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的意思很明顯。
就算傅庭深隻是堆狗屎,隻要她願意,這堆狗屎就隻能屬於她的,旁人想要插嘴幹涉也不行!
對,她就是要噎死安琪。
從這個女人當年陷害她造成傅月月變成植物人的那天起,簡言就很清楚,安琪是個表裏不一的人,她為自己曾經拿這樣的人當閨蜜而後悔。
現在安琪想要如願的嫁給傅庭深,想得美!
“你!”
安琪一口氣上不來,堵在胸口裏差點憋死她。
她氣啊!眼看著還差最後一步她就可以成為傅太太了,偏偏這個賤人卻跳了出來,安琪怎麽能不氣?
她盤算了那麽多年,等了那麽多年,不就是為了嫁給傅庭深坐上傅太太的定座嗎?
“好大的口氣!”呂玉秀冷笑著將安琪拉到自己的身邊,明確了自己支持安琪的態度,“我們傅家不顧認你這個毒婦!一個離家出走跑了幾年的賤人居然還敢這麽大言不慚?不肯離婚是吧?我馬上就讓人去法院起訴!”
法律規定,隻要分居兩年以後的就可以提出離婚了,這個女人離家出走何止兩年?以他們傅家的財力,起訴一個離婚案子還不是吃顆糖的事?
簡言隻是漠然的看了眼呂玉秀,“那你該問問你兒子,他願不願意跟我離婚呢?”
她唇角勾著冷笑來到傅庭深的麵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帶著兩分得意的看著安琪,“安琪,你應該很清楚,如果傅庭深想娶你他早就娶了!根本不可能等到我回來,不是嗎?”
簡言不知道傅庭深到底想不想跟自己離婚,但是她能肯定的是,傅庭深應該不想娶安琪,否則的話他早就在當年就趁著安琪大肚子的機會給安琪名份了。
恰恰,這也能從側麵看得出來傅庭深這個人有多渣。
“你胡說!”
安琪整張臉上血色全無,因為被簡言說中了事實,連說話的底氣都弱了不少。
傅庭深願意不願意娶她,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的,可是被簡言當著傅庭深的麵說出來安琪還是覺得太難堪了。
“氣死我了!”呂玉秀氣急敗壞的罵道,“庭深,你看到了沒有?這個賤人居然敢跟我這麽說話!”
被點名的傅庭深眼皮子掀了掀,“媽,我沒覺得簡言說得有錯。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婚姻不需要外人插手,要不要跟簡言離婚是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操心。”
他這話算是默認站隊簡言了,這個認知讓呂玉秀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也更讓安琪難堪。
“你真是氣死我了!”
呂玉秀氣得整個人都發抖了,指著傅庭深破口大罵,“你忘了月月嗎?月月是被誰害得這麽慘的?她現在都把你弄傷了你還給她說好話!”
她本來就是聽安琪說傅庭深受傷了所以才著急趕緊過來的,沒想到看到簡言也在,呂玉秀一生氣根本就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了。
現在看到傅庭深整個包紮著白紗布的胳膊呂玉秀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傅庭深從頭到尾都護著簡言,這又讓她很生氣。
傅庭深越是護著簡言,呂玉秀就越不喜歡這個兒媳婦。
“是啊庭深,就算你不願意娶我,你也要考慮一下簡言對月月的傷害吧?難道你還想再給她一次傷害月月的機會嗎?”
安琪終於抓到了機會,搬出了傅月月。
提到傅月月,傅庭深的神色果然陰沉了下來。
安琪暗喜。
傅庭深對傅月月多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簡言因為嫉妒吃醋而害得傅月月變成植物人躺了幾年,她就不相信在傅月月馬上就要醒來之際傅庭深會毫無凱忌憚的把簡言留下來。
“正好,我也希望月月能早點醒過來,畢竟隻要她醒了到底誰才是害她變成植物人的凶手就能真相大白了,我也能洗刷冤屈了。”
簡言冷哼了聲,說話間與傅庭深保持了距離。
總是這樣,傅庭深總是寧願相信別人也不會相信她。
如果不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信任危機早就出現了問題,也許她和傅庭深可能也走不到這最後一步。
簡言的話讓傅庭深犀利的瞥了一眼,回饋他的,卻隻是簡言的一記白眼。
安琪被簡言懟得臉色發青,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傅庭深,今天的事情算我欠你的,以後如果寶貝想我了就讓她給我打電話,別的事我先走了。”
簡言已經厭煩了跟這些人打嘴炮,想離開了。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傅庭深居然伸手攔住了她,並強行摟住她的腰將她帶到身邊。
“媽,我和簡言還是夫妻,所以我是不會娶安琪的,你定的那個什麽婚禮還是取消得好,否則丟臉的就是我們傅家的臉麵。”
說完這些話後傅庭深不顧簡言的掙紮強行吻住了她的唇。
安琪整個人如遭雷擊,麵如死灰的看著眼前熱吻的兩人,難堪得掩麵離去。
呂玉秀也氣得一口氣差點出不來,臉色發青的甩手跟著安琪離開。
“傅庭深!”
簡言生氣的猛推開傅庭深,高高的揚起了手就要打他耳光,但在看到傅庭深受傷的胳膊時還是緊抿著唇收了回來。
她神情冰寒,“看在你今天替我擋了一刀的份上,算我還你了!”
傅庭深擦了擦嘴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麽潑辣的。”
不過,對比從前那個隻會對他言聽計從的簡言,傅庭深覺得自己有點自虐。
因為他竟然覺得自己喜歡現在的簡言。
有活力,有堅持,有自己的事業,跟當年那個溫順的簡言完全是兩個人,怪不得他一開始就不敢認這就是簡言。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潑辣也沒什麽不好!”
簡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簡言再次停頓下了腳步。
“如果想要傅月月真的可以安全的醒來,建議你多安排個人去照顧她的好。”
傅庭深皺了皺眉,剛想問她這話是什麽意思,簡言已經頭也不回的拉開房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