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費了點時間才把昨晚的所有事情想起來,不過對於他和簡言到底有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卻實在沒有印象。

他隻能試探性的看向齊凡,“她走的時候有說過什麽話沒有?”

齊凡聳聳肩,“那可沒有,不過是她打電話叫我過來的,要不然我估計你現在還死著呢。”

畢竟亂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搞出人命的,走運的話十個月後再當爹,倒黴的話自己就去見上帝了。

傅庭深整個人的氣息一下就冷冽了下來,全身都在透露出一種不要靠近我的信號。

“喂,我沒說錯話吧?你怎麽這麽嚇人?”

看到傅庭深突然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齊凡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你滾吧,我沒事了。”

傅庭深冷冷的瞥了齊凡一眼,下了逐客令。

齊凡明白了,原來是跟簡言有關係。

“行吧,我看你暫時也死不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齊凡站起來伸了伸腰,“不過臨走前我還是有個忠告要告訴你,那種玩意不沾為好,小心用過量變太監,到時候可就哭都沒得哭了。”

傅庭深臉色又鐵青了幾分。

“行,我就說這麽多了,反正你的事也不歸我管。”齊凡說著往外走,打開房門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戲謔的看向傅庭深,“對了,忘了跟你說,是不是覺得腦子有點痛?”

傅庭深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齊凡得意的笑了出來,“那是簡言的傑作。”

看到傅庭深的臉色直接變成黑炭,齊凡得意的大笑著離開了酒店。

傅庭深坐在**,結合齊凡剛剛給出來的信息以及自己的記憶,他終於很確定的肯定,昨晚自己沒能實現全壘打。

他有些遺憾。

傅庭深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會覺得遺憾,明明簡言主動提出離婚且離家出走好幾年了,如今回來更是故意用假身份欺騙他,種種行為都說明簡言這次回來並不單純,可他就是覺得高興。

想起簡言昨晚承認身份的樣子,傅庭深的唇角忍不住的向上勾了勾。

但很快傅庭深的臉色就又陰沉下來了。

昨晚的事,還要算帳的,安琪跑不了。

不過在找安琪算帳之前,傅庭深打算先去找簡言。

離家出走幾年了現在回來,不弄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麽傅庭深不甘心。

——

“簡小姐,外麵有人找。”

簡言從設計圖上抬頭,“誰?”

“一個男的,挺帥,他說他姓傅。”

店員小妹的回答讓簡言微微皺了皺眉頭。

傅庭深居然跑到DK來找她,看來是沒事了,不過找她做什麽?

“你告訴他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見他。”簡言不打算去見傅庭深。

店員小妹眼睛笑彎了起來,“傅先生說他早就猜到你會這麽說了,所以如果你不肯見他的話他就在DK不走了,並且他還問你昨晚——”

眼看著店員小妹接下來的話可能不太悅耳,簡言連忙急急的打斷了她,“你告訴他我馬上下去!”

把設計圖收好放進抽屜裏,簡言隻得出去見傅庭深。

那家夥就怕別人不知道他身份高貴似的,像個大爺一樣背著手正一個個的巡視著門店的所有櫃台呢。

也不知道是來找她的還是來做臥底想摸底DK的。

“咳!”

清咳了一聲引得傅庭深回頭過來,簡言雙手抱著胸,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來找我的還是想來摸底的?”

業內有的設計師為了能摸清時下的流行方向會假裝顧客跑去對對手公司打探的,不過這種的一般都是那種沒有什麽能力自主原創的小公司,隻能靠跟風賺一點紅利,說白了就是仿貨,山寨貨。

傅庭深沒回話,而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簡言看,直到她心裏發毛直嘀咕。

“喂,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大眼瞪小眼,你要沒事我就走了。”

簡言發現自己在麵對傅庭深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脾氣變壞,她覺得這跟傅庭深這個人有很大關係。

“昨晚——”

傅庭深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簡言的脖子,想要從上麵找出點什麽來似的。

“昨晚我砸了你,也替你叫醫生了,就這樣,要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

簡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傅庭深想在自己身上找什麽。

畢竟昨晚這家夥藥性上頭的時候她是真反抗不了,要不是最後有個花瓶可用,簡言估計自己就要失身了,所以她不覺得承認就是自己砸的傅庭深有什麽錯。

要不是怕打死人要坐牢,簡言還真想趁著機會將傅庭深多砸幾下的。

“除了這個事我還有別的事情問你,”傅庭深將她拉到一邊,“你想在這裏談還是出去外麵談?”

“出去。”簡言幾乎秒選。

她可不想在DK變成人人關注的目標。

兩人在DK附近找了個咖啡館,一坐下傅庭深就直接了當的問出自己的來意,“當年為什麽要離婚?”

簡言眼尾瞥他一眼,“傅庭深,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有些事與其問別人為什麽不如自己反省反省。”

傅庭深眉頭緊皺,“我有什麽可反省的?”

簡言突然就把手裏攪咖啡的勺子扔回了杯子裏,神色瞬間就如同冬春臘月裏的天氣一樣陰沉冷冽。

“那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他當年做過什麽事自己不應該心知肚明嗎?居然還在這裏裝傻?

簡言的怒意一點點的從心底裏生了出來,看傅庭深的眼神也厭惡了幾分,“傅庭深,你真讓人惡心!”

簡言甩手而去。

走了幾步後簡言又停頓了下來,轉身回頭過來看向傅庭深,“傅庭深,你曾經帶給我的傷害,我會一五一十一點不少的還回給你的!”

既然已經不需要再偽裝了,簡言也不怕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傅庭深,反正都是要正麵開戰的,沒什麽好怕的。

傅庭深不悅的緊蹙眉頭,隻覺得簡言的這番宣言莫名其妙。

“我——”

傅庭深剛想解釋,就接到了母親呂玉秀的電話。

“庭深,快過來醫院!月月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