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剛到東坡山就看到王守仁的狗腿子正帶著一群人從山腳揚長而去,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好,林天快速往山上趕去。
雖說他很相信宋東明,也覺得王守仁不會沒有底線的亂來,可王守仁這種卑劣無恥之人真要是被逼急了,還真什麽事都敢做。
所以上山以後,看到那些作物都還好好的,隻有十幾平方的作物有著明顯的人為破壞痕跡,林天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王守仁果然還守著某些底線,並沒有真的胡來,將他種植的所有作物全部都進行滅絕性的破壞。
破壞他種植的所有作物和破壞十幾平方的作物性質顯然不一樣,若非必要,王守仁肯定不願意太興師動眾。
真要惹出了事端,即便是花錢能擺平,也是一件糟心事。
王守仁現在心中所想,估計仍舊是對他施壓,逼迫他主動放棄東坡山的使用權。
在東坡山的事情上,他耗得起,林天可耗不起。
林天麵露沉思之色,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哪怕被破壞了十幾平方的作物,林天也沒有生氣,反倒認為這是一件好事,證明了王守仁目前還在守規矩,對有些事情還是很忌憚的。
林天怕就怕王守仁像是一條瘋狗一樣對什麽都不管不顧,直接將他開墾出來的二十畝荒地全部都變成死地。
那樣一來,王守仁玩得起,他卻是玩不起的。
這十幾平方被破壞的作物,他動動手就能夠恢複。
二十畝被破壞的作物,還是沒有下線的將荒地變成死地,林天想要恢複需要的功夫可不是一點半點。
隨便來個幾回,林天恐怕就會被逼的山窮水盡。
“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明目壯膽將東坡山上的其他區域也開墾出來!東坡山一共有大概五十畝荒地,現在開墾出來的荒地隻是二十一畝,還剩下很大一半!”
“還是說再等等,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添亂,先看看王守仁的具體打算,王守仁不可能每日裏都隻安排這樣一些小打小鬧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那就先等等看吧!”
林天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再等一等,最近幾天他就在山上悄悄的隱匿下來,看看王守仁到底是什麽安排。
反正他又不是沒事做,讓宋東明將收購的解毒草給他送過來一些,他完全可以用調配解毒丹來打發時間。
這種小打小鬧,王守仁一天總不會安排很多回吧!
一下午都很安靜,王守仁的人並沒有再過來。
第二天,林天照例守著東坡山。
上午十點左右,王守仁的人便又過來了。
那些人雖然是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但卻雷聲大雨點小,很隨意的找了一塊荒地破壞了一番以後,就收工離開了。
破壞程度仍舊不重,破壞的區域依然不大,便是林天看在眼裏,也覺得有些敷衍。
林天基本上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王守仁果然是在給他施壓。
這是一個好機會,王守仁這般不痛不癢的破壞根本就影響不了什麽,他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將東坡山完全開墾出來。
隻要王守仁不做什麽大動作,他就當沒看見王守仁安排過來的那些人對荒地的破壞。
林天收起調配好的解毒丹,帶著剩餘的解毒草走下了東坡山。
回家將東西放好以後,林天再次走向了王虎家。
王虎他們已經休息了一天,肯定休息好了,他得通知王虎那群人繼續工作。
王虎看到林天,立刻便迎了過來,有些關切的問道:“林天,東坡山沒什麽吧!”
林天搖頭:“王守仁並沒有做出什麽太過分的舉動,仍舊是在給我施壓,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所以來通知你帶領大家繼續開墾剩下的荒地!”
王虎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一副不太聰明的模樣:“林天,這不對啊,一點都不像是王守仁的行事作風!”
林天從口袋裏摸了一根煙遞給王虎,問道:“王虎,你有什麽想法?”
王虎撓了撓腦袋,有些困惑的說道:“王守仁沒有大肆破壞東坡山,更加沒有派人來對我們威逼利誘,讓我們不要再幫你開墾荒地,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林天聞言,輕輕點頭:“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被你這麽一說,不過我想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有兩個原因!第一,王守仁表麵看起來風和日麗,其實正在密謀什麽大行動。第二,王守仁顧忌宋東明,若隻是我們,他行事自然可以沒有忌憚,可牽扯上宋東明以後卻是不一樣了,宋東明完全有能力和他掰腕子,某些事情他要是做的太離譜,完全就是在自找麻煩!”
王虎若有所思,隨即應道:“估計也就是你說的這樣了!”
林天笑望向王虎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現在我們可不是在孤軍奮戰!”
王虎點了點頭,望向林天說道:“那我下午就帶領兄弟們再上東坡山,爭取近最大努力在這段時間將東坡山完全開墾出來!”
得到了王虎的承諾,林天鬆了一口氣,心中擔憂盡消。
先前他還擔心王虎在知道計劃暴露以後,會因為忌憚王守仁,拒絕繼續為他工作。
不曾想都是他自己多想了。
王守仁家中,王守仁剛剛回家,那名狗腿子就帶著一臉殷勤笑容湊到了王守仁身邊。
王世仁去陽縣處理處理,一直沒有回來,有些事情那名狗腿子即便是想要匯報也隻能等著。
“二娃,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聽見那名狗腿子的絮叨,王守仁的眸子中出現了一些異色。
“老板,當然是真的,不僅僅是我看到了,其他兄弟們都看到了!之前我們上山的時候林天他們開墾出來的那些荒地明明還光禿禿一片,可之後我們再上山,卻是看到那光禿禿的荒地之中已經長出了作物,那些作物已經生根發芽,綠油油一片,長勢十分喜人!”二娃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怎麽可能呢,照你的說法這也就是一夜的時間,即便早幾天林天便將種子播種到了地裏,那些種子也不可能一夜之間都生根發芽吧!何況你還說那些剛剛才開墾出來的荒地也是一樣的情況,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王守仁同樣是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