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四他們起來用過早飯後就拿著菜刀去接趙大叔他們的班了。

還有半個月,田裏就可以豐收了。

幾天前,在大叔他們早上起來巡邏的時候,發現最東邊那一塊田居然少了一片。

而且都是上麵那個高粱穗子不見了。

很顯然,現在這一片莊稼已經被賊惦記上了,,而且已經開始下手了。

於是叫大叔和村裏人日夜輪班,牽著村裏的大黃狗,小半個時辰就去轉一圈。

有一天晚上,子時剛過,趙大叔他們照例去巡邏的時候,居然真的發現有人在摸黑過他們的高粱穗子。

這可把叫大叔他們氣急了,直接衝了上去。

可是那人也是警醒的很,看到有人過來掰開腳丫子就跑,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大叔,我們來替你啦!”

秦老四遠遠跟趙大叔他們打招呼。

走近了,秦老四將手中的包子和稀飯遞到給趙大叔他們。

又拿出一包,昨天晚上他們吃剩下的骨頭給大黃吃。

“哎呦,這畜牲倒是有口福的。”

趙大叔一邊吃著包子,一邊打趣道。

大黃狗很得意的搖了搖尾巴,並換了一個方向吃飯將屁股對著趙大叔他們。

“老四,翰林,不是說跟裴將軍去軍營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趙大叔他們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問道。

秦老四笑了笑開口應道:“是跟裴將軍去軍營了,不過並沒有投身到軍營呀,隻是裴將軍他們那裏正好有演練,裴將軍有意指點我們一二,因此才叫我們兄弟過去觀摩一下。”

趙大叔點了點頭:“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要隨著裴將軍他們打仗了呢。”

秦老四哈哈笑了兩聲:“年少的時候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有閨女媳婦熱炕頭,有老娘要養,還有你們這些寶也要養,我壓力好大的哇,跟隨裴將軍打仗想想就行了啦!”

趙大叔他們聽到秦老四俏皮的話,個個樂的不行。

“大叔們,你們巡邏了一晚上了,吃完包子就回去休息吧,我們兄弟倆回來了就交給我們兄弟倆了,你們就叫老來樂好好享福吧。”

秦老四說完,抬腳下了田壩。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寄了熊心豹子膽的,居然敢割他們家的水稻穗子。

不過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東邊這一片水稻穗子怎麽都沒了?

他趕緊高聲喊著,將大叔他們叫了下來。

趙大叔他們過來一看,也蒙了。

“這…這…什麽時候又少了一片?”

趙大叔又羞又怒,紅著一張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兩天晚上他們,每天都會從這三十畝地的田壩上來回走無數圈,並沒有發現異常啊!

可眼下確實少了一大片穗子,目測都有小半畝多。

東邊田裏的穗子被割掉的穗很快就傳到了村裏,村裏不管事,手裏有活的,而且躺在**睡覺的都紛紛跑了過來。

他們在看到那一片少了穗子的水稻,一個個都氣紅了眼。

“這到底是哪個龜孫子這麽缺德啊?這是要我們一村人的命嗎?

村長看著那一輩子剩下光杆司令的高粱杆,氣的直接怒罵起來。

秦老太也聽到聲音,連忙抱著樂妞兒下了田。

看到那一片沒了穗子的高粱,她也是氣到眼紅。

冷靜下來,她又突然間想起一個問題。

村裏人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斷巡邏,那這些穗子是怎麽丟的呢?

不隻是秦老太想到這個問題,其他人也想到了。

隻是他們一個個都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是出了內賊,那也不可能。

秦家已經答應借糧了,他們冬天的糧食已經是有著落了的,沒有道理在冒險去偷糧食。

而且他們巡邏都是經過抽簽決定的,他們就是想偷,也沒有作案的時間。

而且村裏人也不會蠢到冒著一群人的怒火去偷糧食,這畢竟被發現的話秦家很可能就不會借糧給他們。

村長想來想去想也想不出來其中的關竅,於是決定報官,被秦老太攔下了。

“福林,不能去報官,一旦曝光咱們村裏一片糧食就徹底沒了。”

村長秦福林原本是被怒火衝昏了頭,這會被秦老太攔了下來,冷靜一會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是多麽的愚蠢,差點將一村人陷入水深火熱之地。

這個是方圓五十裏內唯一一片農田,要是報官了,這一片農田會不會被縣太爺以各種手段奪取了。

“村長,你讓他們先回去,就大熱天的別曬暈了,我跟翰林沿著腳路去尋一下,看看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村長想了想也是,於是招呼著村人回去避暑,隻是被他刻意點名留下來的幾個人,戴著草帽,一刻不停的圍著農田開始轉悠。

這邊秦老四跟陳翰林他們追了很久,腳印三叉路口那裏消失了。

他們隻能失望的回去了。

“娘,你說這些穗子是如何被偷走的?”

秦老四剛回到家,從水缸裏舀出一瓢水,就這樣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他喝完,陳翰林接著喝。

秦老太搖了搖頭:“我也想不清楚這其中的關竅,按理說大黃碰到陌生人應該會叫的呀!”

“而且村裏不止大黃一條狗,幾乎每個去巡邏的人都牽上一條狗去,這沒有道理,就在他們眼皮底下被偷走了穗子呀。”

樂妞兒在一旁聽著他們在討論,她心裏就有了猜測。

能使大黃狗不叫,人從旁邊看不到的,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啊飄幹的,不過阿飄幹的狗也會叫的。

就是隻有另外一種可能了,用藥了!

一定是有人用了什麽特殊的藥,使得狗經過他們的時候發現,又或者是狗發現了,現在感覺到威脅,因此並沒有叫,甚至還在經過他們的時候,不敢逗留拉著巡邏的人快速跑了。

至於村裏人經過他們的時候看不到,那很顯然就是個現在矮小的人,或者根本就是一個小孩子。

而且作案的時間應該都是晚上,他們趴在地裏,如高粱融為一體,他們自然不會被發現。

想到這裏,樂妞兒穩穩的吐出一個字。

“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