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四哥!”
陳翰林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喘著氣說道。
“陳大娘曾經看到有穿著舞獅袍的人抱走了樂妞兒,我好像知道……。”
秦老四沒等陳翰林把話說完,直接衝了出去找往隔壁老來樂跑去。
村長也隨著一塊去了隔壁。
“大娘,你是不是知道樂妞兒被誰抱走了?她還活著,對不對?”
秦老四抓著陳大娘的手,激動地問道。
陳大娘看到兩眼通紅,一臉憔悴的秦老四也是心疼不已,就趕緊將她所看到的全部告知了秦老四。
秦老四和村長聽到陳大娘的話,腦子裏都在回想著他們最近有得罪過誰?
或者說他們村裏究竟得罪過什麽人?
秦家村的村民淳樸心善很少與外村的人起過衝突。
可陳大娘一輩子生活在秦家村,她既然然說很眼熟,那就一定是熟人,至少是他們都熟悉的人。
可他們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究竟有得罪過誰。
趙大叔在那邊想了一下,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據陳嫂子所描述的那一個人的外形,我猜想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楊平和錢氏的兒子楊彪呀,畢竟咱們村裏胖的人不多呀,而且他也是唯一一個與老四家有衝突的人。”
聽到趙大叔的話,秦老四瞬間想起,之前李大夫說他曾在村口碰到過楊彪。
楊彪那個孫子心狠手辣,樂妞兒要是真落在他手中了,可怎麽辦?
秦老四,隻要一想到樂妞兒會被楊彪百般虐待,他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心裏有一百個後悔,當初輕易放過楊彪,當初他若是心狠一點,羽哥兒和樂妞兒就不會遭此橫禍。
都怪他太過太過自負,這一切責任都在他。
“老四,不要再糾結與懊悔了,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找到樂妞兒,楊彪既然對羽哥兒下手而抱走樂妞兒,肯定是缺錢了要將她賣給拍花子,對羽哥兒下手無非是覺得羽哥兒大了控製不住,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秦福林看秦老四就要鑽進死胡同了趕緊將他一把拉了出來。
“陳大娘,你知道那灌木叢通往哪裏嗎?”
秦老四強壓住心裏的慌亂冷靜的問道。
“我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去。”
秦福林說完率先跑了出去。
秦家村有一條小道,是可以直接通往三個村子的交匯口的。
而三個村子的交匯口的道路,東南西北,通向不同的縣城,他們必須要盡快確定楊彪究竟帶著樂妞兒去了哪一條路。
“四哥,四嫂情況有些不太對,你回去看看。”
他們剛踏上小路,秦翰林就追了上來。
秦老四現在原地左右為難,一邊是閨女,一邊是媳婦,他該怎麽選擇。
陳翰林走上前對著秦老四:“四哥,你先回去看嫂子,看情況不對勁,還有令平和令安,剩下的交給我,我去確認楊彪究竟走了哪一條路。”
秦老四點了點頭,轉身飛快地往家跑。
有翰林在,他不用擔心。
“媳婦,秀英,你怎麽了,可別嚇我呀。”
秦老四看到自家媳婦呆呆坐在炕上,一言不發,連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這可把他嚇壞了,搖晃著她的肩膀。
“老四,樂妞兒呢,她在哪?”
許秀英回過神,看到老秦老四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她抓著秦老四的袖子哭著問道。
“你把她抱過來好不好?她肚子餓了,該喝奶了。”
秦老四死死抱著她,極力安慰著道:“沒事,沒事,已經知道樂妞兒在哪裏了,你別慌。”
這邊陳翰林已經確定了楊彪去了清河縣,就趕緊回秦家告知了秦老四。
這時秦家大門已經聚滿了村裏人。
他們已經知道秦令羽被刺傷危在旦夕,而那個胖娃娃樂妞兒丟了。
“老三,羽哥兒沒事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他們在家好好的,怎麽會有人對他們下毒手呢?這也太歹毒了。”
“這太可怕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家裏都被人刺傷了”。
村裏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問著,聽得在門口的秦老三臉色煞白,腿腳發軟。
石海棠摟著幾個孩子坐在一邊眼淚就沒幹過。
秦老四知道樂妞兒的下落了,趕緊趕著馬車回陳翰林往往縣城走。
村長背著手轉了兩圈,看到秦老四開門,趕馬車出來了,上前將他攔住,隨後吩咐村裏人。
“家家都有孩子,都知道孩子就是**,眼中寶,尤其是秦家的樂妞兒,那麽小的孩子,要是落到歹人手中,不被餓死也會被凍死。”
“而且現在已經初步斷定是楊彪所為,楊彪平時所作所為,你們也清楚,你們這些身強體壯的大小夥子爺們,都跟著他們進城,進城後分開找,一定要把樂妞兒找回來。”
“知道了,村長。”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樂妞兒找回來的。”
村裏人紛紛開口應道。
不說秦家人對他們多有照顧,就是心疼樂妞兒那個胖娃子,他們也要盡力將孩子找回來。
馬車坐不上了,他們就趕了牛車出來,一群人浩浩****往縣城裏走。
秦令明為首的幾個小子也跑了出來,抱著秦老四和陳翰林的腿,哭著鬧著也要跟著去。
村長擺了擺手,上去前抱住秦令平和秦令安,其他人也讓上前抱住秦令明和秦令峰。
村長緊接著吩咐其他人。
“你們剩下的也別閑著都在村裏的各個角落,找一找,沒準楊彪那個孫子並沒有出村。”
“還有你們這些婦人,幫不上忙,就幫忙照看一下秦家幾個小子,照看好家裏的孩子,別這邊手忙腳亂的,那邊又丟了兩個孩子。”
“我知道了。”
“村長放心,在老四他們還沒回來之前,我們會寸步不離守在秦家。”
婦人們紛紛應道。
這幾個可是村裏的童生,以後的官老爺啊,羽哥兒生死不明,剩下幾個必須得守好了。
趙大叔和李大叔原是受傷了從軍隊裏退下來的,在軍隊裏發的家夥什都還在身邊。
他們動作不便,幫不上什麽忙,隻能拿著從床底下拿出早已生灰的大刀,一人守在秦家大門,一人守在後門,那架勢讓村裏人看到了他們當年的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