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雅致的小院裏,皇甫夜看著明明已經很優秀,卻還在刻苦修煉學習的皇甫司翰,眼中閃過一抹崇拜和疼惜。
哥哥明明已經很優秀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努力?
可隨著皇甫司翰的眼神看過來,皇甫夜那崇拜和疼惜的眼神瞬間變成了自責。
他低下頭,小小的手指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聲音細若蚊蚋:“哥哥,我學了這麽久,卻還是什麽都沒學會,我是不是……很笨啊?”
皇甫夜的小腦袋低垂著,神情中滿是自卑與沮喪。
皇甫司翰見了,連忙安撫道:“怎麽會呢?弟弟已經很優秀了,你看,你才三歲,就學會了這麽多,很厲害了呢!”
皇甫司翰連連給皇甫夜豎大拇指,一副誇讚且肯定的表情。
一旁的中允看著,隻覺得皇甫司翰當真是善良極了。
對於這個弟弟,也是愛護的緊。
“真的嗎?”皇甫夜聽到哥哥的鼓勵,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那份對哥哥的喜愛都快從眼底溢出來了。
“當然是真的了,哥哥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不會修煉呢。”皇甫司翰一本正經地說。
他倒是也沒撒謊,三歲的時候,他的確是還沒怎麽開始修煉,甚至有些排斥修煉。
“嗯,那我繼續努力。”皇甫夜下定決心,小小的身影開始在院中打拳,看得皇甫司翰一陣心疼。
“司翰,我瞧著夜殿下的天賦資質都很一般,要不,讓他學點別的吧。”中允悄聲站在皇甫司翰耳邊道。
他也聽說過關於皇甫夜的天賦,據說很多人都對皇甫夜抱有很高的期待,認為他一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存在。
可這些天他觀察下來,皇甫夜的資質實在是有些過於平庸。
尤其是和皇甫司翰比起來,學一套拳法需要學習一個月的時間,甚至都沒學會,這資質,都不能用平庸二字來形容了。
皇甫司翰聽了,眉頭微微一皺。
看著正在揮舞著小拳頭的皇甫夜,皇甫司翰隻覺得弟弟可愛又執著,相比下來,那點天賦又算得了什麽?
“就算弟弟平庸,我也會護他一輩子!”
“況且,身為我弟弟,本來就不需要修煉,弟弟喜歡,那就讓他學著玩好了,權當是在鍛煉身體了。”
皇甫司翰笑容滿麵的看著皇甫夜,眼中滿是對皇甫夜的肯定和愛護。
就算弟弟不是修煉的料,隻要弟弟喜歡,他就會讓弟弟一直學下去。
除非弟弟厭倦了,又或者是不喜歡了,那他一定二話不說,直接讓弟弟不學了!
中允聞言,神色微動,半晌後,他才道:“好,那我盡量安排一些簡單的。”
與此同時,小院中的皇甫夜似乎感受到了哥哥與中允之間的對話,他的動作微微一頓,抬頭望向兩人,眼中閃爍著濃濃的笑意。
然而,皇甫夜的平庸,不知怎的,卻是傳了出去。
因為之前九幽朔的一句話,以至於不少人都對皇甫夜期盼很高,甚至覺得他的天賦一定會在皇甫司翰之上。
在皇甫夜還沒開始修煉時,就已經對皇甫夜抱有極高的期待,認為他一定會超越皇甫司翰,甚至比皇甫司翰更強。
可如今突然一句資質平庸,頓時打破了眾人對皇甫夜的濾鏡,甚至還有種偶像塌房了的感覺。
“我還以為皇甫夜有多厲害呢,沒想到是個廢物!”
“哎呦喂,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吹得天花亂墜的,好像皇甫夜多厲害一樣,結果呢?居然是個廢物!”
“一想到仙師公會那幫眼高於頂的仙師們為了收皇甫夜為徒,居然空置了三年收徒名額,我就想笑!”
“要不是他會投胎,是界主的兒子,哪有這等殊榮?”
“哈哈哈,廢物才對嘛,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皇甫司翰一樣,我看那夜兮兮啊,多半也是個小廢物!”
當這些流言蜚語傳到皇甫司翰的耳中時,幾乎整個神界都已經傳遍了。
皇甫司翰的眼神當即就沉了下來!
雖然他已經察覺到了仙宮內有奸細,但可惜,還沒審問出來,這些有關弟弟不好的傳言就傳了出去。
當真是,可惡至極!
“立刻封鎖這些消息,切勿讓這些流言蜚語傳到弟弟耳中!”皇甫司翰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眉宇間凝聚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他深知,那些無形的傷害,往往比刀刃更加鋒利!
而弟弟才三歲,他哪裏承受得住這些?
侍衛聽了,麵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焦慮:“怕是來不及了……”
流言蜚語,傳得最快。
再加上仙宮內本就有內奸,隻怕,這消息早就被有心人傳到了皇甫夜耳中。
聞言,皇甫司翰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焦急與擔憂。
隻見他一個瞬移,立刻找到了皇甫夜,本想安慰一番,卻見皇甫夜正笑嘻嘻地喝著茶,吃著點心,見皇甫司翰來了,還露出了一抹純真無邪的笑容,甜甜地喚了一聲:“哥哥。”
“小夜,你……你沒事?”皇甫司翰有些茫然。
卻見皇甫夜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問:“沒事啊,怎麽了嗎?”
皇甫司翰盯著皇甫夜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頓時鬆了口氣。
想來,那內奸還沒能將消息傳到弟弟耳中,不然弟弟哪裏還笑得出來啊!
然而,皇甫司翰卻沒發現,一旁的涼亭下麵,正藏著三具尚存餘溫的屍體。
等皇甫司翰走後,皇甫夜這才收起了笑意,他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火焰訣使用得爐火純青,很是輕鬆地便將那三具屍體燒成了灰燼,不留一絲痕跡。
等皇甫司翰查到那三名內奸時,卻是怎麽也找不到人了。
“司翰殿下,會不會是他們發現自己身份暴露,所以先逃了?”侍衛畢恭畢敬的說道。
皇甫司翰聽了,隻覺得侍衛說得有道理。
就是可惜,幕後之人還沒問出來!
“這事,爹爹那邊可有什麽消息?”皇甫司翰下意識地問。
發現之後,他便將此事告訴了爹爹,並且和爹爹兵分兩路,一起在查。
他這邊雖然沒能查到什麽最終線索,可想來,爹爹那邊應該是有消息的吧?
侍衛聽了,連忙回答道:“屬下問過土護法了,土護法隻說有點眉目,但具體沒說。”
皇甫司翰聽了,無奈地歎了口氣:“加強對弟弟的保護,尤其是新麵孔,以及剛來的宮女侍衛,不許他們接近弟弟!”
“是!”侍衛應聲,隨即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