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柴婉瑩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很痛,暈乎乎的,渾身也覺得很難受,仿佛睡癱瘓掉了一樣。

看了看房間,黑乎乎的,顯然是晚上。懶

她頓時倏地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第一個反應就是她怎麽會睡在床?上?

還有現在怎麽是晚上了?

她明明急得那會兒她是坐在窗台前看風景的,怎麽會突然間就時間過去了這麽久?

快速的起身,打開床頭的燈。

滿室頓時光明了起來,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她原來的那一套,但是分明是被人動過了。

柴婉瑩意識到這一點,臉都變了顏色了。

本能的就衝進洗手間,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的隱秘部位,似乎並沒有受到?侵?犯?和?迷?奸?跡象。

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幾分。

然而隨之而來的,另一個恐懼卻立即蔓延上了她的心頭。

因為她發現一直盤繞在她手腕上的小白也跟著不見了。

這樣兩件事情湊到一起,她就算是再白癡,也不會認為這是無端端的巧合。蟲

肯定是冷子琪他搞的鬼!

隻是他到底想幹什麽?

還有他把小白怎麽樣了?殺了還是用籠子關起來了?

握了握拳頭,知道外麵的地方,肯定有監視她的東西,這個洗手間也未必就沒有。

不過她隻能賭一次,賭冷子琪雖然不是君子,卻還不至於小人到連女人上廁所大小號,也要弄個探頭監視她的地步。

所以沒處可以宣?泄?情緒的柴婉瑩,隻有短暫的窩在洗手間裏,坐在抽水馬桶的蓋板上,雙手掩麵,開始無聲地掉起眼淚來。

她真的很害怕!

碧璽!碧璽!

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麽還不來救我?

碧璽,快來救我!

無聲地呐喊了不知道多少遍,柴婉瑩還是趕緊收了收眼淚。

因為她知道,若是再不出去,過不了五分鍾,那個宛如陰魂一樣不散的管家,肯定會帶著仆婦,像鬼一樣出現,然後對著她恭敬的詢問的是否需要幫助。

若是她不予理會的話,那兩個力大無比的仆婦,就會推門進來。

她這個房間的房門,和包括洗手間的門,都是沒有鎖的。

顯然是為了防止她一個人把自己關在裏麵,做出點什麽事情來。

所以冷子琪一開始就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洗手間裏除了必要的用具之外,連快鏡子也看不到,房間裏當然也沒有尖銳的,可讓自殘的東西。

總之,他考慮的很周到。

除非她真的一頭撞死在這牆上,否則的話,她是找不到其他方法抗議冷子琪對她做的一切的。

而她從被弄來這裏的第四天開始,就已經非常清楚的明白了這一點。

她還要等著碧璽來接她回家呢!

所以她絕對不會輕?賤?和放棄自己的生命的。

她答應過碧璽,不論多麽困難也要和他永遠在一起的。

她要相信碧璽,相信他遲早會來帶她走的,眼前的短暫分開隻是一時的不順罷了。

因此,她要堅強!

她不能也不會讓冷子琪有機會看到她的脆弱和無助的。

就算真的要鬥個兩敗俱傷,才能作罷,她也絕對隻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不能調換過來,讓冷子琪占了便宜。

隻是他這一次,竟然就這樣驟然而然的把她迷暈過去了不知道多久,他想做什麽?

柴婉瑩緩緩地坐直身體,眼淚此刻已經完全被收掉了。

正在揣測冷子琪的目的的時候。

她突然間感覺到了某根手指間的疼痛,攤開掌心一看,左手的無名指指尖,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孔。

若非她這次驟然的握緊拳頭,根本都不會發現這個小孔的存在。

她被抽血了!

這是柴婉瑩的第一個反應!

然後下一刻,她立即擼起自己左右兩隻手臂上的衣袖。

果然,在她的右手手肘的內側,一塊青色的痕跡非常的明顯。

應該是有人同樣從她的手臂上,抽走了靜脈血!

她之前檢查自己的身體時,主要檢查的是女人身體的隱秘?部位,並沒有注意手臂。

現在接連看到兩處被抽過血的情況後,柴婉瑩的心忍不住頓時涼了!

冷子琪他想對她做什麽?

是想用她的雙腎,去移植給他嗎?

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價值,遠遠超過了所有的一切的柴婉瑩,所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情,無非就是冷子琪自己的腎被李可夫摘走賣了,所以他打算摘她的了。

根本不知道他們想對她做的,遠遠比這要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