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悅己者容

?晚餐結束後,賀天羽當然要送吳藝楠回家,可是齊遇這個大燈泡卻不自覺,硬是明晃晃地插在二人中間。

“賀律師,我的車子沒油了,你能不能順便也送我一程?”齊遇很不要臉地問道。

“這……當然可以。”賀天羽當然是不願意,但也不好意思拒絕。

“賀律師你真是好人!”齊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吳藝楠冷眼睨了他一眼,下意識皺眉,他在搞什麽?

“楠楠,來,上車吧!”齊遇借花獻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吳藝楠越看他的笑容越覺得古怪,為什麽她會有一種他存心想要搞破壞的感覺?

“不用了,我自己坐計程車就好了。”她才不想跟他一起坐!

“那怎麽行?”齊遇和賀天羽一起反對,而齊遇的聲音更大一些。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

齊遇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有些多餘。

看到另外兩人疑惑的表情,他隻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解釋說道,“我的意思是……時間都這麽晚了,你一個人搭計程車不安全。”

“沒關係,我有上車之前記下車牌的習慣,不會有問題的。”吳藝楠再次展露出精打細算的特長。

“但是……”賀天羽也覺得不妥。

吳藝楠卻打斷他的話,又道,“賀律師,你剛剛雖然喝得不多,但畢竟也是喝了酒的,安全起見,我看還是不要開車了吧?如果順路的話,你和BOSS一起搭車走,我住在東區,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賀天羽頓時感動到不行,“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過你一個人走我真的無法放心。”

“沒事的,我到家後給你電話。”她揚起唇角,露出一記溫柔的微笑。

齊遇心裏又很不是滋味,到家後還要再打電話?有那麽難舍難分嗎?

在吳藝楠的堅持下,三人兵分兩路,分道揚鑣。

齊遇回到家好半天後,心情仍舊是不爽,他抓起手機撥打吳藝楠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他糾結地掛斷。

五分鍾後,再打。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什麽?還在通話中?都說了多久了啊?這大晚上的有什麽好說的?

他下意識地握拳。

十五分鍾,又打。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呼,好,終於打完了!可是……這樣他也沒機會跟她說晚安了哎!

他鬱悶得直揪頭發。

一夜失眠。

齊遇很罕見地如此精神不濟,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踏進公司。

“早,BOSS!”職員們紛紛跟他打招呼。

“早……”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

“BOSS你還好吧?看起來好像很沒精神哎,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也很想知道!齊遇頹然地想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反正最近一直不對勁,而且越來越嚴重,昨晚甚至一整晚都沒睡好。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滿腦子想的都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太恐怖了!太誇張了!太神奇了!

“早,各位!”吳藝楠也準時打卡進入辦公室。

“早,楠楠!”不知道為什麽,一見到她,他就立即跟打了雞血似的,心中陰霾盡掃,連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

吳藝楠睨他一眼,點了點頭,“早,BOSS!”

打完招呼後,她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砰”一聲關門,齊遇感覺到自己像是被拋棄了。

他抿抿唇,壓下心中的那股失落。

一如往常,九點鍾的時候有個晨會,眾人魚貫走入會議室。

而不同的是,吳藝楠一反常態,沒有在整點的時候進來,而是像其他人一樣,提前幾分鍾到來,跟大家一起八卦。

“蔡姐,你最近容光煥發啊!用了什麽好東西啊?”

“我嗎?沒用什麽啊,隻是換了新發型。”

“是嗎?隻是換了個發型就改變這麽大啊?你在哪裏做的頭發啊,我也要去!”

“就在我家附近,那,我這裏有優惠券,你拿去試試!”

“謝謝蔡姐!”

“咳……”吳藝楠輕輕咳一聲,有些僵硬地加入聊天中,“可以給我一張優惠券嗎?”

咦?副總也想要優惠券?她不是不愛打扮的嗎?

眾人麵麵相覷,感覺不可思議。

“可以可以!那,副總,我這裏還有會員卡,你拿著這個去,可以折上折!”

“謝謝。”她伸手接過,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卡裝進包裏。

會議室門口,齊遇的腳步忽然一頓。

她要去做頭發?為什麽?為了那個賀天羽?

齊遇被這六個字給深深地震住。

原來她不是不愛打扮,而是在這之前她沒有遇到可以讓她心動的男人。

“呃……大家在聊什麽啊?”他硬是擠出笑容,湊到會議桌前。

“開會了!”吳藝楠看了看表,沉下臉說道。

齊遇又是碰了一鼻子灰,一場會議下來,他的身心飽受折磨。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很想討好一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不給他好臉色看!

雖然她以前也對他一板一眼,但是他以前沒覺得那有什麽問題,一切的不對勁似乎是在……那個賀天羽出現後才開始的!

哦,對了,關於賀天羽的事情他得跟她談談!

“楠楠,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散會後他要求她留下。

“好,我也正好有個合約的事情要向BOSS匯報。”吳藝楠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道,完全是公式化的態度。

齊遇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將桌上的文件快速收好,然後拉近椅子坐到她麵前,身體前傾,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吳藝楠頓時感覺到呼吸困難,她很努力地壓下左胸的激動,壓抑地問道,“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