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麽了?找到自己的女兒了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麽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喔?”
找到自己的孩子了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怎麽簡言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高興的樣子呢?
簡言抬眼看過去,扯了扯嘴角,“一言難盡,等以後再跟你細說吧。”
厲念念揮了揮手,眼骨碌轉了轉,重新回來到簡言麵前,“我聽說,今晚的宴會傅庭深也會出現,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製造一些你和他的偶遇什麽的他也不會懷疑,你說呢?”
簡言把額前頭發撩到耳後去,似笑非笑的瞅了厲念念一眼,“怎麽你說得好像我想跟傅庭深重溫舊夢重燃舊情似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喔,去不去隨便你嘍。”厲念念揚起好看的唇角,衝著她飛了一個飛吻,隨後揚長而去。
去不去?當然要去了,簡言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弄清楚呢,何況呂玉秀不是說了嗎,傅庭深就要娶安琪了,她不趁著這個機會膈應膈應安琪怎麽對得起自己?
是夜。
簡言一身簡約的黑色斜肩晚禮服,微微卷的栗色長發好梳到一邊,露出優雅細長的天鵝頸,妝容精致,依舊是霸氣的烈焰紅唇,與厲念念一身白色的優雅晚禮服,整個看起來像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小女生形成了兩種鮮明的對比。
“簡,我就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出門前我爸嚴令交待過要我一定要照顧好我媽,不然我回去要被教訓的,所以後麵的事情就隻能靠你自己了。”
進了宴會場後厲念念就向簡言表明了態度。
“好,後麵我自己能搞掂。”
簡言上揚起嘴角,對自己很有信心。
見她確實是能搞定的樣子厲念念放心的陪著母親去了。
這其實是個上層社會人士的聚會,參與到場的清一色都是上流社會人物,厲念念本身的身份就夠引人注目了,再加上她母親本是個著名大明星,兩母女站在一起瞬間就吸引了整個宴會大多數人的目光。
簡言隨意的從侍應手中接過一杯紅酒,神情慵懶的漫不經心在會場上搜尋傅庭深的身影。
她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傅庭深身邊的女伴果然是安琪,兩人看起來還挺親密的樣子?
嘲諷的冷笑一聲,簡言倒是不焦急過去了,而是選擇了一個當眼的位置,一個人默默的喝酒。
不過,她的目光可密切關注著傅庭深和安琪的動靜,腦子裏一邊飛快的轉著彎,思考著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辦法既自然又不會突兀的讓傅庭深和安琪起矛盾窩裏內訌?
簡言沒有想到,這個時刻會來得那麽快。
傅庭深的臉色很臭。
如果不是為保持良好的形象,他早就發火了。
這樣宴會根本就沒有半點意思,要不是母親呂玉秀再三要求,傅庭深根本就不會來。
“庭深,你怎麽了?怎麽一晚上都板著張臉,好像誰欠了你千兒八百萬似的?”
安琪也很不悅。
她在呂玉秀麵前說了多少好話才說服那個老太婆把這次的機會讓出來撮合她和傅庭深,結果他從頭到尾就給她板著臉,好像跟她在一起有多難為他似的。
安琪在心裏氣得牙癢癢,可是卻不敢表露出來。
“來參加這種聚會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有什麽——”
傅庭深冷著臉掃了一眼整個宴會廳,話音最終在看到簡言倏然停止。
安琪也看到了簡言,臉色一下就變了,她拽著傅庭深就要往前邊走,“庭深,你陪我過去那邊走走吧,我好像看到了周董。”
“你先過去吧,我還有點事。”傅庭深拒絕了安琪的請求。
不顧安琪鐵青的臉,傅庭深向著簡言走了過去。
“你怎麽在這?”
簡言今晚的妝容太明豔了,就算隻是靜靜的坐著喝酒,身邊也有不少男人在覬覦著,要不是她周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怕是早就蜂湧上來搭訕了。
傅庭深的出現讓那些覬覦的男人除了懊惱自己沒能提前勾搭外也絲毫不甘心落於人後,竟也跟蜂湧而上,瞬間就把簡言圍在了中間。
“這位小姐,我姓齊,可不可賞個臉喝一杯?”
“小姐,我姓唐,不知小姐貴姓?”
“我姓劉,未婚,小姐——”
簡言就像是一塊稀罕的肉餅放在一群流浪漢麵似的,個個都想搶著咬上兩口。
偏偏簡言還一臉淡漠的樣子,雖然不答應但也不拒絕,這樣的態度反而更引得那些男人瘋狂。
傅庭深眯著眸子冷眼看著,最後實在忍不住將簡言從人群中拉出來,“各位,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小姨子,大家另外找新目標吧。”
不顧那些人的抗議,傅庭深將簡言拉出宴廳外麵的小花園裏,語氣非常不好,“說吧,你怎麽會在這裏?”
“傅總,你這問題好奇怪啊,”簡言嘲諷的笑了聲,“就許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
傅庭深被她這句話噎了個半死,竟無言以對。
“對了,還沒恭喜傅總即將梅開二度呢,”簡言勾起紅唇,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向他示意,“祝你新婚快樂?”
“有什麽好恭喜的?”傅庭深冷著臉擋掉她的酒杯,語氣不善,“沒影的事。”
“沒影?”簡言忍不住諷刺了一句,“傅總,那天在餐廳令尊可是親口說的,難道我聽錯了?”
想了想,簡言又湊到傅庭深麵前突然妖嬈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記得,你之前說一直在找我姐,難道是騙我的?”
她突然靠近,讓傅庭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剛想推開她就聽簡言俯在耳邊低聲道,“別不識好歹,我現在是在幫你。”
雖然簡言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但傅庭深還是反應極快的領悟過來了。
這是做戲給安琪看。
既然簡言願意主動幫忙,傅庭深沒有不配合的道理,他很快就攬住簡言的腰,嗬嗬低笑了兩聲,“這麽看來我還要謝謝你?”
“謝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簡言哼了一聲,“萬一我姐不知道哪天就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