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信息量太大了,不但圍觀的人群竊竊私語起來,就連安琪自己也驚呆了。

所以,這個女人真是簡言!她猜的沒有錯!

“喔,原來是小三啊,真不要臉,居然跑到人家正宮麵前嚷嚷,也就這位太太脾氣好,要是我肯定給這種賤人兩記耳光!”

“就是,還以她真是來捉奸的呢,現在的人真是世風日下,一個小三都敢這麽囂張了!”

“這種人啊,當小三還覺得很高興呢,大半夜的在這裏大吵大鬧,要我說就應該把這種人驅趕出去!”

圍觀的人群一個個的義憤填膺,安琪成了被指責的對象,情勢大反轉。

“這位女士,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你已經嚴重的影響到我們客人的休息了!”

眼看著客人們的抗議越來越多,酒店經理也不能再裝著聽不到,隻好出麵讓安琪離開。

安琪氣到要爆炸,再看簡言一臉得意的神情,聯想到自己在外邊鬧得這麽大傅庭深也沒出來,又氣又惱的隻得訕訕離開。

安琪離開後那些圍觀的人也自行散去了,酒店經理上前去向簡言彎腰道歉,“對不起太太,影響到你的休息了。”

“沒事,你們做得很好。”簡言微笑著向經理豎起大拇指。

有個男人匆匆趕來,那是簡言用傅庭深的手機給叫過來的傅家的家庭醫生——齊凡。

“請問,傅總在哪裏?”

齊凡按著電話裏得到的房間號找來,看到簡言和酒店經理時愣了一下,“是你?”

齊凡當然是認識簡言的,畢竟他多年來一直是傅家的家庭醫生,沒理由會不認識這個曾經的傅太太,隻是他對於已經消失多年不見的簡言出現在這裏,再結合自己接到的那通電話就不得不心生疑慮。

酒店經理很有力見,再加上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便很快就離開了。

“進來吧。”

簡言對齊凡的到來並沒有半點熟識人的欣喜,語氣極為平淡的說了句,側過身子讓齊凡進門,“他在房間裏。”

齊凡跟著她來到房間,看到傅庭深時快步走了過去,給傅庭深做了一番檢查後抬頭問簡言,“怎麽回事?”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興趣跟他玩這種遊戲,是安琪給他下的藥。”

簡言雙手抱胸的站在兩米開外,“我本來想給他叫個女人的,隻不過我又不是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有渠道可以叫,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讓你過來比較好。”

不知怎麽的,齊凡總覺得簡言這話說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不過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齊凡很快從自己帶來的藥箱裏拿出解毒藥劑給傅庭深注射,之後還喂了兩顆白色的藥丸,忙完這些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傅總腦袋上的包是怎麽回事?”

“喔,”簡言聳了聳肩,“我砸的。”

“——”

齊凡挑高了眉頭,“太太是想要謀殺親夫?話說這種事情——”你上也可以。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簡言沒給齊凡說完整話的機會就出聲打斷了他,“既然你來了,那我可以走了。”

她已經相當仁盡義盡了,齊凡來了她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何況她沒計較傅庭深發作時對她所做的輕薄已經夠大度了,可沒有理由再留下來當老媽子侍候傅庭深。

“太太!”

看著簡言離開的身影齊凡無奈的叫了句,可是在沒有弄清傅庭深和簡言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前他也不能多說什麽。

折騰了這麽幾個小時,宴會早就散了,簡言隻身走出酒店攔了出租車回家。

厲念念早就在家裏等著她了,看到她進門馬上就坐直了身體,一臉的八卦吃瓜樣。

“怎麽樣?聽說你在酒店主上演智鬥小三,看來很熱鬧喔,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這年頭一個手機就可以搞定一切,簡言在酒店跟安琪對峙的時候早就被人拍下來發布到網上了,厲念念早就看到過視頻了,隻是她依舊好奇事情的真相。

“就你能想到的所有狗血劇情那麽回事嘍。”

簡言換拖鞋過來坐下,避重就輕的回了一句。

“說謊!”厲念念哼道,指著她脖子上的一處草莓印,“重修舊好啦?看來挺激烈的喔。”

簡言這才想起來,當時傅庭深藥效發作時對她上下其手,她隻顧怎麽保全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傅庭深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怪不得後來齊凡看她的眼神那麽奇怪,也怪不得安琪見到她的時候會那麽激動。

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節奏哇!

“不是你想的那樣,別猜了。”

淡定自如的回答著厲念念,簡言給自己倒了杯水,“怎麽不跟阿姨回去厲家?”

“那還不是擔心你不能回來嗎?”厲念念拿了個蘋果就咬了一口,“我還以為你今晚回不來了呢。”

“想多了。”

簡言邊回邊起身回房,很快就拿了睡衣進衛生間洗了個清爽的澡出來。

沒有了精致明豔的妝容加持,簡言的皮膚依舊好到爆,細嫩光滑得像剛剝了殼的雞蛋,被毛巾擦得半幹的長發撥到一側,整個人看起來跟剛進社會的畢業生差不多,與她妝後明豔的樣子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簡,我有一點挺不明白的,你說傅庭深那個人在你走後這麽多年也沒有再娶,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他當年就跟小三有染,小三還懷孕了,你遭遇的那些事都是因為小三而起的,那他沒有理由至今還沒娶小三吧?”

厲念念刷著網上的各大頭條,都是關於今晚酒店捉奸的,視頻上傳者還算好心,給簡言和安琪都打上了馬賽克,不過厲念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簡言。

簡言對安琪說的那些話厲念念覺得挺解氣的,就算這個男人我不要了,可是一天不離婚老娘就是原配正宮,外麵的野花野草就上不得台麵!

不過看到視頻下麵的各種評論猜測,厲念念也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簡言梳著頭發的手停頓了下來。

“這個問題我也一直想不明白。”

比如,安琪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