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慶幸之餘又有些後怕,這兩個虎小子兩個人就敢闖人家山寨,搶人家東西。

“你們真的要嚇死老婆子了哦,這次就算了,下次千萬不能再這樣子了,尤其是你老四,你要是有點三長兩短,你讓秀英和樂妞兒怎麽辦?”

秦老四和陳翰林趕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們可不想再挨鞋底子。

秦老四從拿過一個包裹,將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一一給他們。

給秦老太一對狐皮護膝襖子和一件厚披風

秦老二秦老三和秦成安一人一件厚襖子。

秦令羽一套筆墨紙硯。

幾個小子一些木馬玩具。

秦老四一邊往外拿東西一邊道:“那些山匪實在可恨至極,就在路邊打劫過路客,男的統統殺死女的就抓上山百般折辱,小孩更是淪為了他們的口腹之食,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陳翰林也接話道:“沒錯,我們原本也隻是想要脫身而已的,沒想到在跑的途中,正好碰見他們將一個孩子扔進鐵鍋裏了,實在氣到不行我們躲就在暗處下了一把迷藥,他們全部迷倒之後,把那些人全部救了出來後,就一把火把他們燒了。”

“燒的好!”秦老太聞言氣得耳朵都紅了,她隻要想起逃難的時候,她的寶貝孫女差一點就被人吃了,就恨得牙癢癢。

秦老四從包裹拿過一袋銀子推給秦老太:“娘,這袋銀子是從山匪窩裏打劫得的,我和翰林商量過了把這銀子公中,留著家用。”

秦老太眉頭皺得老高:“這怎麽能全部充公呢,翰林也要留一點啊。”

陳翰林一臉受傷地開口:“嬸子這是要跟我見外了嗎?”

秦老太趕緊道:“沒有沒有,沒有的事,你也是我家的一分子也是我半個兒子,我怎麽可能跟你見外。”

“那嬸子就把銀子收下!”

秦老太隻好將銀子收下。

她將銀袋子打開,裏麵有銅板,也有銀子甚至還有幾片金葉子。

她拿出幾塊大小差不多一致的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既然是公中了,那我便做主了。”

“馬上就要臨近過年了,這銀子一人拿一塊回去當做私房,各房缺了什麽自己去采買,以後家裏中公了都各自留一點私房錢以備不時之需。”

秦老二他們都上前拿了銀子,唯有秦成安沒有拿。

秦老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開口道:“成安,如果你不認為你也是秦家的一份子,你可以跟我見外。”

聽到這話,秦長安哪裏還敢說什麽,趕緊上前準備拿銀子。

可走了兩步就停在了原地,嘴上揚起了笑意。

秦老太不明所以,低頭一看,秦夭夭不知什麽時候把那一小塊銀子拿到了手上,這會正張大嘴巴往嘴裏塞。

秦老太趕緊把銀子摳了出來,用幹淨的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罵道。

“哎呦,樂妞兒喲,你可不能把銀子放嘴裏麵呀,銀子這個人也拿一下,那個也拿一下,好髒的哇,等一下鬧肚了喲。”

“啊啊啊。”

秦夭夭見到覺得銀子飛了,哇哇地叫了起來。

嗚嗚嗚,她的銀子,飛了。

秦老太可不慣著她,把銀子塞給了秦成安後,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秦夭夭表示很生氣,她到嘴的銀子怎麽能飛了呢?

她決定要做點什麽。

下一秒,秦老太就感覺腿上有一股暖流,她呀的一聲,抱起孫女進房間換衣服了。

很快,廚房裏飄過來的香味鑽進了秦家人的鼻孔裏。

飯菜做好了。

秦老太擺了香案,將飯菜擺好插上幾根香煙後,就開始振振有詞地念著。

仔細聽,無非就是保佑他孫女以後大富大貴,有貴人相助,平安喜樂之類的話。

祭了神,撤了香後,就開始吃飯了。

秦老太扯了一隻雞腿給秦夭夭。

秦夭夭很給力,兩個胖乎乎的小手捧著雞腿,用冒出來的牙齒努力咬著。

雖然咬不斷,可還是嚐到了味道。

她一邊啃著一邊快幸福地哭出來了。

這個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嚐到雞肉的味道啊。

雖然她娘親喝雞湯的時候,她的口糧也是雞肉味的。

而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吃過晚飯後就該休息了,可秦夭夭卻糾結了。

爹爹外出幾個月,和娘親肯定是你儂我儂來一場深入交流的,可她一般都是和娘親睡,因為晚上她要吸兩口的。

最後還是秦老太出手了,她將秦夭夭抱了過去說道:“樂妞兒今天晚上跟我睡,你們該睡覺睡覺,天氣冷了,早點上炕上趴窩。”

秦老四嘿嘿了一聲,拉許秀英往廂房走。

“媳婦,想我啊沒?”

許秀英剛拴上門,一個火熱的身軀貼了過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就她的臉和脖子上。

胡鬧了一會,秦老四從衣櫃裏拿出一個小鐵盒,打開拿出一根金簪子,輕柔地插在許秀英的發上。

“這個簪子是我從山匪窩裏找到的,媳婦先將就帶著,以後我再給你打一支真正屬於你獨一無二的。”

許秀英臉紅地點了點頭。

看著媳婦人映桃花相映紅的模樣,秦老四再也忍不住,扯著媳婦倒在了床榻上。

另一邊,秦成安將一小塊銀子交給了劉秀桃。

劉秀桃驚訝地看著那一小塊銀子。

她是不知道秦老太還另外給了私房錢。

她掂了掂重量,少說也有也有二兩了。

她拿著這一小塊銀子,激動得手都微微顫抖。

她從來沒有擁有過這麽多銀子。

“這姨母,姨母為何突然間要給我們銀子?”

激動過後,劉秀桃理智地問了一句。

秦成安盯著燭台裏的火苗,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四表哥和翰林兄弟將他們這次外出所得的錢於公中了,姨母這才給各房一點私房錢用來采買缺失。”

秦成安沉默了片刻說道:“秀桃,我心裏有愧,我難受。”

劉秀濤聽到她說難受,連忙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我去把李安大夫請過來。”

說著火急火燎穿上衣服,準備出門。

秦成安一把將她拉住攬在懷中,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秀桃,我心裏有愧,我不能給你足裕的生活,我還要姨母操心我們一家。”

“我心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