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差點忘了!”
楚河走到常虎麵前,嘴角上揚說道:“你手下有個叫蒼蠅的家夥,上次打傷了我兄弟的父親,說好了要賠一千萬的!”
“你......”
常虎一聽臉都綠了,這件事他早聽蒼蠅說了,被打的明明是蒼蠅他們,而且高利貸的借條也還給姓安的瘸子了,楚河居然還好意思要一千萬?
“對了,安叔的腿是你打斷的吧?”楚河緊接著問道。
“是,是我打斷的,不過......”
“你肯承認就行!”
楚河的聲音陡然變寒,隨即閃電般一腳踢出,直接將常虎的右腿小腿骨踢碎!
“嗷!”
常虎終於忍不住疼得大聲叫了起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別嚎了,趕緊賠錢!”
楚河居高臨下的看著常虎,聲音冰冷道:“否則,你的另一條腿也保不住了!”
常虎一聽吃了楚河的心都有,不過他也是老江湖了,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無奈隻能強忍著痛單手開了張千萬的支票。
楚河接過支票瞅了一眼,警告道:
“常虎,你丫要是敢開空頭支票,我保證你活不到第三天!”
“......”
魔鬼!
姓楚的小子簡直就是個魔鬼!
常虎看著楚河遠去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癢癢,可惜五年前沒能斬草除根,才會導致今日大禍臨頭!
“虎爺,您沒事吧?”
一直躲在吧台後麵的蒼蠅見楚河走了,趕緊跑出來蹲在常虎身邊關切地問道。
“滾!”
聽到這麽沒營養的話,常虎要不是受了傷,保證不一腳踹死蒼蠅。
等楚河離開,常虎咬了咬牙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常總,這麽晚打電話有事嗎?”手機裏傳來一個很磁性的男人聲音。
“胡先生,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師弟金海被人殺了!”常虎歎氣道。
“什麽!”
對方的聲音瞬間提高八度,怒聲質問道:“是什麽人敢殺我師弟!”
“說來慚愧,老金是為了幫我被殺的!”
常虎語氣悲傷,將前因後果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最後咬牙道:“胡先生,姓楚的小子揚言三天後要殺我,請先生務必救救我,事成之後定有重謝!”
“哼!就算他不殺你,我也要來殺他!”
對方冷哼一聲,說道:“你告訴那小子,三天後在瀘江之上,我定取他首級!”
“好,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常虎一聽不由得鬆了口氣,他口中的胡先生是北方某社團供奉,胡恒。
此人修為極高,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宗師境,常虎曾親眼看到胡恒用一根牙簽將百步之外的人擊殺,當時都把他震驚了!
有他對付楚河絕對沒問題!
至於胡恒說的瀘江,是分隔江州的大江分流,江麵寬達數百米,許多百姓就靠著這條江過生活。
“楚河,這次看你死不死!”
常虎咬了咬牙,扭頭對蒼蠅說道:“去給楚河傳個話,三天後在瀘江,我跟他決一死戰!”
“啊?我去?”
蒼蠅一聽給楚河帶話,嚇得兩腿直哆嗦。
“讓你去就去,哪兒來這麽多廢話,小心我家法伺候!”常虎狠狠瞪了蒼蠅一眼衝他吼道。
“是......”
蒼蠅欲哭無淚,他被楚河打怕了,現在一聽這名字就犯怵,可常虎開口了他也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找楚河傳話了......
離開江南匯,楚河剛出門手機就響了,他看了看接通電話:
“老黑,怎麽了?”
“聖主,我在你兩點方向的樓頂上,蝮蛇已經被我控製了!”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來!”
楚河掛斷電話,看了眼右前方的高層寫字樓,身形一閃眨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天台。
夜風呼嘯而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天台,此人正是楚河。
“楚少!”
“辛苦你了老黑!”楚河點點頭。
“收拾幾個垃圾,不辛苦!”
黑桃K憨厚一笑,要是讓某些知情人得知他笑了,定會大吃一驚!
這可是世界最頂級的殺手,冷酷與血腥才配得上黑桃K,至於笑......殺手會笑嗎?
“人呢?”
“在那邊!”
黑桃K抬手一指不遠處,解釋道:“我怕他們耍花樣,自作主張先把他們的腿給打斷了!”
楚河近前一看,隻見幾名身穿迷彩裝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們表情各異,有驚恐,又不甘,也有憤怒!
“誰是蝮蛇?”楚河掃了幾人一眼冷冷的問道。
蝮蛇聞言惡狠狠的瞪了楚河一眼,同時喉嚨裏發出嗚嗚的低吼聲,像極了狗子護食的警告聲。
“看來是你了!”
楚河也懶得廢話,開門見山問道:“不想死就老實交代,誰派你來殺我的?”
“做夢,我們蝮蛇小隊絕對不會出賣金主信息的!”
蝮蛇咬牙道,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劇烈扭動,看起來像條活蜈蚣無比猙獰。
“是嗎?”
楚河冷冷一笑,扭頭看向黑桃K給他使了個眼色。
黑桃K心領神會,他走到一名雇傭兵跟前,掏出寒光閃閃的匕首,沒等對方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直接一刀捅在了雇傭兵大腿上,頓時鮮血四濺!
“啊!”
雇傭兵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黑桃K嫌聒噪,一拳擊出打碎了對方的下巴......
“哼,我的隊員鐵骨錚錚,你就是殺了他,我也不會說的!”蝮蛇見狀滿臉不屑。
“如你所願!”
黑桃K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個青花瓷瓶,楚河看到此物情不自禁地捏了捏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化屍油!
這玩意可將一整頭牛溶解,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隻見黑桃K打開瓶蓋,僅僅滴了一滴化屍油在雇傭兵鮮血淋漓的傷口上。
滋滋!
傷口剛接觸到化屍油便滋滋作響,一陣惡臭的白煙升騰而起,雇傭兵疼得大汗淋漓但他的下巴被打碎了,想喊都喊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腿一點點的被化屍油腐蝕,最後兩眼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過了不到一支煙的功夫,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麽一點點地在眾人眼前消失,隻留下一灘腥臭的血水和殘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