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木村的火氣似乎並未消退,緊接著又朝身邊人吼道:

“馬上把派人野比夫抓起來,老狗勾結華夏人害我神道教損失慘重,看他怎麽解釋!”

“這......”

下屬一陣猶豫,好心提醒道:“野比夫和軍部關係不錯,我們真的要動他?”

“八嘎!”

木村一聽火冒三丈,惡狠狠地瞪了下屬一眼,咬牙道:“我很生氣,管他什麽軍部,馬上給我把他抓起來!”

“嗨!”

下屬見狀不敢再說什麽,馬上安排人馬直奔野比家族。

而且木村也不是裝逼,神道教在島國確實極具影響力,在特殊時期,甚至能影響島國的戰爭走向,可見這個組織在島國紮根之深!

幾乎就在同時,華夏方麵也收到了穀溪獲救的消息。

京城,某寫字樓會議室。

外人看這是一棟寫字樓,而隻有官方少部分人知道,這裏是異能局總部。

得知楚河他們還在島國,軍方、異能局、外交係統等幾個部門高層連夜召開了緊急會議。

會議室裏煙霧繚繞。

“各位,據島國傳回來的情報,穀溪雖然在回國途中,但還有幾名負責營救的同誌留在東京,神道教高層揚言要他們性命!”

“時間緊急,召集大家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說話的人是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此人是某位政壇大佬的秘書。

“不拋棄,不放棄!”

異能局負責人方輝煌一聽,當即表態道:“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們出來,而且外交手段必須介入!”

話音剛落,坐在方輝煌對麵,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有點禿頂的中年男子咳嗽幾聲,語氣淡然道:

“方局此言差矣!”

“如果外交介入,豈不是等於承認那幾人在島國的所作所為,都是華夏官方所指使的?”

“你......”

方輝煌一聽氣得說不出話來,可對方偏偏是華夏與島國外交的負責人,他想罵人的話又憋了回去。

陳平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一本正經道:

“方局,我知道你女兒在島國!不過,比起穀老孫女的安危,你們異能局的同誌付出一些也值得把,如果是我女兒,我也不會為了救她而不顧全大局的!”

“你放屁!”

方輝煌就算再有修養,說起他女兒也不淡定了,當即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陳平怒道:

“姓陳的,少跟我談什麽狗屁的大局,誰不知道你膽小,不就是害怕得罪島國嗎?”

“豈有此理!方輝煌,你,你這是潑髒水,我要向上告你!”陳平氣得蛋疼,他膽子確實不大,但這能拿到台麵上說嗎?

“別吵了!”

秘書見場麵有點失控了,扭頭看向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子,問道:“羅將軍,你覺得該如何處理此事?”

方輝煌一看這才鬆了口氣,軍方的人可不像陳平,起碼膽子大多了!

“我覺得......老陳說得對,這種事隻能秘密進行,既然被發現了就隻能聽天由命了!”羅非沉聲道。

“羅非,你什麽意思?”方輝煌傻眼了,沒想到軍方的人居然也退縮了?

“老方,你冷靜點,我是對事不對人!”羅非淡淡道。

“你......”

方輝煌徹底無語了,嚴格來說羅非的話有點道理,但今日之華夏又何必怕島國說三道四,更何況他女兒深陷其中,怎麽可能冷靜?

“哼,你們開吧,這個屁會我不開了!”方輝煌怒極,說完憤然離場。

好在秘書也知道方雨的存在,倒也沒有為難他,而是任由他離去。

“這個方輝煌,一點大局觀都沒有,早晚出事!”陳平還在記恨剛才的事。

“陳平,如果留在島國的人真是你女兒,你真能如此淡定?”羅非臉色嚴肅地看著陳平質問道。

“我......”

“楚河有能力解決,軍方才不管,你真當我是支持你呢?”

羅非也不客氣,說完白了陳平一眼,同樣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豈有此理!”

陳平見自己一而再地被無視,氣呼呼的對秘書說道:“楊秘書,你都看到了,羅非他們什麽態度?你可一定要轉告領導,讓他敲打一下這些人!”

“羅將軍是軍方的人,領導怎麽敲打?”

秘書麵無表情地瞥了陳平一眼,淡淡道:“會議結束吧,我還要去領導家匯報呢!”

“楊秘書,我送你!”

陳平一聽是去領導家頓時眼睛一亮,屁顛顛地跟在秘書左右離開了會議室......

......

東京,楚河從機場出來直奔酒店。

當他踏進酒店的那一刻就察覺出了反常,因為大廳裏不僅出奇的安靜,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前台的兩個小姐看到楚河,也像見了鬼一般滿臉惶恐。

“楚河,你終於回來了!”

突然,大廳角落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楚河尋聲望去隻見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四個人,除了他認識的雷銅和方雨,還有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手裏拿著東洋刀,身上散發出玄級武修的氣息,另一個人臉色慘白,身上透著股邪修氣息!

此二人正是扶桑教的吉太郎和金百合集團的陰陽師小澤。

“楚河,快救我們!”

方雨看到楚河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了稻草,當即大聲呼喊道。

雷銅張了張嘴,最終老臉一紅還是沒好意思開口,畢竟三翻四次的讓人出手相救,確實挺難為情的!

“美女,你們怎麽又被小鬼子抓了?”

楚河輕輕一歎,忍不住又在心裏‘慰問’了一遍神秘人的祖宗十八代......

吉太郎聽到楚河叫他‘小鬼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華夏語,怒聲嗬斥道:

“楚河,你死到臨頭還敢罵我們,難道你不怕死?!”

“小鬼子都叫幾十年了,你們還沒習慣嗎?”

楚河聳了聳肩,目光看向小澤淡淡道:“那條蠱蟲是你放進方雨肚子裏的吧?”

“八嘎!”

提起這件事小澤就蛋疼,那條蠱蟲他養好幾年了,沒想到被楚河踩成了一灘肉泥,他能不生氣嗎?

“我沒時間跟你們廢話,想怎麽樣說吧!”楚河不耐煩地撇了撇嘴說道。

“哼!華夏人,你太狂了!”

小澤陰仄仄地說完,將一條腿踩在沙發上,指了指方雨他們,獰笑道:“我今天倒要滅滅你的威風!從我**鑽過去,不然我就殺了這兩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