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不休息一會再走嗎?”明誌趕了一天的馬路了這會已經累得不行,而且馬也抗議了。
許秀英也坐了一天的馬車了,渾身難受不已,聽到明誌的話它她果斷地停下來休息一會。
事情該辦的都辦完了,現在倒也不著急地回去了。
“少夫人,前麵不遠處就是合柳莊,早在十年前莊上有一戶人家開的染坊很出名的,不過最近幾年倒是沒有聽過他們消息了,少夫人要不要去看看”?明珠指著不遠處那個莊子說的。
許秀英被勾起了興趣:“染坊我倒是沒聽說過,既然路過了去看一眼吧,沒準有我能用得上的東西。”
明誌點頭,等把馬喂飽喝足之後就重新上路了。
不過在拐彎的時候拐到了別的地方去。
“老人家,請問一下?以前這裏有過作坊是嗎。”馬車剛在合柳莊門口等一下,自己來了好幾個老太太,老爺子過來圍觀。
許秀英從馬身上拿下來兩包點心分給他們吃我順便問話。
都是農家婦人這些老婆子一輩子沒吃過這麽好的東西,如今,她們手裏有這麽好東西,而且還是兩塊心裏甭提多高興了,熱心地給他們指著路。
“閨女啊,也就去了這條路,往前走到最後麵,門口破爛不堪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麵!”
許秀英和明珠對視了一眼對於,老太太口中說的話,他們抱著懷疑。
如果說作坊很出名的話,那怎麽可能會破爛到連房子都修不了?
不過他們疑惑歸疑惑,還是駕著馬車說順著他們幾個方向去了。
不一會還真讓他們看到了一個破爛不堪的大門,那大門在風的吹動下搖搖欲墜。
“你好,請問裏麵有人嗎?”明珠上去敲了敲另外那一扇還是蠻好的大門問道。
你們久久沒有出來應話聲,就當許秀她們以為家裏沒人,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自從裏麵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明誌和明珠將許秀英拉到身後慢慢地走了進去。
入眼就看到裏麵雜亂的屋子裏橫躺著一個看不清年齡的男人。
男人蓬頭垢麵,那胡子長得都能打結了。
“你好,請問一下是何林何老板嗎?”明誌開口問了一句。
“何老板?”
“哈哈哈哈……”
男子聽到稱呼動了一下,隨即諷刺地大笑起來。
“這裏哪裏還有什麽何老板啊,這裏隻有何廢物一個!”
許秀英他們聽著男子自嘲的話,就知道他是本人了。
“何老板,我們是清河布莊的,聽聞何老板的手藝一絕,不知我們可否能夠見上一見?”許秀英十分謙虛地說道。
何林擺了擺手:“如果十年前你過來,我興許還能給你露一手,現在你們還是請回吧!”
“為什麽現在不行呢?你是遇到什麽變故了嗎?”
許秀英帶著性子問道:“或者你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解決一二。”
何林苦笑了一聲:“你們幫我解決,你們怎麽幫?”
“我媳婦帶著我的兒子,帶著我的獨家配方跟拚頭跑了,他們跑了也就算了,還把我多年的積蓄全部一起拿走了!”
“你們要是想幫我就幫我把那一對奸夫**婦抓到我麵前來!”
許秀英:“……”
“冒昧問一下,你媳婦跑了多少年了?”
“如果跑的時間不長的話,我大概率可以幫你找回來!”
何林蒙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地比畫:“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許秀英他們再次無語:就跑了十年,靠自己都不去找你,還要指望別人幫你找?
你想屁吃哦!
“何老板,都跑了十年了,怎麽追嘛?”
許秀英十分無語地說道:“容小婦人說句難聽的話,這十年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說不定你媳婦都不在了呢!”
那男人聞言身子將了一下:“那如果就這樣,你們就走吧。”
“以後不要再踏進我家了,我這裏沒有什麽何老板,何廢物倒是有一個!”
許秀英原本對染坊隻是有一點點小興趣而已,不過眼下看著眼前這個男的居然敢往外趕客,她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拉滿了。
“何老板,別這樣嘛,我們隻是想觀摩一下你染布的技藝而已,又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
許秀英看了一眼邋裏邋遢的何林,眼中閃過嫌棄:“那個世界上也有很多種活法,你媳婦跑了,就這樣要死要活的折磨自己真的值得嗎?”
“如果是我的話,我才沒那麽傻,自己有手藝能掙銀子再娶一個媳婦,再生一個胖娃娃不好嗎?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何林沉默了:難道他這樣做不是顯得他更加情深嗎?
他可是很癡情的男人哦。
“你懂什麽,這樣才顯得我深情,隻有這樣,我媳婦才會回來!”何林麵色不虞地說道。
許秀玉無語的甩了他一個白眼:“那你媳婦回來了嗎?”
“我說句不好聽的,就你這樣邋裏邋遢的,胡子都能打結了,還有身上都有一層厚厚的泥了,房子也亂七八糟的飄的一股味,就你這樣的,你信不信媳婦回來看到這就立馬掉頭就走了!”
“我這不修邊幅,就是為了彰顯我對她的情深,我都想啊,想的茶不思飯不想連自己都懶得收拾了,她難道不感動嗎?”何林不服氣的說道。
真的好氣啊,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啊?怎麽莫名其妙的跑過來對他一頓指點。
他是個君子是絕對不能跟女人生氣的,否則的話他絕對會拿著掃把把他們趕出去的。
“嘶,不會吧,不會吧,你難道聞不到你身上那一股味嗎?”
許秀英掩著鼻子一臉嫌棄:“還感動呢,她看到巴不得拔腿就跑了!”
明誌和明珠也十分配合掩著鼻子,往後退了兩步。
何林這下徹底怒了:“你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跑到我家來對我指指點點?”
許秀英一攤手表情無辜的說道:“何老板,你誤會了,我剛才都說了我隻是好奇你的染布技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