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會知道這個新聞是假的當然不是傅庭深告訴她的。

“我如果告訴你,這隻是許氏和傅庭深的一項交易你是不是就沒有這麽感興趣了?”

簡言猜測,這條新聞應該是許家放出來的。

畢竟是十個億的地皮,按照正常的流程這塊皮想要交易轉手應該是需要競標的,但問題是許洋為了讓傅庭深放棄對許安琪故意殺人未遂的追究已經同意把這塊皮作為交換條件了,如此一來就需要一個有說服力的說詞來給外界一個合理的解釋。

嫁妝,無疑就是最好的說辭。

反正之前就傳出來了傅庭深將要娶許安琪的消息,現在再給出這樣的新聞也算是情理之中,不會引人懷疑。

厲念念將信將疑,“是不是真的?整這麽大聲勢?”

簡言隻勾了勾唇,沒有再多說什麽。

下午的時候簡言約了教練去練車,一開始的時候真的手忙腳亂,但是練了幾圈之後就順利多了。

等從駕校出來後已經到是五點多了,跟著教練的車回到市區後簡言請教練吃了個飯,隨後準備回家。

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再次出現。

這次簡言沒有回頭,而是悄悄的從包裏拿出化妝鏡借著照鏡子的動作往後麵看了看,並無一人。

簡言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監視而自己偏偏還找不出對方的窩囊感,這讓她很挫敗。

不過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不好了,所以簡言在過斑馬線的時候有些恍惚,路邊的行人有人驚叫出聲,驚醒了她的胡思亂想,一抬頭就見一輛失控的車子直直的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對方的車速之快,之準確,簡言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和能力。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大手將她強勢的拉回到了馬路邊,那輛車子也隨著一聲砰的巨響撞到了馬路邊上的樹上。

兩者的距離不到十米。

簡言驚出了一身冷汗。

“謝謝啊——”

她回頭向那個救了自己的男人道謝,但最終所有的話都咽於喉中。

這個人除了傅庭深還有誰?

“我以為你趕著去投胎。”傅庭深的臉色很不好看,說話也極其刻薄。

要是換了平時簡言一定會毫不留情麵的懟他,但是現在人家好歹也幫自己撿了條小命,再加上她因為剛剛這一嚇有些驚魂未定,所以就沒有多說什麽。

附近的交警很快就到了,給出的說法是對方是醉駕,萬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司機被以危害公共安全的名義給帶走了。

對於這個說法簡言是不信的。

她想起了當年自己被撞下懸崖的那一幕。

“你沒事吧?”

見她臉色難看,傅庭深問了一句。

簡言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並不怎麽好看的微笑,想說自己沒事,但是一張嘴聲音都是顫抖的。

“回車上再說。”

傅庭深將她帶回到車裏,簡言這才發現傅庭深的車是停在路邊的的,也就是說,她剛剛那股被人跟蹤監視的感覺極有可能是來自於他了?

“剛才是你在跟著我?”

強行穩住心神後簡言問。

她必須要弄清楚被跟蹤和剛剛的那場事故到底是偶然巧合還是蓄意人為的。

“不算。”傅庭深示意鄧尼開車後緊盯著她的臉道,“我沒有那麽閑,會特意跑來跟著你。”

“——”

前邊開車的鄧尼撇了撇嘴。

傅總真是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死鴨子嘴硬。

傅庭深的回答讓簡言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疑惑,“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從傅氏回帝豪走這條路不順路吧?

“有事。”

傅庭深當然不會直說,他是在看到簡言跟另一個男人一起吃飯然後跟過來的,也幸虧是跟過來了,要不然這個女人說不定現在就死翹翹了。

簡言不知道傅庭深內心戲想的什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今天的這起事故看起來隻是個醉駕,很偶然的事件,但是細想想還是有很多跟當年她被撞下懸崖的情況有想像的地方,可是今天是傅庭深救了她。

這幾年簡言一直懷疑當年是傅庭深想要謀害她,因為當年撞向她的車子就是傅庭深的,所以她一直堅信不疑。

可是今天她有些質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傅庭深,”簡言連名帶姓的叫著男人的名字,“你為什麽要救我?”

傅庭深以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我不想我女兒沒媽,理由夠了嗎?”

好心救了她不感恩就算了,居然還質疑他的動機?太過分了吧。

傅庭深的回答簡言一時無話可說。

她看向窗外,卻發現車子根本就行駛的路線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去帝豪的方向!

“停車!放我下來!”

簡言拍打著車門大聲嚷嚷,有了昨天的經曆她可不想再去帝豪門送入虎口了。

當她蠢嗎?被占了一次便宜不夠還要再送上門去被吃得毛皮都不剩?

傅庭深隻是涼涼的瞥了她一眼,“這裏沒法停車。”

“傅庭深,你信不信,再不停車我馬上就跳下去?”

簡言可不想跟他講道理,她現在心情亂著呢,沒心思跟他在這耍嘴皮子。

傅庭深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冷聲吩咐鄧尼,“前麵停車!”

鄧尼無聲的歎了口氣,在前麵靠邊停車,簡言幾乎是立刻就打開車門邁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看著女人走遠的身影,鄧尼抬頭看了眼後視鏡裏的男人,“傅總,看來太太不領情啊。”

“開車!”

傅庭深冷冷的嘣了兩個字,氣勢不怒而威。

鄧尼不敢遲疑,趕緊啟動車子。

半晌後又聽傅庭深道,“明天你去查一下簡言四年前離家出走後發生了什麽事,住在哪裏認識了什麽人,我要最快得到資料。”

當年傅庭深不是沒有找過簡言,隻是他查遍所有簡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再加上後來她托人把女兒送回來傅家的種種都說明了她不想再與自己有任何瓜葛。

現在簡言模樣性格大變的重新回來,傅庭深敏銳的感覺到簡言麵對他時總有一股無言的恨,並且總是莫名其妙的指責他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傅庭深覺得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