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趕緊笑著搖了搖頭:“哪敢不扛啊,我就是不扛自家的,也要扛大叔的呀。”
趙大叔他們有說有笑地往山裏砍木頭,而秦家這邊的氣壓就有點低了。
李安一回來就鑽進了藥房,給秦老四和秦成安配藥。
之前那一場苦戰,他們兩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傷口。
樂妞兒看李安費勁巴拉地磨藥製作藥粉,直接從空間裏拿出兩瓶鐵打酒和雲南白藥給李安讓他給她爹和成安表叔。
李安將那幾瓶藥拿在手上反複研究了好一會,也沒研究出一個名堂來,索性一樣扣在一瓶,留著慢慢研究。
今天經曆一場生死攸關的大戰,秦家人都沒有心情好好做一頓飯,對,今天的晚飯也是格外的簡單。
許秀英和劉秀桃合力整了兩大鍋白花花的大饅頭,劉秋桃又去雞舍撿了十來個雞蛋,做了一大盆雞蛋醬。
割半斤肉炒了一個鹹菜,炒了一個青菜,一頓簡簡單單的午飯就完成。
樂妞兒吃過晚飯後,看著三伯端著碗進去喂三伯娘,她也跟著進去。
樂妞兒看著石海棠的臉色越發蒼白,她心裏不安的感覺就越發濃鬱。
如果當初看那一個沒見過麵的爺爺,真的是和接生婆將三伯娘的胞衣給清理了,那是石海棠懷的百分百就是宮外孕,隨時有破裂的風險啊。
“三伯娘,痛不痛?”
樂妞兒用手輕輕拍的石海棠的肚子,實際上是確實笑眯眯地在他的肚皮四處摸著,想看一看有沒有一些宮外孕痕跡。
雖然想要上手摸出是宮外孕還是正常的孕育是一種扯淡,可總要試一試,不是嗎?
可惜她空間裏並沒有B超機之類的,現代機器可以檢測。
所以現在隻能燒香求老天爺保佑了。
石海棠摸了摸樂妞兒的小腦袋:“哎呀,幾天不見,咱們家的胖娃娃怎麽瘦了呀?”
“嗯瘦了。”樂妞兒超級大聲的喊了一句。
她能不瘦耶,她娘跟秀桃表嬸兩個都是做飯都沒有石海棠做的好吃,他的嘴已經被石海棠養刁了,對於其他人覺得飯她隻是能吃,但是吃得不香。
洗漱完,樂妞兒正躺在**天馬行空的時候,紅哥兒進來了,還順帶帶著那幾把砍刀進來還給她。
“妹妹啊,這些刀是從哪裏來的呀?”紅哥兒一臉好奇地問道。
樂妞兒愣了一下,對於這幾把砍刀,還真不記得,她的想想。
好像是,有一年她休假的時候閑得沒事做幫下幫她家所在的安全管理局搗毀一出非法製作砍刀的小工廠,當時她看著這些砍刀還不錯,順手扔了幾把進空間,想著以後拿它砍個柴,砍個豬肉也好,結果扔進去就在裏麵生灰了。
“呃,忘記了,好像是神仙爺爺給的。”樂妞兒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她總不能跟他七哥說,那是現代的東西吧。
紅哥兒哦了一聲,也沒有再問了揉了揉樂妞兒的小腦袋就回房間了。
另一邊,白澈雲一臉寒霜地看著裴成鋒。
“我說裴大將軍啊,你究竟想要鬧哪樣?”
裴成鋒神情自若地坐在桌子上喝著茶,絲毫沒有被白澈雲的冷臉嚇到。
“阿雲,不要動不動就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白澈雲直接被氣笑了:“裴大將軍,麻煩抬起你那個珍貴無比的狗眼去往外麵看一下,現在天已經全黑了。”
裴成鋒還真往外麵瞅了一眼:“原來天色已經晚了呀,那阿雲可否收留我一晚?”
“收留你個鬼,趕緊滾!”
裴成鋒眉頭緊皺,無奈地看著白澈雲:“阿雲,當年的事又不全錯在我,能不能別這麽劍拔弩張的?咱倆就不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能好好相處嗎?”
白澈雲手一指門口:“滾!”
裴成鋒看了他的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了出去。
“裴成鋒你有病啊,你自己出來,扯著我幹什麽?”
馬車裏,白澈雲一臉怒視地看著裴成鋒。
沒錯,這個狗男人自己出去了還把他給拖了出來。
“裴狗,我說你這深更半夜要去哪裏?”
裴成鋒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得,裴狗都出來了。
“去秦家村,白天發生這麽大的事總得要去看看小羽和胖妞兒。”
一聽說是去秦家村的,白澈雲也不鬧了,安靜坐在馬車上。
是啊,白天發生這麽大的事,總要去看一下那個胖乎乎的娃娃有沒有被嚇到才行啊。
至於紅哥兒那個臭小子,白澈雲壓根就不想搭理他,他能保證他活著就很不錯了。
“哎,你說這夥人真的是第一次打劫?”
裴成鋒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白大人,我不叫哎,我有名字,我叫裴狗!”
白澈雲抬腳就是一腳,轉過頭看著窗外不再搭理他了。
隻不過耳尖卻現在爬上一抹紅色。
“什麽人!”
裴成鋒的馬車剛到秦家村門外,就被一個木頭攔住了,同時還衝出幾個人,拿著菜刀怒視他們。
白澈雲伸出腦袋看了一眼:“二柱!”
拿著柴刀的正是二柱。
二柱一看是白澈雲,趕緊同夥伴把那個木頭挪到一邊。
“是白大人啊,快請!”
白澈雲卻跳下馬車指了一下那個木頭說道:“二柱啊,這是做什麽呀?”
二柱應道:“白大人,今天秦嬸子他們不是遭遇到山匪了嗎?所以村長大叔讓我們各家輪流看守,以保證村裏的安全。”
白澈雲了然:“做得不錯!”
二柱嘿嘿地笑了一聲憨憨地撓了一下腦袋:“白大人這會過來,是不是去秦嬸子家?”
白澈雲點頭:“是啊,白天遇到這麽大的事,得空了總要去看一下嬸子有沒有受到什麽驚嚇?”
“那白大人裏麵請,我就不耽誤白大人了。”
白澈雲沒有再坐馬車,而是選擇走著去秦家。
裴成鋒見狀也下了馬車,快走兩步,與白澈雲並肩而走。
“這秦家村倒是警覺,當天就安排被人警戒了,要是換成其他村,沒落井下石說幾句風涼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白澈雲早就沒聽見他的話,抬手敲響了秦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