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庭深沒有想到的是,簡言會因此留下一紙離婚協議離家出走,並且最後還狠心的連早產的女兒都不要。

“安慰?”簡言冷笑,“什麽樣的安慰至於到你們兩個人抱到一起?”

她不相信傅庭深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

如果真的像傅庭深所說的,當年他隻是在安慰安琪,為什麽要抱得那麽親熱?安琪當時明裏話裏都在暗示傅庭深就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他是聾了聽不到嗎?

當著傅庭深的麵簡言起身,大大方方的撿起地板上的衣服穿上,再回頭時俏臉上已然一片冰寒。

“今天我就當是被條狗咬了,傅庭深,下次辯解麻煩想好邏輯再編,我不是三歲小孩子,聽你兩句謊言就相信你了。”

傅庭深**的上身布滿了發紅的指甲印,以及牙齒印,那是她的傑作,從這些印痕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剛剛的妖精打架有多激烈。

現在的簡言奉行一報還一報,傅庭深想占她便宜,她也不可能讓他好過。

雖然簡言很不想承認,但是她在剛剛的較量中也不是完全沒有感受到快樂,也不算太吃虧。

簡言的話讓傅庭深抿緊了唇畔,隻是死死的盯著她,再不發一言。

簡言轉身就往外走出。

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傅庭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簡言,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肯再相信我的?”

他記得以前的簡言不管他說什麽都會以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他,無條件的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他們之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猜疑了,連他的解釋她都不信了?

簡言開門的手停頓了下來。

她無聲的嘲諷的勾了勾紅唇。

“在你懷疑我把月月推下樓的那一刻。”

信任是相互的,就像堆多骨諾牌,隻要有一方有了疑心,就會引起連鎖效應,她也不例外。

從傅庭深懷疑她把傅月月推下樓的那一刻開始,簡言就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變了,傅庭深不再相信寵愛她,而她對兩人的婚姻也開始日漸月累的失望,直到安琪挺著大肚子出現。

換言之,就算傅庭深說的是真的,安琪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當時確實隻是在安慰安琪,但那又能說明什麽呢?

傅庭深難道不知道一個有婦之夫與別的女人親近會引起自己老婆的誤會?

他不傻,他肯定知道的。

他隻是,不再在乎她的感受了而已。

簡言甚至懷疑,傅庭深心知肚明安琪當時的話有多婊,卻依舊配合著安琪來刺激她罷了。

“孩子醒來告訴她我走了。”

極冷淡的說了一句,簡言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她沒有回頭,所以根本就看不見傅庭深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多嚴肅。

簡言甚至都沒有再去傅寶貝的房間跟她告別就直接離開了帝豪。

傅寶貝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母親再次失望得掉下了眼淚。

“爸爸,媽媽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為什麽她都不肯搬回家住也不肯多陪陪我?”

“小孩子別管那麽多,你媽不是已經來看過你了嗎?還想怎樣?”

傅庭深的心情也不好,因此對女兒說話的聲音也不怎麽溫和。

傅寶貝不敢再吱聲,隻是眼淚吧噠吧噠的往下掉,看著委屈死了。

“小姐,我帶你到外麵去玩吧。”

管家忠叔不忍心看到傅寶貝這麽可憐的樣子,主動過來帶她離開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兒童房裏,傅寶貝坐在**默默的哭了很久,忠叔怎麽哄都哄不好。

“忠叔,你知道我媽媽跟爸爸他們怎麽不住在一起嗎?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忠叔為難的搔著頭發,“小姐,老實說我不認識太太。”

他來到帝豪的時候家裏就隻有小姐和先生,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太,要說當時有可能成為傅太太的人就是許安琪許小姐了,那個時候的忠叔根本就不認識簡言。

現在就算認識簡言,忠叔對她也不熟悉,怎麽可能會知道她和傅庭深之間的故事?

傅寶貝失望的喔了一聲,低下頭去玩弄著自己的小玩具,滿心裏全是失望。

她好不容易想出來晚上不蓋子吹空調讓自己感冒發燒的辦法讓簡言來看她的,沒想到媽媽來是來了,卻連等她醒來都不行就走了。

傅寶貝覺得失落不已,整個人也沒了精神。

傅庭深心知肚明女兒的心思,看到女兒連晚飯都不吃躲在房間裏不肯出來見他時,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再不吃飯就把你送回奶奶家去。”

“我不要!”傅寶貝大聲的抗議著,“要去我也要去媽媽那裏!”

她才不要回奶奶家呢,反正奶奶又不喜歡她,去了隻會被罵而已。

傅庭深眼皮子都不抬,“你媽工作忙,沒有時間照顧你。

“你們都忙,就沒有人關心我!”

傅寶貝激動的哭道,“人家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住在一起的,為什麽你們不能住在一起?”

“——”

傅庭深緊抿著唇半晌才回了女兒六個字,“你媽會回來的。”

傅寶貝將信將疑。

她有些不太相信爸爸了。

——

簡言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是每次她回頭都看不見人,但是這種感覺就很強烈。

再次確認過沒有尾巴跟著自己後簡言輸入密碼進了家門。

就在她進入家門後,一個男人從電梯口的拐彎處出來到房門前。

等簡言換好拖鞋後無意中抬頭看了一眼玄關處的監視屏幕,赫然發現一個男人離開的背影,一股寒意瞬間就從背後湧了上來。

所以,剛剛真的有人在跟蹤她?

那個人是誰?

簡言皺著眉頭想了很久也沒能想起來自己得罪了誰,她想報警,但是又沒有實質證據,萬一人家隻是走錯了呢?而且自己也沒有受到什麽威脅傷害。

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太讓人不安了。

簡言把這事電話跟厲念念說了一下,那位大小姐隻是嘻嘻的笑,“哎呀,你別想太多了,也許人家隻是想追求你呢?對吧?”

“你追求人家采取偷偷跟蹤的方式呀?”簡言沒好氣的懟了厲念念一句。

這不是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