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主人臥室。

推開臥室房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頓時撲麵而來。

房間裏擺放著一張雕龍刻鳳古香古色的大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正是朱家老爺子,朱厚海!

此刻朱厚海雙目緊閉,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不僅骨瘦如柴,腹部還高高隆起就像懷胎十月的女人,看起來十分詭異!

“老爺子已經昏迷整整一個月了!”

“各種中西醫手段都用過,甚至連藏醫都請來了,可病情卻一天比一天重!”朱建看著**的父親,深深地歎了口氣。

“很簡單,我馬上就能讓老爺子醒過來!”

楚河打量了朱厚海一眼,信心滿滿地對朱建說道。

“真的?”

朱建喜出望外,盡管他不是全信,但還是願意讓楚河試試。

“嗯,不過有幾樣東西,你要馬上去找來,否則就晚了!”楚河一臉正色道。

“什麽東西?”

“燒雞、茅台......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童子尿!”

楚河說了幾個東西,除了童子尿其他不是吃的就是喝的,朱建不禁好奇問道:

“小楚,你是不是餓了?”

“不,是它餓了!”

楚河抬手指了指老頭高高隆起的肚子,神情嚴肅地說道:“老爺子根本就不是病了,而是他腹中有一隻邪靈,我要先把它抓出來,然後才能救老爺子!”

“好,我信你!”

朱建咬了咬牙,雖然他從不信鬼神,但想起楚河的強勢回歸,說不定這小子還真有逆天手段呢?

想到這,朱建匆匆離開去準備這些東西了,而他剛走江濤他們就走了進來!

看到病**昏迷不醒的朱厚海,江濤和他老婆對視一眼,兩人會心一笑很快又恢複正常。

“姐,我就說這小子不行吧,不然老爺子怎麽還沒醒?”江濤趁機煽風點火,想要趕走楚河。

“小楚,老爺子到底得了什麽病?”

江燕聞言輕聲一歎,說到底楚河還是太年輕了,不管他是誰的師祖都很難讓人信服。

“老爺子不是病了,而是有人布下邪靈陣法想要他命!”楚河說完瞥了江濤一眼。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老頭都這樣了還不是病?”江濤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衝著楚河怒吼道。

“楚河,你這麽說毫無科學依據,怎麽能讓人信服呢?”

朱雨晴一聽頓時秀眉微蹙,本來還以為他有點本事,沒想到是個神棍?

“不信?”楚河一臉戲謔地看著朱雨晴。

“我是無神論者,當然不信!”朱雨晴毫不猶豫點頭道。

“那你看仔細了!”

楚河嘴角上揚,說完走到朱厚海麵前,嘴裏念念有詞說著一些眾人聽不懂的語言。

“哼,神神叨叨,我倒要看看你搞什麽鬼!”江濤滿臉不屑地看著楚河。

話音剛落,隻見楚河停止了念叨,伸出右手大拇指輕輕地在朱厚海眉心處一按!

下一秒,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深陷昏迷的朱厚海,突然猛地睜開眼,雙眼猩紅,嘴裏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嘶吼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眾人見狀大驚,江濤夫婦嚇得連連後退,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爺爺!”

朱雨晴驚喜不已,大步朝朱厚海走去,結果剛走了沒兩步就被楚河叫住了:

“別過來,他現在不是你爺爺!”

“不是我爺爺?”朱雨晴一愣。

“丫頭,聽楚河的!”

江燕一把拉住女兒,剛才朱厚海的吼叫聲把她也嚇得夠嗆,確實不像是老爺子的聲音。

而此時朱厚海異常憤怒,睜著一雙腥紅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瞪著楚河,喉嚨裏發出陣陣低吼聲,警告楚河別多管閑事!

“我不管你是誰,趕緊離開老爺子的身體,否則我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楚河一臉淡然,站在窗邊冷冷的看著朱厚海說道。

可事與願違,聽到楚河威脅自己,朱厚海更激動了,瘦弱的身體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十根幹枯的手指彎曲,在虛空中胡亂揮舞著,似乎要將楚河撕成碎片!

“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河冷哼一聲,要不是顧忌朱厚海體質偏弱怕傷到他本體,早用祝由術滅掉這隻邪靈了!

“小楚,你要的東西來了!”

這時,朱建手裏拎著一大袋東西匆忙進來,結果一眼就看到朱厚海麵目猙獰的樣子,差點沒把手裏的東西掉地上。

“朱總,把東西都拿過來吧!”楚河喊道。

“哦,來了!”

朱建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手裏的東西都送到了楚河麵前,一臉擔憂地問道:

“小楚,老爺子怎麽變成這樣了?”

“晚點我再告訴你!”

楚河淡淡一笑,說完將袋子裏的茅台酒、燒雞等物統統拿出來,擺在床頭的桌麵上,房間裏頓時香氣撲鼻。

“小子,你,你在老爺子房間大吃大喝,想幹嘛?”江濤見狀憤憤道。

“白癡!”

楚河瞥了江濤一眼,這貨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要說他心裏沒鬼誰信?

病**的朱厚海嗅到香味,整個人變得更加瘋狂了,楚河見狀冷冷一笑,對他說道:

“出來,這些好吃的歸你!”

“如果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

“桀桀!”

沒想到朱厚海居然開口了,陰仄仄地說道:“小子,我就是不出來,你能奈我何?有種就把宿主的身體毀了,大不了我不要這具身體了!”

“天啊,這根本不是爸的聲音!”

江燕瞪大了眼睛看向朱建,朱建也是一臉錯愕,父親發出的聲音像電視裏的太監說話,十分陰冷令人頭皮發麻,絕對不是以前的聲音。

“如你所願!”

楚河也懶得廢話,從袋子裏取出一小瓶金黃的‘礦泉水’,二話不說直接擰開瓶蓋往老頭身上倒去!

“姐夫,這小子手裏拿的是什麽?”江濤狐疑道。

“童子尿。”朱建說道。

“什麽?”

江濤一聽急了,惱怒道:“豈有此理!居然用尿潑老爺子,姐夫你也不管嗎?”

話音剛落,童子尿已經淋在了朱厚海的肚子上!

與此同時楚河用指甲在指尖上輕輕一劃,頓時鮮血湧出,迅速將其抹在了朱厚海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