,賀雲昭怎麽可能還會回賀家?
他繼續咬牙堅持:“墨老四,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