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搖搖晃晃的走在高低不平的土地上,馬蘇也隨之搖搖晃晃的顛簸起來,看著窗外越來越不熟悉的環境,那顆緊張得心也所以浮起。
“幾位大哥,你們之所以要綁架我無非是為了錢,你們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們,但唯獨我不能死啊,我的孩子才五歲,他需要媽媽。”
馬蘇企圖用感情軟化他們冰冷的心,可為首的大哥似乎額不太領情。
“馬小姐,說多了無意,做這行要講信用的,看在你細皮嫩肉的份上我們都徹底的把你綁起來,這已經是很大的麵子了,所以也不要在掙紮,沒用。”一時間馬蘇氣的臉都綠了,為什麽要這樣折磨她呢!
這幫人做了違法的事還講道義,還真的從來都沒見過呢!
馬蘇被氣的臉色煞白,可越是這樣就越危險。
正當此時隻聽車子下麵咣當一聲,似乎是路不平把碰到了車子的底盤。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弟趕忙下車觀察情況,可隻是下去了一個人還不利於逃脫,馬蘇謹慎的觀察著幾人,悄然的把手背到後麵,想要解開繩子。
馬蘇感覺這幾人是慣犯,行事一點都不匆忙慌張,似乎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更主要的是還信用,若是這樣的人一旦被誰都買了都很難在背叛。
心裏也自然放棄了說服他們的念頭。
瘦弱的小弟趴在車底看了看,似乎沒有什麽大的情況,便示意要司機開車,可是此時車子卻怎麽也不能啟動了。
大哥坐在後麵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滿臉的橫肉堆在一起像極了沙皮狗那褶皺的臉。
馬蘇眼睛直直的看著幾人,但手卻在努力的解繩子,此刻她心裏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逃出去不能小天失去自己,否則她也無法想像小天怎麽生活下去。
車子發出隆隆的響聲,似乎是出現在大問題。
“大哥,好像是發動機出了問題,得修修。”小弟的聲音剛落大哥便從後座起身下了車,馬蘇知道機會來了。
車瓦蓋擋住了前麵的視線,但從側麵看兩人似乎在修車,而司機也專注於踩油門,馬蘇將解開的繩子放在褲兜裏,而後倒吸一口涼氣,畢竟她隻有一次機會。
若是這次機會錯過的話恐怕自己就沒命了,看著幾人淡定自若,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凶殘。
“大哥,還是不行啊!”司機剛一說話,馬蘇便立刻按下了車門快速的朝著山裏麵跑。
“人跑了快追啊!”司機大喊著,可是車子發動機的響聲太大前麵的兩人根本沒聽到。
“大哥人跑了,快追啊!”司機趕忙下車嘶喊著,那不僅是人命一條,現在馬蘇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長相,若是報警的話他們死定了。
大哥聽後差異的抬頭看向馬蘇逃離的背影,“他媽的,看個人都看不住,還愣著幹嘛追啊。”
幾人此時也顧不上修車了都朝著馬蘇逃跑的方向奔去,“站住,你這個醜女人,別讓老子抓到你,否則立刻要了你的小命。”
瘦高的小弟伸著脖子大喊著,雖然馬蘇已經跑遠了,但依然能夠聽的清楚。
出來時馬蘇穿著高跟鞋,跑起來十分不便,但眼下為了逃命她隻能狠心脫下鞋子,**著腳跑,眼看著就要跑進山林了,路上滿是泥土、石子還有樹枝,腳下的疼痛感越來越烈,但馬蘇不敢停下來也不敢回頭看。
“不行,我不能被抓到,我不能死,柳思思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馬蘇一邊跑一邊在心裏呐喊,她不服輸,她相信這是老天給她的一次機會,不管怎麽艱難都不能放棄。
幾個大男人跑得自然很快,眼看著就要追上來了,馬蘇聽得出來他們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這樣下去自己體力不支也不是辦法,突然她停了下來。
隨之那幾人也放慢了腳步。
“小娘們讓你別跑偏不聽話,這次讓爺爺我抓到你,非要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在送你上西天,他媽的,真晦氣!”為首的大哥此時也不再斯文,滿嘴的髒話讓慕容曦越聽越惡心。
可若是被抓到還生不如死。
“你們放過我吧,我不能死啊,難道你們沒有孩子嗎?小孩子沒有媽媽該怎麽生活?求求各位你們就放我一條生路吧,無論多少錢就算傾家**產我也給你們。”馬蘇用力的喊著,眼圈也紅紅的,可眼睛卻四處觀望。
她必須要找到一條捷徑脫離幾人的視線,要不然早晚得被抓到。
“放過你?開玩笑,我們已經收了錢,就絕對不會放過你。”說著三人開足了馬力本著馬蘇跑來,隻是十多米的距離瞬間縮小了。
馬蘇驚慌中差點崴了腳,但隨之也跑起來,她剛剛發現了一條上山的路樹林茂密,想必那裏一定有藏身的地方。
幾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隻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似乎一伸手就能抓到馬蘇了。
可馬蘇直奔山上跑著,待跑到樹林茂密的地方剛一邁左腳,瞬間踩空了,下麵是一個滑坡,根本沒有路。
“啊……”瞬間馬蘇從上麵跌落下來,整個人翻滾著又回到了山腳下。
“天啊,為什麽?”馬蘇氣的也放了身體的疼痛,瞬間起身朝著另一條小路繼續上山,唯有在山上被茂密的樹林遮擋住她才能脫險。
“大哥小心。”跑得最快的微胖男人一失足也跌落下來,隻聽撲通的一聲隨之又是一陣疼痛的怒罵聲。
馬蘇聽後心裏暗喜這太活該了,而後她不敢休息一刻一路往山上爬,隨之樹林也越來越茂盛,嬌小的身軀完全被遮擋住了,可是依稀傳來的怒罵聲依然在耳邊環繞。
不行,不能停下,他們的體力比我好,千萬不能被抓住。
馬蘇一路前行,腳下也似乎麻木了,雙腳被樹枝刮得全部都是傷口,甚至有些石子還刺傷了馬蘇的腳心,但為了逃命她忍著痛直接忽視了疼痛的腳。
鮮血不停地湧出,頃刻間雙腳已經血淋淋一片了。
“大哥,你看這邊。”幾人處在分岔路口上不知往哪邊走,但瘦高的小弟卻看到了地上的鮮血!
大哥俯身蹲在地上用手抓了一片黃土,而上麵血跡還未凝固。
“肯定順著血跡這條路逃跑的,順著路追。”大哥一聲令下兩人都追隨著他奔上山。
此時的馬蘇大汗淋淋,晶瑩的汗珠順著臉頰簇簇流下,啪的一顆豆大的汗珠落在了地上,似乎掀起一番塵土。
而那幾人的聲音隱約間減弱了,“暫時追不上來了,歇一下。”當馬蘇癱坐在地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四肢無力,整個人都脫水了。
放眼望下,上下的景色倒是挺美,可是卻有絲絲血跡。
霎時馬蘇嚇得渾身冒冷汗,自己光顧著逃命,可是卻從來沒有回頭看,自己竟然留下了痕跡,這和沒有逃跑又有什麽區別呢!
不行,既然血跡清除不了,那就不能在留下印記了。
白皙的雙腳此時血淋淋一片,對於疼痛感她已經麻木了,在逃命和痛之間恐怕這點傷痛都已經微乎其微了。
看著周圍橡樹葉馬蘇眼睛裏閃爍著一絲光芒,而後她起身摘下兩片最大的樹葉把腳包裹住,在用藤條纏繞起來,血淋淋的雙腳被包住了,似乎像是古代的草鞋。
要繼續跑,那幾人的體力耐力一定比我好,千萬不能被追到。
馬蘇想著深深的歎了口氣,纖瘦的身影承載了太多的不甘,此時她心裏倒是不想著逃出去怎麽報仇,她隻求自己活著逃出去抱著小天。
幾個亡命徒一路順著血跡來到了半山腰,而此時馬蘇才剛剛過了轉彎,幾人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
“大哥,看來這女人是發現了血跡啊,看樣子一定沒走多遠,繼續追。”瘦高的男人捏著一把土對這情況很自信,馬蘇深知自己在跑下去肯定會被發現,而後冒險藏在了灌木叢裏。
此時她也是賭了一把,如果幾人經過這裏時發現她的話,那可能就死的更快了。
“大哥,這山路不太好走啊,這娘們還真是倔啊,你說這兩個女人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還非要要命呢!”瘦高個邊走邊叨咕著,而大哥撇了他一眼。
“人家的事輪不到我們管,現在我們已經收了錢還沒辦事回去沒有辦法交代了,趕快找到人再說。”大哥怒氣衝衝似乎兩眼都冒著火光,待幾人經過慕容曦頭上的時候,隻見一陣塵土被濺起,黃土一下子費勁了她的眼睛裏。
馬蘇咬緊牙關不發生一點聲音,眼淚隨之簇簇的流下來,這樣的苦她還從來都沒有受過。她用力的揉著眼睛心裏也在尋思著一會兒該怎麽走。
如果下山的話害怕被三人開車追到,如果繼續上山的話和三個人撞個正著的話那就慘了,馬蘇不停地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然幾條山路都可以到達山頂,但是自己找到一個更適合藏身的地方躲起來,那樣會更安全一些。
想著馬蘇趕快從灌木叢裏爬了出來,此時她的衣服已經被刮破了,纏在雙腳上的樹葉也快破了,要是不快點找到藏身的地方,恐怕她真的要暈過去了。
每每這時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小天就是她支撐下去的勇氣。
霍雲祁看著沒有新娘名字的請柬一直在發呆,兩人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既然邀請了自己,難道還怕自己知道新娘是誰嗎?
或許新娘是他認識的……
霍雲祁瞬間滿腦子都是馬蘇,但他暗自安慰自己,那絕對不可能。自己都沒有找到馬蘇,他又怎麽可能找得到,更何況這期間他也派人暗中調查過他,他並沒有和馬蘇有過接觸。
阿炳從社會各個階層都沒有打探到新娘的任何訊息,這也讓霍雲祁更加好奇。
換了別人他連問都不會問,但是東方烈是他的死敵。
辦公室裏的氣壓低的不行,自從涼薇被霍晴軟禁起來之後,秘書的職位又被柳思思搶了回來,她不能任何人有接近霍雲祁的機會,否則這個到手的霍太太就砸了。